學達書庫 > 莫顏 > 殿下息怒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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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建議這簽應她殿下的性命比較重要,但也有人反對,說殿下冒著毒發危險也要救她。證明殿下不肯放她走,若是答應,殿下事後肯定會怪罪。這件事成了死結,不答應她,殿下的毒不能解,若答應她,又違反了命令,兩相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女人伶牙悧齒,讓人無法麼眾人苦思。當眾人為了答不答應而陷入爭論時,杜威遠心橫,沉聲道:「答應她。」 「杜將軍?」 「這可萬萬使不得,違背命令可是會激怒嚴煜的。」 杜威遠舉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等大夥兒安靜了,他才沉聲開口。 眾人一聽,都覺得有理,沒錯,拼著死,也不能讓殿下出事,殿下若死,會動搖國本,這樣想來,就算殿下事後動怒,殺了他們,又如何? 「這事,由本將軍來當,事後殿下若要怪罪,相信以我和他的情誼,他不至於置我於死地。」杜威遠說道。 「我們答應你,只要你救了殿下,確定殿下性命無優,便放你走,絕不攔阻。」 梅初雪直直叮著杜威遠,審思這話的可信度有多少,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慮,杜威遠怒聲道:「本將軍乃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用得著冒著失信的臭名來騙你這個女人?你到底答不答應?!」梅初雪見他怒了,反倒喇嘴笑。 「將軍威名赫赫,自是不可能失信於人,有將軍一言九鼎,小女子當然放心。」 太好了,這麼來,她就算離開,也有這姓杜的頂著,不過個不夠,她要把更多人拖下水。 她故意說道:「今日咱們在這裡說開了,你們答應放我走,我才願意為殿下解毒,其實要幫殿下解毒,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這解毒之法,乃我家傳的獨門秘方,若是個弄不好,我也會身亡,把小命賠了進去。」 她說這話時,語氣十分凝重,表示這攸關性命之事?她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不但要讓這些人認為有她救得了嚴煜,還要他們為此心存畏懼,不敢刁難她。 在她番加油添醋下,社威訴等人認定她是冒著生命危險救嚴煜,定要全力配合,否則出了事,就不只是她的責任。 果然杜威遠等人動搖了。 「在我為殿下驅毒時,不准任何人在場,全去外面守著。」 「這怎麼行?」 「難道你們想讓我分心嗎?我別告你們,要是我無法專心的話,殿下有個萬你們也會跟著完蛋!」 這會兒,連杜威遠也不敢有意見了,他咬牙對其它人命令。「大家照她的話做!」 得了令的眾人,心懸殿下性命,只得暫時聽從梅初雪的安排。 梅初雪得了這個機會,不好好耍耍這些王府的傢伙豈不可惜。 「去幫我準備熱水和幹諍的衣裳,我要沐浴怎麼,不從?我若不把自己裡裡外外洗幹諍,萬在幫你家殿下驅毒時,傳染髒東西給他怎麼辦? 「還有,我肚子餓了,去準備吃的,這驅毒過程耗費心神,我不先吃飽,怎有體力驅毒? 「對了,把那寢房收拾收拾,都是藥味,熏得我頭都暈了,這會妨礙我專心驅毒!」 梅初雪連幾道命令,讓杜威遠和幹管事、護衛不得不服從,平日這些人監視她,專向嚴煜打小報告,害她成了籠中鳥,有翅膀卻飛不得,現在總算有機會出這口氣。 在沐浴過後,又填飽肚子,梅初雪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下,開始為嚴煜驅毒,當她進人嚴煜的寢房後,環視周,在她的要求下,寢房果然已被整理過,藥草味談了許多,在側的幾案上香,還焚著談談清香。 她轉過身,以上位者的姿態下達命令。「你們都出去吧,沒我的命令,都不准進來。」 她命令的這些人,有將軍,有侍衛大人,有王府管事,但面對她,眾人句話都抗議不得,人人緊抿著唇,死盯著她,魚貫離去。 梅初雪滿意地掃了眾人眼,便砰的聲,把門關上。 能夠命令那些人,看著他們不敢反忍的難看臉色,實在大快人心明。 她走到嚴煜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脈門上,果然藥效發揮了,他的脈象已沒那麼混亂。 她怔怔地望著他,他依然閉著眼,垂著頭,盤腿而坐,半裸著上半身,墨發披肩,即使臉色泛青,卻依然掩不住俊美,反倒增添幾公妖嬈憐人,怎麼意有些心疼,她忙把這種感覺壓下,伸出食指,指著他低罵。 「哼,你也有今天,我平日打不過你,被你白白欺負這麼久,今日總算可以報仇了。」 她邊說邊掄起袖子,十足要把他當沙包打的架式。 「這叫老天有眼,趁你無力反抗,我可以好好修理你,想打多久就打多久。」 說著她揚起拳頭,要往那臉上狠狠揍拳。 可是這拳頭離他的臉不過寸,便硬生生停住了。 她居然打不下手?低咒。聲,梅初雪收回拳頭,再狠狠擊出第二拳,可是拳頭到了他鼻前,又停住了。 如此來回好幾次,她居然捨不得打他,她被內心的不舍惹怒了。 「梅初雪,你是被美色迷惑了是不是?!居然捨不得打他,真沒用!」 她氣得打自己的拳頭,還恨不得咬手口,卻冷不防瞧見嚴煜手臂上的咬痕,目光一怔。 嚴煜結實精壯的胸瞠,除了武人常見的刀疤傷痕外,還有不少咬痕,這些咬痕自是梅初雪的傑作。 手臂上也有她留下的咬痕,因為咬破了皮,都結痂了,嚴煜卻故意不搭藥,目的就是要留下這些咬痕,她當時會氣得罵他變態,可現在想來,居然有種甜滋滋的喜悅。 唯獨其中個咬痕不是她的,連她都沒發現自己眼就認出,原來她對嚴煜身上的傷痕了如指掌,在不知不覺中,已將這男人當成自己的地盤,而地盤上不屬於自己的痕跡,她自然一眼就發現這咬痕是那個何綺咬的,梅初雪細細審視,禁不住低聲咒駡。 「活該!連我都認不出來,隨隨便便就讓其它女人咬去,還說喜歡我,若真的喜歡我,在第眼見到就該察覺不對了,你不是向敏銳過人嗎?在宮中時,我假扮別人,被你當成刺客,黑暗還是眼就認出我扮婢女進你的王府,你當時從我面前經過,沒走幾步便停下來往我這裡看來,不也察覺到不對之處嗎?還有我扮成宮女時,也被你懷疑過,那次扮成朱燕兒在春宴上曲,竟也被你識破過,如此明銳過人,怎麼這次卻栽了?」 說到這裡,她居然數落起他沒及時認出自己,其至對那個咬痕有了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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