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莫顏 > 殿下息怒 | 上頁 下頁
三十七


  管事小心回答。「王爺,這西域靈丹乃是皇上御賜,朝中也只有三顆,皇上給殿下顆,是怕殿下出外征戰,遇上受傷中毒,以防萬一。」

  這西域靈丹乃是神奇靈藥,可解萬毒,也有護住心脈的想不到殿下居然要將靈丹給這女服下,這怎麼行!」

  女人甚至王不是王妃,也不過是溺水而已,服些藥草即可,殿下的命比她尊貴多了,要是皇上知道,會震怒的。

  管事忠及此,使是惹怒殿下,他也要死諫。

  「管事莫愁,這靈丹是本王自己要服的。」

  嚴煜的話傳來,管事呆,他尚未開口,嚴煜的聲音又沉沉傳來。

  「本王落水時,被水草纏住,因閉氣過久,已傷心脈。」

  管事聽,臉色劇變,趕忙認錯。

  「殿下恕罪,小的該死,小的這就拿末。」

  在嚴煜懷中的梅初雪聽了這話,禁不住抬眼,本來她還在心中詛咒,卻沒想到他真的受傷了,她當時只是想氣他而已,沒想過要害他費傷的。嚴煜低下頭,正好對上她的眼,望著她眼中幾不可察的擔優,目光大亮,嘴角彎起悅目的弧度。

  梅初雪禁不住身縮了下,這是嗅到危險時的自然反應,不知怎麼著,她覺得這笑容好詭異,管事慎重地將西域靈被放在錦盒裡上了鎖,他交給婢女,再由婢女呈到嚴煜面前。

  嚴煜用鑰匙打開錦盒時,梅初雪好奇望著,黑色的錦盒裡,放著顆如珍珠般的白色丹藥,嚴煜將靈丹拿起後,便沉聲命令:「大家都退下吧。」

  婢女們和管事不敢有違,緩緩退出寢房,把門恭敬帶上,過了會兒,他們聽到裡頭傳來雪姬的叫駡聲。

  「你幹什麼,我不要!你還來?把你的破嘴拿開,我不要吃你的口水,噁心死啦!」

  管事渾身劇震,婢女們也呆掉了。

  尚未回神,已聽得裡頭嗚咽聲,已經來不及了。

  管事欲哭無淚,殿下居然騙人?是了,殿下若不這麼說,他寧死也不會把靈丹交出,殿下狡詐,當然他。

  殿下要做的事,連皇上都反對不了,何況他這個小小的王府管事。

  梅初雪死命地掙扎推拒,可是她才剛溺過水,力量虛弱,哪裡抵得過嚴煜的力氣。

  她太低估這男人了,在他把靈丹吞進嘴裡時,她完全沒想到他打的是這種鬼主意,只聽得靈丹在他口中咬碎,接著她下巴被大掌抬,在驚覺他的氣息逼近時,她沉不住氣地大罵出聲。他的唇乘勢如大鷹掠奪小雞般地罩住她的的藥丸也擠入她口中,她不得已吞了下去。

  靈丹的藥香彌漫唇齒之間,她感到喉頭有股熱流直通到胃,溫曖肺腑,令原本還極力掙扎的她,瞬間通體舒暢。

  這就是西域靈丹嗎?

  吃了會全身發熱呢,像要飄上雲端似的。

  她漸漸停止掙扎,嚴煜察覺懷中的人兒不再掙扎,才暫停這個吻,隔開點距離審視她,瞧見她因為溺水後顯得蒼白的臉色,終於染上紅霞迷離的眼神似醉似夢,柔媚如水,絕美動人。

  他眸中燃起火苗,再度吻上她的唇,加深這個吻。

  感受到他的吻帶有侵掠性,梅初雪禁不住顫,整個人驚醒過來,又開始掙扎。

  嚴煜低低笑著,這笑,似是蠱惑,又帶了點催眠,她不讓他吻,他就吮咬她的耳垂,她閃躲著不肯妥協,他就吻她的臉頰,總之,不管她怎麼躲,他就不停換地方。

  窸窸窣窣中,她單薄的衣袍被他弄松了,當大掌伸進衣袍裡,用那熱燙的溫度熨貼她冰涼的肌膚時,她忍不住打顫,渾身像火燒,而她能做的,只是不停地詛咒他。

  嚴煜摟著她,低低笑著,她的罵聲越是難聽,他笑得越歡快。

  其至,她連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他仍點也不在意,梅初雪突然覺得自己肯定遇到瘋子了。

  他的力道困著她,不重不輕,不會傷著她,卻也讓她逃不了,在與他番推拒中,她光潔如玉的肩膀裸露在外,他的唇也琢上她的肌膚。

  當他的唇印在她敏感的肩上,大掌上的粗繭也摩著她水嫩的肌膚,梅初雪心底莫名的慌亂襲來。

  其實嚴煜並沒有打算此刻就要了她,他想步步慢慢來。

  小傢伙刁蠻不羈得像只小野獸,他想慢慢征服她,讓她習慣他的撫摸、他的氣味,還有他的懷抱,他視她為所有物,卻也要她懂得認主人,因此他只是摸著她光滑的肌膚,在她身上印下點點般,好似老虎逗貓般,享受著懷中小東西頑皮的反抗-她若反咬他,他便任她咬著,而在她狠狠咬住他的同時,卻被他抱得更緊,並聽到他的低笑聲。

  「再咬久點,我喜歡。」

  「變態!」她氣極,也只能罵出這兩個字。

  她深深感覺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咬痕,只會大大取悅他,這麼做好似在和他調情。

  她便不咬了,可是不咬他,她實在不甘,偏偏打又打不過他,真真是氣煞人也……

  接下來幾日,嚴煜除了上朝和去校場練兵,最大的樂趣就是和梅初雪「卿卿我我」,不管她想練刀練劍,還是練拳練他都奉陪,而且最後的結果定是她筋疲力盡,再戰不能。

  這時候的他,會溫柔地抱起她塊兒沐浴,其至親自伺浴,幫她擦背,而知道掙扎也是徒勞的梅初雪,只得任由他服侍。

  反正該看也看了,該摸也摸了,除了最後道防線,她還有什麼好損失的。

  她感到心慌,擔心自己會沉淪,至於為何沉淪?她不知道。

  這感覺太陌生,她有些怕,其至發現自己挺喜歡他的撫摸,當意識到這種想法時,她會驚醒過來,不斷咒駡自己瘋了。

  有時候,她會故意跟他是打鬥一番,就算輸,但起碼她不會被莫名的緊張搞得心慌意亂,偏偏這時嚴煜會溫柔地抱著她,大掌輕撫她的發、她的背,將她心中窩著的股氣慢慢,下去。

  她想起宮中那些女人對嚴煜的評價,說他冷酷,性子陰晴不定,她們仰慕他,卻也畏懼他,可是她發現眼前這個嚴煜跟她們形容的不一樣。

  不管自己怎麼惹他,他總是帶著笑意,不管她打破了多重要的寶!他只會用親吻懲罰她。

  她從沒想過像他這樣的男人,他會用磁沉的嗓音,在睡前給她說說戰場上的故事,她本就是好奇頑皮的性子,總會不知不覺被他的故事引起好奇心,靜靜聽著。

  每晚就寢前,窩在他懷裡,聽他說著驚險的、有趣的、或是神奇的戰場故事,成了她最享受的件事。

  這時候的她,是柔順的、乖巧的,睡在他懷中逐漸變成種習慣,而她,尚無自覺已對他的氣息和溫度非常熟悉,熟悉得每晚人他懷中,很快就會沉沉睡去。

  直到有日,她不小心從婢女口中聽到關於自己的事。

  「依我看哪,那雪姬已被嚴下馴服了。」

  梅初雪的輕功了得,加上嚴煜並沒有限制她在王府裡的自由,所以她時竄跳上花園裡的大樹,窩在上面打噸。

  卻沒想到,剛好聽到兩名婢女的竊竊私語,她們剛好來到樹下,所以她聽得很清楚。

  「可不是,開始還吵吵闈鬧,喊殺喊分了不少。」

  「我就說嘛,再倔的姑娘,到了殿下手中,那脾性也會被磨平,咱們殿下是什麼人,可是統領黑狼軍,連最難馴的黑旋風,也跟雪姬的脾性樣,被殿下獵捕回來後三個月便馴服了。」

  梅初雪沉下臉,黑旋風是匹汗血寶馬,她們這是把她比作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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