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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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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來到她耳畔,熱氣輕撩她的耳。「不然你以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 她咬著唇,一顆心總被他撩撥得七上八下,拿他沒轍,只能沒好氣的嘟起嘴兒,像是被他吃定一樣的認命。 既然他都看光光,她遮住也沒用,便大方的不再遮掩自己。 他正在為她清洗一頭長髮,動作很輕柔,小心的不弄疼她,看不出這威武又嚴肅的大男人,卻有一雙細心的巧手,溫柔的伺候她沐浴。 起初她害羞得不得了,後來大概是熱氣的關係,整個身子泡在熱水裡暖呼呼的,讓她原本僵硬的身子逐漸放鬆。 感受到大掌溫柔的擦洗,緩緩滑過她的肌膚,放鬆的身子也終於順從的往後輕靠著他結實的胸膛。 在這情濃無聲的時刻,她感覺到他的唇輕輕印在她的背上。 原本低垂的美眸,終於鼓起勇氣回過頭,瞧著他挺拔厚實的胸膛上,有著被鐵烙和鞭打的傷痕,她伸手撫摸那些已乾涸的傷痕,輕聲地問。 「痛嗎?」 「不會。」 她輕咬著唇瓣,不知是氣他,還是氣自己,忍不住反駁的責備。 「又不是鐵做的肉,哪會不痛?」 黑眸閃過一抹精亮。「你心疼嗎?」 她一時語窒,有些賭氣不肯承認。 「不會。」 分明是嘴硬,她的心疼,已不知不覺的洩漏在臉上了。 他低下臉,在她還來不及閃躲前,掠取她的小嘴,撬開唇,滑入火舌,奪取她美麗醉人的羞澀無措,一如那日的洞房花燭夜,如癡如狂的吻她。 「禦哥……」 他聽了欣喜,低啞道:「你記起來了?」 「記起什麼?」 「以前你也是這麼叫我,用同樣的語氣。」這幾日,她總是直呼他的名,或是在他利誘下,才會叫他禦哥,可是剛才她的語氣、她的嬌喃,如同她尚未忘記他之前一樣嫵媚動人。 「我也不知道,就是自然而然的喊出口,我、我想不起來。」 「沒關係,我會努力讓你憶起我們相處的所有一切,如果想不起來——」黑眸燃著星點×火,低啞道:「我會讓你再記一次。」 「啊……」 漫漫長夜,他帶給她一個最濃情蜜意的美夢,這種情難自禁的醉心,這種刻骨銘心的纏綿,的確似曾相識,與腦海中閃過的畫面重疊著,在與她深層的記憶中拔河。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這麼被他愛著的。 嶽雲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睜開眼,自己身上一絲不掛,身上蓋著繡被,床的另一半是空著的。 禦影不在房裡,於是她趕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把一頭長髮梳了個簡單的髻,然後悄悄的推開門,沒見到禦哥的影子。 他不在?這不就表示,現在正是她離開的機會? 想到自己必須回去通知小姐的重責大任,現在不走,更待何時?牙一咬,只有對不起夫君了。 她連忙回房收拾簡單的包袱,然後又急急忙忙推門出去,躡手躡腳的要偷溜。但她才走沒幾步,立刻聽見禦影的聲音,原來他正在房門不遠處跟掌櫃交代事情。 若是被他瞧見自己正打算逃走,肯定又會點她的穴,於是急忙蹲下躲在欄杆後,眼看禦影轉過身來,就要往這裡走回來,急得她如熱鍋上的螞蟻。 正打算一路爬回房裡去時,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讓她嚇了一跳,瞪著大眼看向對方,居然是客棧的夥計。 夥計拿出鑰匙開了另一扇房門,示意她進去,嶽雲繡雖然很驚訝夥計為什麼要幫她,但是為了不被禦影發現,無法多想,立刻鑽進房門去。 千鈞一髮之際,讓她躲過了禦影,她皺起眉頭好奇的問夥計。 「你怎麼知道我在躲他?」 「姑娘是被綁來的對不對?」 她聽了恍然大悟,點點頭。「是呀,小二哥怎麼知道?」 夥計嘿了一聲。「掌櫃猜得沒錯,姑娘果然身不由己,幸虧掌櫃故意困住他,好讓我來探究真相,想不到還真猜對了。」拍拍胸脯一副正義凜然地道:「姑娘別怕,有什麼需要說出來,咱們一定幫你逃走。」 岳雲繡眼兒一亮,原來他們把禦影當成了盜賊,認為她是被擄來的,真是老天幫忙,她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小二哥,你們真是大好人,幸好有你們拔刀相助,請給我一匹快馬,好讓我儘快離開此地。」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請跟我來。」 夥計領著她,往房間的另一頭走,打開窗戶爬出去,示意她跟著,雲繡立即跟上去。有了夥計和掌櫃的幫忙,她總算順利逃出禦影的身邊,騎上夥計牽來的馬,事不宜遲,駕著馬兒火速奔離客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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