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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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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好,本來計劃要溜的,卻臨時被抓回來,她開始覺得不好玩了。 男人的裸身她還沒見過呢,雖然徐貴娘給她瞧過那些畫冊,但要親眼所見,她也不禁緊張起來。 她腦子裡努力的轉著辦法,還沒想出來,就被總管強迫進了項少懷的房。 “是安嬸嗎?” 她渾身一僵,站在花廳的她,回頭朝內房望去,禁不住籲了口氣,好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只好繼續假裝當安嬸。 “是的,大人。”她步入內房,見地上擱置了一桶水,而項少懷正躺臥在床。 項少懷見她來了,便命令道:“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把這身汗濕的農裳脫了,我要擦個澡。” “是。” 這算不算自作孽?溜走不成,反而真的得像個僕婦一般服侍他。 這伺候人的差事,她沒做過,不過長期被丫鬟伺候,久了,多少記得一些,反正只要學袖兒的做法就行了。 不得已,她只好硬著頭皮做了,伸出手,笨拙的為他脫衣。 昨兒個夜裡,畢竟光線昏暗,她只隱約感到他有——副好身材,今天證實了她的想法。 望著他赤裸的上半身,心頭怦然一跳。 她雖身在青樓,但賣藝不賣身,望著他結實的胸膛,腦海裡禁不住想起貴娘曾經給她看的那些小書上,所畫的男女裸露圖。 一開始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後好奇心勝過了羞澀。 她本就不同於一般女子,生性大膽又爽快,反正她現在是安嬸的身分,不看白不看,也就大剌剌的把他看個夠,順道臉紅心跳的驗證一下,男人“那個地方”是不是跟圖上畫的一樣? 她聽別的僕人說過,安嬸從項少懷還幼小時,便一直伺候他到現在,這期間,項少懷並不像其他男人,多少會找個年輕貌美的丫鬟來伺候自己,可他沒有,始終只有安嬸來打理他的起居。 他一個人男人,難道對姑娘都沒興趣嗎?連個侍妾也沒有? 想起昨夜,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只見他橫眉怒目地瞪著她,彷佛恨不得要把她大卸八塊。 在青樓,她見多了男人對她神魂顛倒的貪婪之色,如今瞧見一個例外的,令她對他另眼相看。 盜狼也是例外,對她的美色並不動心,但盜狼是土匪,女色見多了,不足為奇,很正常,但眼前這男人,不上青樓,沒有侍妾,也未娶妻,讓她不得不懷疑,這男人該不會是“那兒”有問題,才會坐懷不亂? 她對他,起了很大的好奇心。 雖說她從沒如此服侍過男人,貴娘也對她保護甚深,總認為她有一天會嫁人,所以堅持要她保持處子之身。 不過向來不管世間禮俗,也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她,面對男人赤裸的身子沒有其他姑娘家那般驚惶害羞,不如趁此機會見識見識。 她擰了濕布巾,為他擦拭身子。 他雖是一介文人,但膚色並不像其他官吏那般白,反倒比一般文人黝黑。 而他的胸膛還挺結實的嘛,當她在幫他擦拭身子時,隔著布巾,也依然可以感到這副胸膛的寬闊有力。 卸下宮服的他,沒有鳥紗帽.沒有嚴肅的官袍,冷峻的五官多了份柔軟,而他一頭披散在寬闊肩膀上的漆黑長髮,讓他看起來更俊逸斯文的同時,也充滿桀騖不馴的魅力…… 咦?她想到哪兒去了? 這房裡怎麼這麼悶?她覺得有些熱呢。 抬起的眼,不經意地對上那一雙深邃精銳的眼,胸口陡然一跳。 那雙眼,似乎已經看了她許久,她忙避開眼,猜測是自己的錯覺嗎?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跟昨天不大一樣? 老天,他該不會瞧出什麼了吧? “安嬸。” “是,大人。” “你兒子最近好嗎?” 她堆起笑,用著老婦的粗啞嗓音回答:“老樣子,多謝大人關心。” 項少懷眼中閃過一抹詭光,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辛苦你了,本官四肢不便,只能讓你操勞了。” “大人言重了,能夠服侍大人,是我的榮幸。”哼,算你運氣好,別人要她關明月服侍,一輩子還等不到這個機會呢。 但她沒注意到,自己笨拙的侍候已經露了餡,也沒注意到項少懷那雙眼底所透露的深沉。 幫他擦拭了全身,洗臉,洗腳,梳頭紮髻,穿上長袍後,讓他靠坐在床頭,可真花費了她一番功夫呢。 現在,她可以走了吧。 “大人,我——”她才正要開口請求告退,此時門外有人通報,她忙去應門。 來人是溫師爺和總管,溫師爺微笑有禮的招呼。 “安嬸好。” 關明月也福了福身子對兩位回禮,全府上下,她看得最順眼的,就數這個溫師爺了,不分貴賤,對人親切,難怪常聽坊裡的姐妹提起他,他在姑娘心目中可是很受歡迎呢。 “師爺請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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