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默亞 > 真愛無敵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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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起眉,慵懶地道:「和你一樣,透氣。」 「那你慢慢地透吧,我先走了。」采芩說著就急著要越過他,手臂卻被捉住。 「怎麼,你怕我嗎?」 「別開玩笑了,你怎麼會這麼以為?」 「對我演戲是沒有用的,芩芩,我太清楚你的情緒。」 她硬吞下自己的驚慌失措,瞪著他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性感的笑容,綠眸變得更加暗沉。「這件衣服……是為了誘惑我而穿的嗎?」 原本絲毫不為所動的采芩瞬間漲紅了臉,但她很快恢復自持。「我穿它是因為它是我寥寥無幾的禮服中,唯一適合的服裝。」 「你一向痛恨將時間花在無聊的購衣上,看來有些習慣很難改變,不是嗎?」亞德用一根手指撥弄著她低胸的領口,拂過她喉嚨敏感的肌膚,這個簡單的接觸所帶來的熱度令她屏息地往後縮。 她眼中的光芒告訴他,他已經得分了。她的臉色漸漸泛紅,然而他期待著更強烈的反應,在他得到之前,他決定好好刺激她一下。 「這是我在瑞士為你買的衣服,在我生日的那晚,你為我穿上它,而我只花了五秒鐘便自你身上脫下了它……」他發出一陣沙啞的低笑。「我還以為自己撕壞它了呢。」 他的話輕易的將采芩的思緒帶回那一個瘋狂的夜晚。 那狂野、火熱的一夜……鮮明的記憶席捲而來,她忍不住一陣輕顫。 那夜,亞德訂了六十瓶的香檳,十二打的紅玫瑰和十二打的紫玫瑰,他將香檳注滿了整個圓形浴缸,將所有的玫瑰花瓣全丟入浴缸裡,那淡淡的馨香飄浮在金色的液體上,遊移在他們赤裸的身軀之間,急切的索求,饑渴的愛撫,極盡狂野的愛欲,將兩人包裹在狂愛的呼吸之間。 「亞德……」 是她在耳語他的名字?還是她在心裡呼喚? 她的身體正在融化,她的皮膚著了火,她的心、她的靈魂,還有精神全都陷入火海…… 「你還記得嗎?采芩。」他低沉的嗓音渾厚而親密,像有著催眠的力量。 此刻那香氣似乎充斥在空氣裡,挑起采芩體內不受歡迎的反應。 哦,上帝,他對她做了什麼?不,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幾乎已經讓她一絲不掛了。她掙扎著從記憶中清醒,她的胸口因無法掩飾的懊惱而急速起伏著。 「我不記得了。」 亞德緩慢而大膽地巡視她的臉,嘴角嘲諷地上揚,臉上的神色卻帶著一抹憤怒的冷酷。 「你漂亮的眼睛和身體永遠不會對我說謊,只可惜你的心和你的嘴,卻怎麼也學不會誠實。」 憤怒的紅暈從采芩的頸子爬上臉頰,她老羞成怒地揚起手,用力往他臉上甩去。 他像早有防範,迅速地捉住她的手,眼眸微眯的警告道:「小心啊,親愛的,千萬別放任自己做出無法承受後果的衝動行為。」 「你去死吧!」她不顧形象地破口大駡。 「嘖嘖!火氣這麼大,是欲求不滿嗎?」亞德挑釁地冷笑。「這也難怪,你的『老』相好只怕無法『照料』你各方面的需求吧!」 「你這個下流無恥的混球!」采芩氣得想掙脫被鉗制住的手,但無論她再怎麼用力也掙不開,最後她氣得舉起右腳,猛力踢向他的小腿,但這一舉,差點弄翻她的腳趾甲。 她痛得齜牙咧嘴,他卻絲毫不受影響,看來他的肌肉就像他的腦袋一樣缺乏神經! 「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白癡!」采芩忿忿地低咒出聲,終於掙脫了他的手掌,雙眼冒火地越過他身邊,踩著那迷惑無數觀眾的高貴步伐離去。 亞德淡笑地挑高眉,隨即彎下腰,撿起她遺落的鞋,靜靜地等她回頭。 采芩走了幾步才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她僵硬地轉身往回走,愈看亞德臉上那抹令人氣結的笑容,心中就愈是憤慨難忍。 這個天殺的混蛋!她受夠了他的尖酸刻薄! 突然間,一抹惡作劇的微笑浮現她的唇角。 采芩一言不發的將鞋自他手中搶走,然後出其不意地用力一推,他搖晃的身子如她預期地倒向池面,但她還來不及發出得意的笑聲,他的手臂一伸,將她一同拉向水中。 一聲尖叫後,采芩整個人跌入游泳池,驚慌之中,她吃了好幾口水,才狼狽地浮上水面。頭髮像貼在臉上,她氣急敗壞地撥開它,瞪著離她一尺遠的亞德。 四周一片死寂。 采芩和亞德互瞪著,宛如兩個準備打個你死我活的決鬥者。突然間,他大笑起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一個劃水,攀上池面,然後開始脫衣服。 采芩霎時目瞪口呆,被他赤裸性感的身子所震撼,即使已經看過無數次,她仍然無法自對他肉體的炫惑中解脫出來。 他將最後一件內褲丟在地上,全身一絲不掛,臉上帶著懶洋洋的嘲弄。 「想說什麼嗎?甜心。」 采芩瞪視著他,努力想自乾澀的喉嚨擠出一句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老天爺!這個男人一點羞恥心也沒有,而她自己卻簡直比發春期的貓還糟糕! 亞德再次跳下水面游向她,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我很高興你的身體沒有忘記如何反應,顯然盛怒中的只有你那顆頑固的腦袋。」 羞怒於他可以如此輕易燃起她的欲火,采芩竭盡所能地板起臉孔,而眼前天殺的痞子居然笑了。 「省省吧!小傻瓜,把你的演技留到舞臺上吧。」 「我當然不恨你。」她羞怒交加地低吼,「因為恨至少還有感覺的存在,而我對你已經形同陌路,毫無感情可言了。」 他又發出一陣輕笑。「嘖,甜心,你是想藉由言語激起我的征服欲嗎?那大可不必了,我對你一向欲望十足,但很抱歉,這無關感情。」 要是目光能殺人,他一定已經死了一百遍。 「你不必強調你的『動物衝動』,我清楚得很!」采芩怒火中燒地推開他,游向池邊,在他的嘲笑聲中,僵硬地上岸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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