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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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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正在飛機上的亞德,暫時幸運地避開了混亂。 三個小時後,等在機場的是一大批記者和此起彼落的鎂光燈,見亞德一走出,蜂擁而上的記者們立即詢問著一個比一個尖銳的問題。 亞德由錯愕、迷惑到震驚,進而轉為無比的震怒。 他發了狂似地推開那群禿鷹似的記者,風塵僕僕地趕到醫院,卻得知采芩已經出院,但她安然無事的消息總算讓他焦急的心稍微平靜下來。 亞德隨即奔回家,看到的卻是一棟焦黑殘破的房子。 他沒有花時間在哀悼上,只想儘快找到采芩,但她和肯特的手機都已經關機,而肯特辦公室的電話則一直占線中。 亞德心急如焚的直接沖往肯特的辦公室,卻在大樓外再次被一群窮追不捨的記者攔住,幾個小時以來的焦慮和混亂,已經榨幹他僅有的耐性,當他好不容易擺脫他們,進入肯特辦公室時,情緒已處於崩潰邊緣。 「亞德!」看見他的出現,克勞蒂亞驚喜地站起身。「我一聽到消息就試著聯絡你和肯特,卻一直找不到人。」 亞德沒有看她,直接走向肯特的秘書,他以最大的自製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佩姬,肯特呢?」 「他早上打電話回來交代事情後,就沒有再打回來了。」 「該死的!」亞德狂暴地低聲詛咒,在經過了所有的嘗試和努力,他幾乎被排山倒海而來的焦慮和挫敗所擊倒。 他的拳頭憤怒地重重擊落在桌面。 「亞德,你別這樣。」克勞蒂亞伸手碰觸他,卻被他一手揮開。 可惡!采芩到底在哪裡? 亞德狂亂地來回踱步,他不敢想像采芩此刻的心情,那群該死的媒體記者! 他咬著牙走到窗前,陰鬱地瞪著窗外的街景,不知道自己是憤怒還是恐懼。 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采芩對他的信任就已經如履薄冰,現在她的痛苦和迷惑更是難以想像。 老天!她有可能永遠走出他的生命,更糟的是,他是無辜的。 *** 雨還是下個不停,從窗子看出去,湖面和遠處的山景全都籠罩在陰鬱的天色中。 采芩將頭靠在冷冷的玻璃上,任由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整晚,她在信任和恐懼之間不停地折磨著自己。 她想相信亞德,又害怕相信他。 假使那女人的指控是憑空捏造的呢? 如果亞德是無辜的,她卻不相信他,那亞德一定會受到很深的傷害。 但是如果她相信亞德,事後卻發現他在說謊,那麼她一定會傷心而死的。無論她多麼深愛著亞德,她都無法忍受他的背叛,無法忍受一段變質的感情。 天啊!她就快要崩潰了。 突來的尖銳鈴聲使她驚跳起來,采芩手足無措地瞪著電話,不知道該不該接。最後,她什麼也沒做地呆瞪著電話。 它響了足足有十分鐘之久,終於歸於寂靜。 *** 克勞蒂亞打開車門,將剛買來的報紙遞給他。「第一版頭條新聞,精采極了。」 亞德一言不發地接過報紙,看也不看就扔到後座,發動引擎。 還沒來得及扣好安全帶,亞德就一個大回轉的將車飆上馬路,克勞蒂亞整個人往右一偏,險些撞上玻璃,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穩住自己。 她偏過頭看了一眼亞德陰鷙的臉色,又轉回頭。「如果連這種地方小報都刊登出來的話,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敢說現在所有的媒體都發了瘋似的想找你,當然還有采芩。」 亞德沒有出聲,車速卻持續加快,他知道自己開得太快了,但他一點也沒有慢下來的意思,因為他實在太憤怒了。 克勞蒂亞瞄了一眼儀錶板,繼續說道:「可憐的采芩一定受到不小的打擊,不過這才剛開始而已,媒體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更讓我擔心的是,采芩恐怕無法在媒體的攻擊下支持太久。」 衝擊在體內的恐懼使亞德想大吼,他的手指緊緊抓著方向盤。「如果他們做了任何傷害采芩的事,任何事!我會要他們付出代價!」 「你能做什麼?控告他們全部嗎?」克勞蒂克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亞德,我要是你,就會立刻想辦法解決那個棘手的瘋女人的問題,而不是不顧一切地飛奔回那個小可憐身邊。就算你現在安撫了采芩,又有什麼用?報導會消失嗎?不會,只會愈炒愈熱。」 亞德猛地踩下煞車,車子輪胎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後停在路旁。 「下車!」 他的舉動令克勞蒂亞一時反應不過來,片刻後,她才訥訥地說道:「亞德,你不能把我丟在這裡。」 「我可以做任何我想要做的事,你不是一再這麼強調嗎?」他陰鷙的冷笑。 「我……」她眼中閃動著藍色的火焰。 「下車!」亞德再次命令,聲音冷酷而憤怒。 「亞德……」 他將手機丟給她,瞪視她的眼光銳利得讓人倒抽口氣。「你撈過界了,克勞蒂亞,或許冷空氣可以讓你的頭腦清楚一點!」 克勞蒂亞憤怒地漲紅臉,她用力地推開車門下車,在一陣揚起的塵沙中,看著車子狂飆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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