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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看見戴蒙潛進克雷滋大宅,不放心你,便也跟著潛了進來。」拿鐵的臉上頗有懊惱之色。

  「怎麼了?」安琪兒察覺他的異狀。

  「他比我快!」

  「他比你快?」安琪兒聽得一頭霧水。

  「克雷滋大宅有十四班交叉巡防的安全人員和七道入內障礙,他像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小姐,他讓我想起……」拿鐵欲言又止。

  「想起什麼?"

  「撒旦!」拿鐵歎了口氣,這個男人的名字是拿鐵一生的恥辱。

  「撒旦?」安琪兒不由得張口結舌。

  「並不是他們兩人身上有什麼共同點,而是他們兩人都有一股令人感到深不見底的力量。」

  「拿鐵,是你高估了他。」安琪兒不甚苟同地冷笑出聲。「至少我就成功地對他下了兩次藥。」

  「他都沒有發覺嗎?」

  「他錯就錯在他明明發覺了不對勁,卻沒有及時醒悟過來!第一次,我先由水瓶倒了水,再在水瓶中下藥,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當著他的前,喝下了杯中安全的水,再計誘他喝下水瓶中放了昏睡藥的水,他吃了昏睡藥,卻以為自己是感染了重感冒,我假意細心照顧他,再對他編了一個可憐兮兮的故事,他就什麼都信了……」安琪兒為自己喝采!「還說要用生命來賭注對我的愛情!」

  「他錯在太過自負,聰明反被聰明誤!」拿鐵可沒有同情的意思。

  「他果然再度中套,就連見多識廣的外公也相信他意圖對我非禮!」安琪兒有意隱瞞真相,眉宇之中埋下了陰影。

  「小姐,你沒出什麼事吧?"拿鐵的眼睛可是此鷹還銳利。

  「我能出什麼事?」安琪兒故意以一笑掩過。「剩下的,就只剩怎麼解決自投蘿網的他。」

  「不對!」

  「他的氣息聲消失了!」拿鐵已練就可以辨別空氣中最細微的聲響,就連呼吸也不例外。

  「什麼?」安琪兒也感不對勁,一馬當先地沖進了浴室之內。「該死!他剛才的暈死是假裝的。」

  原本躺在磁磚和水泊之中的戴蒙已然消失不見,由上頭被打開的氣窗研判,他應該是從氣窗逃逸。

  「怎麼辦?」拿鐵看向了安琪兒。

  安琪兒倒是很灑脫地聳了聳肩。「至少,這下不用煩惱怎麼處理他了!」

  「小姐。」拿鐵總覺得不能小覷戴蒙。

  「放心!要是連我們沙昆羅的人,都曾輸給一隻『白羊』,我們也不必混了!」安琪兒拍了拍拿鐵的肩。

  事實上,她的心底還被一種極端的失落盤據,連她自己都厘不清!她為由得捫心自問,她是否付出連她也付不起的代價了?

  「老闆,真相查出來了嗎?」池堯的臉似乎只消了一半,一邊腫、一邊不腫,更顯滑稽。

  「嗯,她下了藥!」戴蒙的臉上顯得莫測高深。

  「下藥?」

  「上次我生病昏迷是她下迷藥的傑作,昨晚我酒後亂性,大概也是她在酒中下了春藥。」

  「安琪兒會做這種事?」

  「她還自鳴得意、沾沾自喜呢!」戴蒙顯得很是無精打采。

  「老闆,你會不會誤會了安琪兒小姐!」池堯實在無法相信「天使」會做出這種事。

  「我親耳聽見的,還有什麼好誤會?她不但是個可怕,還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原來,安琪兒在浴室的那一擊,並沒有真正擊昏戴蒙,戴蒙只是乘勢裝昏,目的在於觀看安琪兒陷害他的目的何在?在拿鐵出現的那一刹那,戴蒙便明白了安琪兒的身分來歷,他開始自責,自己當初怎麼會看走了眼,把蛇蠍美女看成了「天使」?愛情真教人盲目嗎?

  他都快要笑死自己了!此時此刻,在戴蒙的心目中,安琪兒是一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隨時可以出賣肉體和靈魂的女人。

  「老闆,你打算怎麼做?」

  「依照原定計畫。」

  「老闆,難道你還打算娶安琪兒小姐不成?」

  「韭給她一點顏色嘗嘗不可!」戴蒙並不明白自己的憤怒多半來自齡情感的受損。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真心想要去呵護寵愛一個女人,一個他在心目中閃耀燦爛的天使,沒想到,卻落到如此難堪的下場……

  「老闆,這不像你,你平常不是這麼小氣,連女人都不放過的。」池堯的濫好人性再度浮現。

  「女人!」戴蒙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池堯,你實在太小看她了,要不是她『手下留情』,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報應!」

  「你說什麼?」

  「這一定是老天派她來懲罰你,懲罰你這個頭號的女性殺手!」池堯倒說得頭頭是道,仿佛一點也不同情戴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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