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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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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孩子。」鄭皓擠眉弄眼,想佯裝出蒼老一點的聲音。 畢潔或許正為自己夭折的戀情哀傷,沒有留神到神父的怪異之處。 「我在主的面前發誓捐出自己的身心及性靈,追隨主來。奉獻犧牲,卻任由心田滋長了凡世的愛,無法自拔的愛上一名男子,我好痛苦,神父!」 「我很慚愧!」 「也就是肯定的意思?」 鄭皓此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神父?」畢潔覺得有些怪異,神父的聲音是陌生的,可是打噴嚏發出的聲響卻很熟悉。她好像在哪裡昕過? 鄭皓猜她已經起了疑心,連忙引開她的注意說:「孩子,我想此時你的心已被凡俗或神聖搞弄得迷惑不已,這時,你需要神的指引」 「神父,求你幫幫我!」 「我只知道我的神告訴我,孩子,帶著你虔誠的心,在後天的主誕生日,走到教堂後的第三棵榕樹下,你會得到你的答案。」 「謝謝你,神父!」 畢潔抹去淚痕,誠摯地感謝著,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退了出地出去。 「主啊,寬恕我!」鄭皓吐了吐舌頭。 輪到鄭磊走進來,由於是從小一同長大的親兄弟,鄭皓這次不敢亂嚼舌根,三緘其口。 鄭磊一樣敘述著他的罪,又是一場亞當碰上夏娃,准神父愛上准修女的禁忌之愛。 「孩子,或許神要借你傳達神跡。」 「我不懂,神父。」 「我明確地感受到神要我代傳給你的指示,在後天的主誕生日,你帶著你的真心,走到教堂後面的第三棵榕樹,你會發現神的旨意。」 「謝謝你,神父!」鄭磊黯淡的雙眸總算多了些光采。 「鄭磊,你認識這位神父嗎?」畢潔困惑地問著。 「不認得!但我想他一定是個偉大的人,能夠明確地感受到神的召喚,或許我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適合神職,畢竟,我的心並未真正被神感喚過。」 「嗯,他一定是個偉大的神父。」畢潔心有戚戚焉地點頭。 只不過,她一直懷疑自己到底曾在哪裡聽過相似的打噴嚏方式? 當然,她找到了答案,不過,是在好幾年後的一年冬天,鄭皓生了一場大感冒,連續打了三十個噴嚏後。 鄭皓等他們走遠後,唬人的他才捂住笑得發疼的腹部從裡面溜了出來,走出教堂,和擺脫掉真神父的薇薇會合。 「怎麼樣?」 「等著接受天譴吧!」鄭皓直歎氣搖頭。 「那是成功啦!」薇薇戳了他裝神弄鬼的頭。 「嗯!哦……哈啾!」她又打了個噴嚏。 「奇怪!你每次打噴嚏的聲音、速度怎麼那一樣?大老遠就能認出你。」 「我怎麼知道?」他瀟灑地揉揉鼻樑。「對了,你是怎麼騙開神父的?」 「我說,我媽媽說他是我的爸爸,我是他的私生女,如果他不馬上和我出去談談,我就要拿一隻大喇叭來教堂大肆廣播。」 「夠狠,不過看來神父真的做過虧心事!」 「嘿,他還猜了三、四個不同的女人,問哪一個是我媽?」薇薇一臉促狹。 「喔,天啊!」他做出誇張的驚訝表情。 兩人哈哈大笑的來到街上,樂極往往生悲,一輛中型貨車盲目地向他們駛來,差點撞上鄭皓。 鄭皓正想破口大駡時,從貨車上跳下五、六個獐頭鼠目的混混,不明就裡就給鄭皓一頓毒打。打得他黑天暗地,金星直冒,根本沒有任何招架還手的餘地,最後遍體鱗傷地癱倒在地。不死,也少了半條命! 「小子,再敢接近施小姐,你就小心你的狗命!」一個流氓狠狠地又踹他一腳。 就在薇薇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咬人聲、被擄走聲中,體無完膚的鄭皓失去了意志。 她只不過是頑皮些從二樓爬到一樓,誰曉得一出門就險些被車撞,嚇得她車還沒接近,人就暈了,好在那個冒失的車主在離她身子一、兩寸的地方總算煞住了車。 她只不過因昏倒在地,頭上撞了個大包、臉蛋擦傷,其他手腳磨破皮而已,他就咆哮她接近一個小時,反而更教她心驚肉跳! 他怎麼不怪始作俑者的他自己?他不軟禁她,她會惹下那些也不算「大」的麻煩嗎? 「你到底有沒有聽進我的話?」 「有。」她回過神來,無辜地點頭著。 「最好是這樣。」他的目光銳利而飛快地掃過她全身。 「我知道,我是嫁給你來受折磨的,只能任由你欺負,絕不能玩把戲,讓你為我收拾麻煩。」 他鐵著一張臉,不搭腔。他不想回答是,也不想回答不是。 她自然得意,終於堵了她老公的嘴,停止對她的咆哮狂罵。 「你再次被禁足,不准離開這個房間,直到……」 她忍不住插話說:「我是你的妻子!妻子,你懂不懂?不是你的女兒。」 「是嗎?」他揚一揚眉。 她為什麼要嫁給這種唯我獨尊的傢伙?她洩氣地垂下頭,突然間,她望見了自己的乎坦小腹。 還有一個人,她可以利用,管他是男是女,都可以讓畢諾察覺恨她是沒有意義的。他母親的死不該全然怪罪別人,對自己要的男人,千萬不能示弱,光死心眼地等他回頭可憐自己,那可辛苦了,還沒等到,自己就先抑鬱而終了,得自己去追去搶都好,有技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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