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神醫(24)_莫憂

二十四

　　「可可，跟著三哥後，你好象沒快樂過！」上官翎又打算趁虛而入了，「乾脆不要他算了，來跟我。」

　　「跟你……」可可聞言不由得啼笑皆非。

　　四爺，你錯了！！可可在心底默默地補充著。

　　不是她在遇見三哥之後，變得不快樂，而是她在遇見上官翔之前，根本不曉得快樂是什麼。

　　如果沒有遇見上官翔，她沒機會過著眼前養尊處優的日子，更不能知道等待一個人的滋味。

　　「我們私奔算了！等三哥找到我們，我們已經成為夫妻，他也後悔莫及……」

　　上官翎一點也不為勾引未來嫂嫂而感「罪惡」。

　　因為這毛病她也不是第一次犯，以前她也迷戀過她的大嫂和二嫂。

　　「四爺，你真的喜歡女人嗎？」

　　「哪有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她一心認定自己是男人。

　　「可是四爺不是只喜歡美人？」

　　「如果你願意，你也會是十足的美人！」上官翎肆無忌憚地伸手撫了她的肥。

　　「四爺，你喜歡勾引哥哥的愛人也是出名的喲？」她故作冷漠地望向她。

　　上官翎驀地收回了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訕訕地道：「我現在最喜歡的人是你……」

　　「就算我回復本來的面目，也不及大嫂和二嫂的美貌……」

　　「但你比她們多了一份氣質……」

　　「什麼氣質……」

　　「捉摸不住的氣質，可可，我實在不懂你啊！」上官翎睨了她一眼。「昨晚我看見你在剝那死刑犯的臉皮時，我都不認得你了！」

　　可可答應教上官翎她的獨門絕活——易容術。易容術是利用一些外在材料，來改變自己的容貌。這些改變容貌的材料之中，有一種最最特別的，便是人皮面罩。

　　可可臉上用的也是人皮面膜，她在人皮面膜上塗上特製的接著劑，貼在眼際嘴角，弄得她眼歪嘴斜，容貌變得奇醜無比。

　　人皮面膜由於是真人面皮所制，所以能夠以假亂真，一般人不容易識破，要不是上官翎那只「好動」的手，用心將之扯下，否則，就連和可可親密如上官翔，也沒能發現她的改裝。

　　「貼上人皮面膜就百無一失嗎？」

　　可可對著上官翎搖了搖頭。「人皮面膜不就被四爺扯下過嗎？此外，人皮面膜也怕水，譬如被大量雨水淋到，就會浮腫脫落，現出原貌……」

　　「原來如此！」

　　上官翔一走，上官翎便吵著可可幫她也制一副人皮面膜，可可拗不過她，只好答應。

　　羊毛出在羊身上，人皮自然也出在人身上，可可在尋思良久之後，決定帶著上官翎夜闖縣衙後方的亂葬崗，那裡到處堆著因罪而被處死的屍體。

　　上官翎原本逞強說要親手來剝面皮，卻連刀也握不穩，就在她掩面作嘔之際，可可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剝下了一張血淋淋而完整的面皮，丟人自己帶來的陶罐之中，陶罐裡頭有著特殊的藥液。

　　上官翎跟在毫不變臉的可可身後返家，愈走愈是嘖嘖稱奇。

　　可可究竟是什麼來歷？上官翎雖百思不得其解，但她認為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夠了。

　　可可是她三哥捧在手心的戀人。所以可可是上官家的人，也是她上官翎責任之所在。

　　只是她懷疑，一點點的小懷疑，可可真的需要她保護嗎？上官翎誠實地搖了搖頭。

　　可可卻在聽見上官翎描述她剝人皮的實況後，愀然變色，仿佛被人看透似的。

　　不可能的，可可在心中自言自語道，上官翎不能看得出，她是被惡魔撫養長大的！

　　她身上有惡魔的氣息。

　　「可可，你怎麼了？」上官翎喚她，握住了她的手。

　　可可卻極為不安地躲開。「我得去探探伯母了，我替她做了「芙蓉出水」這道甜點，四爺要不要一道來嘗……」

　　可可日中的伯母自然是上官安毅的三夫人，上官翔的親娘，謎般出身的楊君穎。有好吃的，上官翎自然一馬當先，走進楊君穎的房裡，人未到聲先到。三姨娘，我和可可來探望你了！」

　　「翎兒也來啦？」楊君穎令日出人意外地神情氣爽。「可可，我正要差人找你呢！」

　　「伯母找可可有何吩咐？」

　　「是翔兒來信報平安了！」楊君穎將倍遞給了可可。「算算他離家也有半個月之久了！」

　　可可迫不及待拆信展閱，上官翔信上只有寥寥數」叩，想必是因診療工作太過忙碌，每天有醫治不完的病患，鮮有空暇。他說，他會保重自己，相信再過不久，他就能回上官家來討承諾。

　　「討什麼承諾？」上官翎一點也不能明白三哥信中的語焉不詳。

　　可可卻是喜難自禁地垂頸害羞，許久才抬頭，豈知一抬頭，就迎上楊君穎深深地，難以言喻的目光。

　　這下，可可的雙頰燒紅地更加厲害。心中志下心，楊君穎是否已知她和上官翔私訂終身的事？是否知道只要上官翔平安歸來，她便是他的妻？

　　出乎可可意料之外，楊君穎卻是握了她的手，以不勝懷念的聲音道：「真像，真像！」

　　「我真的那麼像夫人的故人嗎？」可可領悟過來，犯了好奇心。「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她是我的堂姐，深情在眉，孤意在睫，不但容貌絕美，也冰雪聰明，加上她的高貴出身，養成了她心高氣傲的性子，待人也自然顯得孤僻，她是前朝醫神孫思邈的唯一嫡傳弟子，醫術之高明恐怕不在翔兒之下，只不過……」楊君穎突然眼眶含淚。

　　「夫人……」

　　「只不過她遇上了一個教她愛不得，也恨不得的男人，那男人真是當代的豪傑，只可惜他們的立場是完全對峙，化解不得……」

　　「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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