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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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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興高采烈的叫嚷著:「我最喜歡吹寒風了,愈冷愈好。」 「當心杷你凍成雪人。」 「才不會咧!」她突然縱馬向他奔來,冷不防地伸出冰冷的雙手去貼凍他因天冷而紅熱的雙頰。 他本能想躲開,她卻嬌笑連連,如影隨形的跟上,以此為樂。 「我的手很冷吧?」她笑吟吟地問,皺了鼻子。 這次,他沒再躲。反而抬起他的一雙手,交疊上她的手,沒有言語,用一種深深的目光看著她,想把她看融似的。 她的笑容在迎上他的目光後凍結,熟悉的反應又回到她的耳畔不斷的回蕩,要她去回應眼前這個男人。 這樣深深望著她的男人。 她不知該如何去反應自己心裡所渴求的一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逃。 她想抽回她的手,但他沒鬆手的打算,反而施力更強,不讓她掙脫。 「放手,放手。」 「我想放的時候自然會放的。」 上官翎心想今天總算叫自己遇上一個比自己還無賴的人了,就連笑容也是那麼無賴,教人連生氣都氣不起來。 「手是我的。」她試著和他講道理。 她在上官家要耍無賴時,家人就愛和她講道理。 不過,如果她記憶夠好的話,應該知道她的家人在和她講道理上向來失敗。 果不其然,孤雁笑得極開心地回答說:「我知道……」 之後,就沒下文,他依舊挾持她的雙手。 上官翎氣憤地說:「這算什麼?」 「那你自己又把我當什麼?」他優閑地問著,眼裡卻閃過一絲緊張。 「我……」她一時啞口,像小孩子似氣得畦哇叫,卻發現孤雁完全不為所動,才轉而扁扁嘴說:「我把你當土包子,大白癡,大笨蛋……」 她向來得理不饒人,罵人的辭句是愈來愈奇,最後連糞坑裡的臭石頭都出來了。 「好了,夠了!」孤雁啼笑皆非地阻止著。 「那你放不放手?」 他鬆開了她,她則立刻雙腿一夾,飛馬狂奔而去,撇下日瞪口呆的孤雁。 她盡情飛馳一大段落後,她寸勒馬暫歇,默默地搓揉著自己的雙手。不知怎麼的,這麼久了,手背還是仿佛有著孤雁掌心的余溫,揮之不去。 「你真的說走就走?」孤雁這時才趕上。 「孤雁!」她突然一臉正經八百,斂去笑意。 這對她而言是絕無僅有的。 「嗯?」 「不要再把我當女人!」她以最鄭重的語氣警告著。 孤雁卻不知死活,懶懶撫著後腦勺笑著說:「你本來就是女人。」 「我是男人,男人,男人。」 「你是女人,女人,女人。」 「我不想理你了!」她說到做到,掉頭就走。 「你昨晚就說過我們完了,不是嗎?」他沒好氣地在她後頭嚷著,心頭一陣難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自製地把她說的氣話再重複一次,傷人自傷! 為什麼會想用言語來傷害她?他苦笑,這個壞念頭或許沒有生效,因為上官翎根本完全不在乎他說了什麼? 反而是他自己,倒像一頭受傷被困的野獸。 如果他身上真的有傷口的話,那上官翎對他的態度不啻是鹽水。可笑的是,或許他是在艱難中成長的,他選擇的是不撓地迎上困境,讓鹽水澆淋上他的傷口! 傷口總有結痂的一天的。 而上官翎也有成為他女人的一天。 總有那一天! 第五章 他們一路無語回到山寨,雖然不講話不搭理對方,實際上仍在暗中較勁,互賽腳程,上官翎再一次略勝一籌,對孤雁露了個耀武揚威的笑容。 孤雁倒是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還是你厲害!」 上官翎喜孜孜地翻身下馬,「本來就是!」 她伸手推了孤雁的眉膀一把,兩人就又和好了。 孤雁卻在暗中竊笑,心想上官翎雖抵死不承認自己是女兒身,卻有著不折不扣的女人特性,他用來哄娘親開心的法子也可以用在她身上。 「真是鐵漢一條!」 孤雁回過神來,發現山寨裡的兄弟都不約而同聚在磨房前圍觀,他立刻兩個大步上前一窺究竟。 「發生了什麼事?」他一走近,弟兄就自動讓出一個位置給他和好奇的上官翎。 「首領,雖然我恨死展獲,但我實在不得不舉起大拇指贊他一聲。」 孤雁和上官翎看見展獲一步也不停地推著石磨磨豆,而瑤郡主則是慘白一張臉在他身旁跟前跟後,哀求他休息。 展獲卻只是帶著笑容對著瑤郡主微微一笑,馬不停蹄地繼續推著石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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