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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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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真的!」孤雁激動地執著她的手說:「我常會禁不住回想起元宵節那一天的情景。」 上官翎不知道向來有話就說的自己是怎麼了,她就是沒辦法把「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話說出口。 驀然間,她覺得不對勁的甩開孤雁的手,迎上他詫異的眼說:「不對,不對,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想著一個大男人,想見一個大男人。」 孤雁愣了愣,才豁然笑問道:「你真以為你是個男人?」 「如假包換。」 「如果我說你是個女人呢?」 「笑話,我會不知道我自己是男是女嗎?」上官翎冷笑一聲。 「你就是不知道。」孤雁在心中暗暗補充,你是讓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啊! 「放你的……大頭屁!」上官翎原不想說粗話的,但為掩飾自己動搖的信心,她只好虛張聲勢,刻意表現自己的陽剛粗魯。 「不管你說什麼,都不能改變你是女兒身的事實!」孤雁倒是洞悉她的意圖,有些沒同情心的笑睨著她。 「住口,住口。」上官翎亂了心緒地胡亂叫喊:「誰敢說我不是上官宏毅的兒子?」 這是她從小就被她娘親灌輸的信條,她的生命意義就是出世當上官宏毅的兒子,如同她不是上官宏毅的兒子,那她的存在不就是多餘荒謬的嗎? 孤雁圈住了她的胳臂:「你為什麼不敢面對事實?」 「什麼事實?」她逞強地說:「事實就是我是上官宏毅的兒子!」 孤雁扳正她別過的臉龐,使她不得不面對自己,「不過事實是,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姑娘。」 「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我是女人?」她看起來軟弱極了,仿佛一吹就倒,口氣卻異常強硬。 「因為在悅來客棧……」他及時住口,不想唐突她。 她曾為了救他而在他面前裸裎相對過,使他確定她是女兒身的事實。 「關悅來客棧什麼事?」她沒耐心地叫囂著。 「告訴我,親口告訴我,你真的希望自己是男人嗎?」他不答反問,眼神堅定。 她一時啞口,別過頭說:「不關你的事!」 「我希望你是一個姑娘。」他脫口而出。 「為什麼?」 孤雁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說:「如果你是一個男人,我會把你當做好兄弟。」 「如果我是一個姑娘呢?」 「我會想把你永遠留在身邊!」孤雁的眼神十分真摯。 「留在身邊?」上官翎喜出望外的說:「那你是想娶我為妻羅?」 孤雁頓時滿臉通紅,雙眼還是那樣溫煦動人,讓人想醉在他的目光中,薰陶陶的溫存。 「不行,不行!」上官翎的笑容忽爾凍結,極為誇張地搖頭著。 孤雁頓時變色,默了半晌才苦苦一笑說:「我知道我們家世懸殊,是我自己癡心妄想……」「說什麼鬼話,我是個大男人!」上官翎不知怎麼感到一股很深刻的悲哀,那樣深沉的悲哀讓她覺得,即使是身為上官宏毅兒子的驕傲也彌補不了。 她突然很希望自己是女兒身,想得心都揪緊發疼,她想讓孤雁將她永遠留在身旁。 「你……」她的落寞使他明白自己誤會她了,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誘得他很想一把擁她人懷。 但是,他屈服於太多的顧忌下,而不敢有所行動,任憑理智和情感交戰,第一次體會到那一種感情失控的如癡如狂。 「孤雁,我是個男人,是個男子漢啊!」她慘兮兮地說著,不知道是想說服孤雁還是自己。「傻瓜!」孤雁真情流露地說「不管你上官翎是男是女,在我心中的地位永一樣重要!」 「真的?」上官翎還是小孩子心性,在欣喜若狂下,撲進孤雁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 孤雁遲疑了許久,才伸手反摟著她,他知道自己不能自欺欺人,對懷中的意中人,他根本不可能產生兄弟的感情,有的只是滿滿的男人對女人的憐惜及獨佔欲。 他要她,無法再對她鬆手了。 「不行,不行!」上官翎在激動過後,突然莫名其妙的回復理智,死力的掙開孤雁,「我不能,孤雁,我不能再放縱自己想你!」 「想我不是種罪惡。」他輕點她微翹的小鼻子,想用輕鬆的態度來化解地不必要的罪惡感。「是,是罪惡!一個男人不該對另一個男人有這種感情的!」上官翎的眼神驚茫,像個無依的孩子。 「你只要回復女兒身……」 「你為什麼永遠不懂我是上官宏毅的兒子?」上官翎的淚水突然無聲無息地潸潸而下,「孤雁,我不能再放縱自己對你……」 她說到最後,聲音哽煙,泣不成聲,轉身要跑。 孤雁捉住她的臂膀說;「你要去哪?」 上官翎從身上掏出那半隻玉蝶,硬塞回孤雁的掌中,淚眼模糊地胡亂叫道:「還你,還你,我再也不要想你,再也不要為你傷心落淚,再也不要為你茶飯不思,再也不要你佔據我每個無眠的夜。」 「上官翎!」孤雁試圖將她冷靜下來,扶住她不斷哆嗦下滑的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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