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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趙雅纖小的身子爆發著一股火力,那樣子像要把封影生吞活剝似的。

  封影皺了皺秀眉,吐出兩個字:「神經。」她和她認識快二十年了,還不清楚趙雅是什麼德行。

  趙雅聽聞小臉一垮,無比裒怨狀,「你就不怕我解除那條『不近人情』的規定。」

  所謂「不近人情」的規定就是Y·S·C的成員概不見面的條規。

  「隨便你。」當初不想見這些人,只是好玩心態,再者是想逗逗她的上司——伯風。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

  「你們誰能把整件事說明清楚。」聽她倆一人一句,雷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趙雅與封影對看一眼,趙雅先開了口,卻把他氣了個半死,「和腦筋轉不過彎的傻瓜說話還真是累人。」

  唐焱雖沒有說什麼,但更厲害的是,用一種幾乎看白癡的眼神瞄了瞄他。

  「連雲和我已經認識快二十年,從幼兒園開始,我和她就同一個班。所以啊,那些爛規定,全都是她定的。」當然沒有她大力支持,這些原則也不可能實行得這麼徹底。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這兒,Y·S·C也算第一次完整地組合在一起,風、雲、雨、雷都到齊了。趁這個機會,大家認識認識吧。」趙雅臉色不再嬉笑,正經的面容表明該談談正事了。不愧是當家的,自有一股能力讓四個獨立的個體聯繫起來,形成一股向心力。

  「我是西曼·賈德。本名趙稚,賈德家族第一繼承人,Y·S·C第二任領導者。」第一任不知道到哪個地方逍遙遊去了。

  唐焱瞄了封影一眼,似乎怪她知道不報,對他隱瞞身份更是不可原諒。封影回了個「你去死」的眼神,臭男人,逮她這麼幾年竟然最後把她給上了。她真衰。

  「伯風,唐焱。」他自報名號,引來了他與她兩人之間強烈的對峙電流。

  「連雲,連封影。」那男人還敢瞪她,找死是不是?她不介意送一顆炸彈給他的。

  連封影?原來是那個不孝女。

  「幻雨,左易。」

  封影敏感地知道這個叫左易的男人對自己頗有好感,不然他幹嗎老對她笑得這麼淫蕩?幻雨似乎也知道了她的想法,微愣了一下。

  「我是火雷,楚際。」兩個女人很不給面子的把頭扭向一邊。丟臉啊!

  「雲,羽田的人已經盯上你們了?」

  「不知道。」

  「你的手法如此猖狂,被盯上也不奇怪。」

  封影皺皺眉,「Y·S·C有內奸?」

  「否則,不應該會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唐焱接口。封影抬眼看了看他,這一點,兩人倒是配合得極好。

  「也許是惹惱了『朋組』的人,要將我們除掉。」楚際好不容易說了一句有點建設性的話,讓大家陷入深思,可下一秒就被趙雅一口否決,氣得他差點想把那女人美麗的細頸給掐斷。但是他什麼也不能做,誰叫人家是老大。

  「真正『朋組』的人不會這麼卑鄙。」

  趙雅肯定的話引來封影的側目,「死女人,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麼?」這裡敢直呼她為死女人的也只有封影了。

  趙雅指著門口,「不是我隱瞞,是他自己說的。」

  四個人順著她的指尖看向適時被打開的門,走進來一個十七八的男孩。

  「沒搞錯吧!這裡不是托兒所。」楚際誇張地叫著,惹來陣陣白眼。

  男孩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冷漠,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空洞得見不到一絲屬於人類的感情,仿佛是游離在人世間的幽魂,找不到任何寄託。

  「他是誰?」今天似乎出場的新人物層出不窮。

  「朋組』的少主人,秋之河。」

  朋組?少主人?四人眼中變幻著各種寓意不明的色彩。

  「他怎麼會在這裡?」

  趙雅一把拉過了秋之河,像拍小弟弟一樣拍拍他的頭,「是我救了他。『朋組』裡起了內哄。他逃離時我恰巧撞上。」

  封影看了趙雅一眼,鬼才相信她是恰巧撞上。

  「關我們什麼事啊?!」

  趙雅吃吃地笑了笑,「好歹你們也把人家種子產業『羽田』弄得雞飛狗跳的,現在人家小少主遇難,你們不會良心不安嗎?」

  秋之河在聽到「羽田」時,抬起了一雙含有恨意的眼直視封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冷冷的聲音讓封影挑眉,他還不算太無情嘛,至少還有一種人類的感情——恨。

  「中文說得不錯。」小日本幹嗎把中文說得這麼順溜?中國人與日本人長得本來就很像,這下子更看不出他是個小日本了。

  「他是中日混血兒。」

  「哦,原來是雜交人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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