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末夏 > 搬進你心裡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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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可以忘了金雪莉回來了。 還不知羞恥地和裴陽……嗅!天啊!她到底做了多少蠢事! 她怎麼可以傻得相信或許裴陽對她會有一點“愛”?這不過是她自己的空想! 當初裴陽會留下她,就是為了替補金雪莉離開的位置不是嗎?她怎麼可以忘了! 夏小涼蒼白著小臉,放開緊揪裴陽衣服的手——她,不該強求的,這本來就不是屬於她的愛情,她不該再留下,不該對裴陽有任何想法,不該……不該愛上他! 他惡狠狠地瞪著金雪莉。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還有臉回到這裡!她真的是把他當成那些白癡的公子哥兒,認為他不會調查她嗎? 見裴陽臉色不佳地站在原地不動,阿西連忙上前打聲招呼:“嘿,我們又見面了。我不知道你和雪莉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但是,把門鎖換掉,這也太誇張了吧?有事好好說嘛,不要搞得那麼難看。” “你用什麼立場幫她說話?”裴陽冷著聲問。 現在他不用逼問,也知道夏小涼反常的原因是什麼了。 只不過,他現在擔心的是該怎麼留下夏小涼。 當初真不該拿金雪莉來當藉口留人,這不好了,在他們最濃情蜜意的時候出現,這不擺明是來亂的嗎? “呃……我只是不喜歡看女生哭而已。”阿西尷尬地搔了搔頭。 “你確定她是女的嗎?”她的心比墨西哥的毒梟還要狠,當她是女人,還真的是太看輕她了。 “呃……”看到好友臉色漸變,阿西開始後悔答應金雪莉來當說客,他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而打壞和裴陽兄弟般的交情。 “陽……”金雪莉伸手想拉住裴陽。 裴陽一臉嫌惡地甩開她,大聲罵道:“閉嘴!誰准許你這樣叫我?” 感覺懷中人兒突然一震,裴陽斂下勃發的怒氣,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將夏小涼僵直的身子攬進懷裡,輕聲哄著:“你先進屋裡去洗個澡,別多想,待會兒我就回去,好嗎?”他彎身直視她失了焦的雙眼。 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裴陽捏住她小巧圓潤的下巴,逼著她抬眼和他對視。“在我回家之前,除了想著我,其它的事情都不許在你腦海中出現,乖乖先去洗個澡,等我回來。” 等到她輕輕點了頭,裴陽這才牽著她的小手,替她開了門,將她送進屋裡,親眼看著她走上樓,這才一臉緊繃的轉過身,怒氣衝衝地走向門口那兩個待處理的麻煩人物。 煩躁地伸手耙過掉落額間的短髮,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裴陽握緊拳頭,走向不知死活的好友。 “嘿!兄弟,你——”首次看到好友臉色如此難看的阿西想開口為自己脫罪,卻沒想到話未說完,就被賞了一記拐子,痛得他當場跪倒在地,再也無法多說出一個字。 “你怎麼可以打人?”金雪莉驚叫。 “我怎麼可以打人?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還真不習慣哪。前陣子你才買凶對付把你甩了的男人,怎麼,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就轉了性子,見不得人動手?是經過哪位大師替你開的悟?你也幫我引薦一下,我好去謝謝他,把你這個城府極深又見錢眼開的女人改變得這麼完美。”耙過頭上的亂髮,裴陽鷹眼微眯,對著一臉驚恐的金雪莉露出陰沉的笑意。 “什麼?金雪莉你他馬的耍我啊?”阿西揉著明天肯定會黑青的肚子,對著早已失去名援風範的金雪莉罵道。 為了這個女人失了兄弟情誼——一不值啊!阿西苦著臉望向臉色不善的裴陽。 金雪莉尖聲叫道:“你別聽他亂說!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就算有做,她也不可能承認! 阿西抓狂大吼:“阿陽和我是同穿~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他是什麼個性我會比你不瞭解?你再亂講話,我就扁你!”雖然他從不打女人,但是,氣急攻心的他,遺是作勢對她揮了揮拳頭,至少讓她怕一下也好。 抬頭看著躲在二樓偷看他們許久的小小身影,裴陽無奈歎了口氣道:“這裡不適合談話,我們去你店裡說。” 裴陽雙手插入口袋,不大不小的音量正好傳入好友耳中,引得原本膚色就黝黑的阿西臉色更是黑得難看。 “去我店裡,不方便吧?”昨天才進了一批高級貨,剛放到架上而已,他不想為了金雪莉那個女人賠上一大筆。 “這是你自己招惹來的麻煩,就要有勇氣承擔它,我會儘量讓你損失少一點。”一把揪住阿西的農領,裴陽鷹眼一瞪,咬若牙說出他的保證。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金雪莉貪婪不怕死的個性。好不容易才讓夏小涼卸下心防,和他甜甜蜜蜜共度了兩個星期,今天總算讓她開口表明心意,卻為了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依他家小涼正直的個性,待會兒應該會紅著眼、哭紅鼻子跟他說“老爸說人要書而有信,所以,我要遵守諾言離開”。 就為了金雪莉那個麻煩女人,讓他先前的努力化為烏有,叫他怎麼能不生氣? 這個阿西有本事把麻煩帶來找他,就要有本事承擔他接下來的怒氣。 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一個不小心讓他丟了老婆,就算砸了他整間店,恐怕也無法再找出一個叫“夏小涼”的女人陪伴他一生。 煩悶地看著呆站在原地不動的麻煩二人組,他冷冷地開口:“還不走?難不成還要我去替你們叫輛計程車代步?” 早點解決問題,他才好早點回來安撫他家小涼。真要是溝通不了,那他只好讓她今晚忙得沒空想那些沒營養的小問題,等遠離這塊隨時有程咬金出現的土地,他再好好地替她洗腦,洗到她腦袋裡只有他,再也沒那些離不離開的狗屁問題。 阿西臉色鐵青地抓住轉身想落跑的金雪莉,拖著她跟在快著火的裴陽身後,準備回店裡接受裴陽難得一見的“震撼教育”。 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夏小涼無力地攤坐在小陽臺裡,像是體會到她內心的痛苦,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和淚水在她臉上交錯流著,卻怎麼也無法洗去深印在她心間的身影。 無名指上的戒指就像在恥笑她的癡心妄想,在光線的折射下,一閃又一閃地提醒著她——要認分。 認分。是啊,她怎麼能忘了自已是什麼身份! 緩緩撐起軟弱無力的身子,夏小涼眼神空洞地走回房,拔下無名指上的鑽戒,連同早就簽好的離婚證書放在茶几上的顯眼處,這才轉身走向衣櫃,拿出被裴陽塞在角落裡的行李袋,將屬於自己的衣物一一放入袋中。 取定床頭上擺放著.的他們倆的唯一合照,她幽幽歎了口氣。 為什麼她只是照著當初的約定離開,卻有著深深的愧疚感? 她並沒有對不起他,不是嗎?最多,只是犯了他的大忌——不告而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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