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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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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綠戀你具是個自私的女人!你如果真是愛君崴哥,就應該欣慰他不再冷漠才是,即使他不愛你,如也不該自私的希望他永遠被困在冰冷的牆內啊! 是誰在書房內哭著說要扯下他身上的闐蔓,是誰說即使被紮得滿手鮮血,也仍要繼續,不會放手……難道這些全是謊言,舒綠戀你這個大騙子,你最愛的人是自己,不是你口口聲聲說愛他的應君崴! 不是的,我最愛的人是君崴哥,舒綠戀拚命地搖頭。看見他被冰冷的牆困住,她的心比誰都疼,比誰都痛,她寧願被紮得滿身是傷也要將他救出! 混沌的心驀地澄澈了,舒綠戀壓下心底的傷,唇瓣凝著淌血的微笑,將滿腹的苦戀化為江、化為河,款款東去。 真不能繼續下去了! 舒綠戀回過神,慢慢拾上臺階,往前院上走去。 金碧輝煌的紅頂大轎首先進到府內,隨後一箱箱雕繪精美的紅漆大箱抬進。 「恭迎大人回府。」府內的奴僕排成兩列,恭迎應君崴的大轎。 應君崴衣袂飄逸,在眾人恭敬的聲音中下了轎。 「大人,是否先行歇息?」東旭下了馬,傾向前問道。 「也好。」應君崴淡漠地點頭。 他的眼不著痕跡地在人群中搜尋,卻遲遲未見到那婀娜的身影。她,離開了嗎?在他有意娶妻下,終於傷心地走了。 他已達成目的,成功地趕走了她,該高興才是,但怎一思及她蒼白無血色的臉龐,他的心卻擰成一塊黯淡的石,沉入幽暗的湖中。 應君崴倏地旋身,藍袍在半空中割開一道風,他邁開腳步走向後院。 「舒姑娘,別來無恙。」東旭掀起嘴角,笑吟吟地看著由遠方走來的女子。 應君崴聞言,猛然停下腳步,他轉身,望著她如蓮的身影慢慢移近,已沉湖的心隨著她的腳步,一下又一下,開始跳動著。 應君崴遺忘了周遭的人,黑灼的眼只管望著她,心涉過黯淡的湖與她相會。 夕陽貼在他身後,挺撥的身軀閃著迷離的金光,舒綠戀瞧不清他背光的臉龐,可那兩道狂熱的視線,卻將她高築的牆燒出一個大洞,讓他的身影溜了進去。 為何他總是輕易地攻入她心防,將她好不容易構築的防備瓦解。不是說好要將對他的情意化為流水東逝,怎一見到他,心中的愛戀不僅未消,更澎湃蔚然成海? 她慌亂地停下腳步,不敢向前。數天夜裡的苦思難眠,竟擋不住他回眸的瞬間,東去的情潮回卷,洶湧澎湃地回湧,幾欲將她滅頂……「舒姑娘,你怎麼了?」東旭見她臉色蒼白,關心地開口問道。 舒綠戀搖頭,將心中洶湧的愛意化為一抹苦澀的笑。「我沒事,只是剛才走得急些,氣一下不順。」 應君崴俯睨的視線觸及到地上的箱子,炙熱的目光霍地冷卻,他已走到權勢的岸邊,沒理由再回頭涉水走到她的身邊。嚴厲的理智再次主宰狂放的情緒,紮人的蔓在他的心牆上把關,不許人闖入,不讓人奔出。 他冷著一雙眼,再一次將舒綠戀關在牆外。 「綠戀,怎不向君崴哥打聲招呼。」應君崴抿起嘴角,濃眉下的黑眼譏誚地望著她。 舒綠戀的水眸凝向他。「君崴哥,恭喜你了。」她強忍悲哀地揚起眉梢,展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 「嗯。」應君崴眯起眼,探測她的笑容真偽。 「您和東旭爺也該累了,先進去歇息。」 「你真是我的好『妹子』。」應君崴的冷眸一閃,要人打開後頭的紅漆大箱。 紅漆大箱一打開,眾人的眼都被箱內的金碧輝煌給炫開了眼,他們長這麼大還末見過這麼多寶貴的東西,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過來看看,喜歡什麼儘量拿。」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應君崴環著胸,漂亮的黑眼隱著詭譎難辦的暗芒。 她依言,走近那十隻紅漆大箱,才一近身,便覺金芒從箱內透出,舒綠戀定眼一瞧,只見幾顆碩大的明珠發出晶瑩的亮光,其餘的紅箱,無不放著價值連城的珍玩奇物,錦繡絲緞。 「這……」 「別客氣,只要你喜歡,要拿多少都可以。」應君崴故意曲解她的猶豫。 「我不能拿。」她堅定地看著他。 「為什麼?」應君崴假意不解地問道。 「這些東西太貴重了。」 「沒關係,你盡避拿,這些都是賀禮。」應君崴飛揚的眉梢下,黑厲的眼審視地盯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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