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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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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搬家?」 「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她挑起了眉,一副他大驚小怪的模樣。 「這麼點小事,差點就讓你毀容!」杜蘊棠臉色轉為嚴肅,甚至還因她的輕忽而微慍。 「毀容算什麼?我這十根手指頭差點就對我說拜拜了,要不是我眼尖——」 「說清楚!」杜蘊棠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大手握住她的。 「很痛,你快放開我的手!」夏依拚命要掙開他大掌的箝制。 他松了力道,但仍握著她。「告訴我怎麼回事。」 他關懷的眸光不知怎地讓夏依的心突然一動,她破天荒地別開目光。「那個搶我包包的人見我死不放手,於是就拿出一把刀要砍我,我看見了刀芒,才放手躲過一劫。」 「你死不放手?」杜蘊棠的音量提高,有一股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掐死的衝動。 「當然不放!包包裡頭有錢。」 「多少錢?」杜瘟棠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夏依偷偷瞄了他一眼,才結結巴巴的開口。「唔……」 「我沒聽清楚。」他只看到她的嘴巴動了下。 「……五百元。」說到後頭,她的頭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 「你就為了五百元,不但讓自己毀容、全身瘀傷,甚至還差點被砍掉十指?」杜蘊棠的凶眉浮現,臉上的神情已不是憤怒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他的俊臉嚴重扭曲,暴戾的臉色肯定會嚇哭所有的小孩。「你到底有沒有腦袋?!」「五百元也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我怎麼可以丟下它們不管?」夏依委屈地嘟起嘴,穆美都沒這麼過分地罵她,他憑什麼罵她,還給她臉色看! 忍住、忍住,不要嚇跑她。 杜蘊棠深吸了口氣。「我給,你被搶多少我給你多少。」這是權宜之計,兔得她再為了幾百塊和人拚命,嚇死一堆老百姓。 「真的嗎?」簡直就是喜從天降!夏依立刻笑咧了嘴。「我從以前就知道您實在是一位體恤員工的好長官。」 「有一個條件。」 又來了,他老是這麼不乾脆。 「你必須去學防身術。」給魚不如給釣竿,這才是治本的方法。 「要花錢的。」她皺起眉頭,很是心疼。 「我出。」 「就等你這句。」夏依露出小狐狸的笑意。 「菜來了,你應該也餓了。」 側望著她笑逐顏開的臉龐,杜蘊棠不自覺地也抿開了笑。 自從見了她後,他的情緒就常常被她所牽引;他一步步地靠近她,摸透了她的個性。當他態度強硬時,她就逃之夭夭,但只要他一釋出「利多」消息,她就會主動靠近。如果他任由這樣下去,不知道有一天她會不會肆無忌憚的爬到他頭上造次?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因為答案很肯定,會! 酒足飯飽後,夏依提議各自分手回家。 「要不要我送你?」他以笑對之,以利誘之。 滿足的打了個酒嗝,夏依微醺的小臉透著很色的慵懶。「我為什麼不早點認識你?」 又賺到了!飯錢車錢全省下。得意洋洋的夏依突然踉蹌了下,眼看整個人要撲倒在地—— 一隻大手飛快摟住她的腰,她的身子靠向一具溫熱的肉體上,頭恰好倚在人家的胸膛上。 她順勢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小心。」優雅低沉的男音入耳,她恍了恍神,怎麼過去沒發現到他的聲音這麼好聽,像醉人的醇酒,聽多了會醉。 還有那一雙眼,黑亮又冷魅,看久了會……臉紅。她不自在地收回視線,跳離他的懷抱。 一聲聽不見的歎息從杜蘊棠的口中吐出。太快了,他還不想放開她。 「其實你長得很出色,為什麼不朝演藝圈發展,一定很有前途。」她尷尬地找話說。 「你覺得我現在沒前途嗎?」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欣慰地看著她臉上未褪的紅暈,這該算有進步吧! 你笨蛋啊,拿磚頭砸自己的腳!夏依懊惱著。乾笑兩聲中,她坐上他的車。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臺北的夜空下,酒足飯飽的夏依漸感睡意。 「你先把住址告訴我,再小睡一下。」杜蘊棠睨了她愛困的臉龐一眼。 報了家裡的地址後,夏依不客氣地閉上眼,她得小睡片刻養精蓄銳,回去才有精神做手工。 不一會兒,安靜的車內,淺淺的鼾聲透露出熟睡的訊息。 一張毫無防備的睡臉,輕易地擊敗他的自製,一隻手順著本能的反應,輕撫上她細緻的臉頰,果然,如他想得滑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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