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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你無話可說嗎?」看著她垂下頭,有著默認的意味,羅禦火大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說什麼?「她皺著眉抬起頭,他弄痛了她的手。

  怒意在心中狂奔,羅禦拉住了她的手,連同她的人,強行帶出門外。

  「痛!」他這一拉一扯,讓她的項鍊和頭髮分開了,項鍊上的小撮髮絲,被硬生生地扯下。

  「可惡的你!」被帶出門的江寧波,甩開他的手,揉著發痛的頭皮。

  背著月光的羅禦,瞬也不瞬地凝著她,看她輕擰著眉頭,美得不可思議,教人無法移開目光。

  太久了,她讓他等太久了,等得他心浮氣躁,等得他這個有著絕佳耐性的狩獵者失去了一貫的耐心。

  他明明將她困住了,不是嗎?只待她彈罄糧絕,就會大開城門,迎向他,可到頭來,到底誰左右了誰,他竟無法理清,黑色的頭髮被風吹亂,覆住他的額前,就如同他此刻混沌不清的心思。

  她的手機械地摩挲著頭皮,不用抬頭,她也知道他始終盯著自己,那灼熱的眸子在薄弱的月光中,燦如星子。

  太久了,他看她看太久了,看得她心慌意亂,看得她不逃避的性子直想落荒而逃。

  為什麼?她原有的防備,一遇上他,便岌岌可危,到頭來,對男人一向惡劣的觀感,她竟無法肯定,看著他被風吹亂的發,竟有一股想拂上的衝動。

  「還痛不痛?」怒意沉澱後,看她揉著頭皮,他約略猜到是自己誤會了,他剛剛讓醋意蒙住了眼。

  他走向她,突然想到自己就像兩個月前偶遇的那只年輕的雄獅一樣,對於所屬的女人,本能發出怒吼,伸出銳利的爪子,比之前那男人的反應,他又高明到哪裡去?

  他將她摟進懷,「不要掙扎。」他的手輕揉著她的頭皮。

  「還痛嗎?」他的手摟住她的腰肢,嗓音安撫著她。

  江寧波動也不敢動,任他擁入懷,她聞到了淡淡的酒味,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喝酒了,為了什麼事,或為了誰?在一陣僵硬後,寧波在他寬大的胸膛中,尋到了安心的氣息,漸漸地放鬆,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向他。

  她好累,從沒有人這麼抱過她,好像她是易碎的娃娃般,她的手自然地圈住他的腰,頭埋在那片溫暖的胸膛中。

  「怎不來找我?「感受到她全然的交付,羅禦帶著魔邪本質的眼,緩緩流過了一道柔波,這兩個月,她的行蹤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本以為過不了多久,她便會去找他,但他始終等不到她。

  今夜,沒有人能挑起他回眸的興味,站在高聳入雲的辦公室前,對著落地鏡面,啜著酒的他竟揮走了軟玉溫香的陪伴,心底的最深處,直浮現一個人的臉龐,那就是她,這個愛說倔強字眼的女人。

  江寧波搖搖頭,她不想靠任何人,就算她什麼都沒有,起碼她還有所剩不多的自尊。

  「你怎會來這?」

  「今晚,突然想見你,就來了。」他的嗓音裡有一絲苦澀,臉龐閃過一抹狼狽的暗紅,他竟是那個先按捺不住的人。

  她的心怦怦地直跳,好像被他這簡單的幾句給包圍住了,無法動彈,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我想吻你。」語畢,他低下頭,額前柔細的發先拂上她的肌膚,唇便跟著落下,吻合住那雙正看著他的晶亮黑眸。

  「別這麼看我,否則我會像頭野獸,一口把你吞下。」他在她的耳旁輕喃,甚至還輕舔她小巧的耳垂。

  江寧波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呼吸急促,渾身無力,雙腿微微地顫抖。

  他的唇封住她的口,激烈得像要索求她的靈魂般,狂妄地攫住她的舌尖,用著共焚的熱度起舞,每一次的輕舔或惡作劇的輕咬,都令她的臉龐更加酡紅,無力地任他為所欲為。

  他掠奪的唇舌熱情地勾引她的回應,撥弄,翻騰於其中,長睫下的半閉褐眼,像是最剔透的千年琥珀,而深埋在琥珀中的,是她的臉。

  她的手不知何時攀附在他的頸項上,火燙的舌尖融成令人昏眩的迷亂,幾要讓她站不住腳。「唔……我……快無法……呼吸了……」她嬌柔的聲音,在兩人相交的唇齒中,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地發出。

  再不願意,羅禦也只好鬆開她,凝看著她的眼,在月光下,有壓抑的深邃與愉悅的燦亮,他意猶味盡地輕啄了下她的唇,壓抑被挑起的燎原衝動,不想嚇到她,這是第二次了,他在乎她的感受甚於他的欲望。

  火燙,這是寧波腦中唯一的意識,她的頰、她被蹂躪的唇瓣,和偎在他胸前的身子,無不在向她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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