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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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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不是個把話放在心底悶壞自己的人。 他轉過身,背著月光的他,黑髮垂落在額間,看來危險而狂放,他看著她,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姿態,以一種打量陌生人的目光。 她,真的很聰明,他的眼眯了起來,美麗的眸光流轉在她絕豔的臉龐上,為了闖進他的世界,她不借用純潔的身子來交換他的信任。 她夾帶著所謂往日的記憶,向他招手,用「愛情」擦亮她在他記憶裡模糊的身影,理所當然地佔據他身旁空著的位置,她,是聰明的,聰明地用著他無法肯定的事來接近他,用著自身的美麗來換得他的回眸,博取他的信任。 她幾乎成功了,如果他沒有聽到下午她和向力麒的那一段話,他連被戲耍了還不自知,青筋浮上了他的額際,排山倒海的黑色怒意在眼底翻攪,他怒,怒自己的疏忽,更怒她的欺騙。 滿口的愛情、如泣的眼神,甚至連身子的交纏都只是她瞞騙的方式,她到底用這副姿態騙了多少男人,他的腦海裡擠滿了她對另一個男人訴說著愛語的模樣,他握緊拳,無法忍受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的想像。 他心底曾被溫暖流過的角落,此刻,竟是最痛、最深的傷口,而這道傷口,是她用背叛的劍所狠狠劃下的。 「你怎麼不說話?」她走向他,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不安。 「你愛我嗎?」他用力地摟住她,明鷙的黑眸,矛盾卻又有著自厭,想推開她又想狠狠地吻住她,明知她是個包藏禍心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卻放不開手。 他不是個可以容忍謊言與背叛的男人,一如所有男人對女人的獨佔欲,他要的女人必須專屬於他,永無貳心,而她非但不是,而且滿口的謊言,但該死的,他竟無法維持一貫的自製,自鄙與複雜的怒濤不斷地在中翻攪,他已被她逼到崩潰的邊緣。 秦紅毓聞到淡淡的酒味,她輕輕地點頭,沒瞧見他眼底猩紅的火焰。 掙扎不定的他驀地笑了,笑得如同暗夜的修羅,復仇的撒旦,沒有表情的臉龐上再次上演著殘忍的寒冷,凍得天上的月都黯淡了光芒,連夜都涼上了數分。。 「有多愛我?」他抬起她的臉,唇邊抿出邪肆的笑意,決定不想一個人獨自品嘗被背叛的滋味,他要拉著她一起向下沉淪。 秦紅毓羞紅了頗,合抱住他的腰身,是因為酒的緣故嗎?今夜他的眼神裡、言語同,有著未曾有的激狂,像把熊熊的火焰,要將兩人徹底的燃燒般。 他的指尖輕輕撫上她嫣紅的唇瓣,親密地在她耳邊低哺。「我有沒有說過,你有張最誘人的唇瓣。」卻也是滿口謊言的唇瓣。 她羞窘得不敢動彈,怕咬到他的指尖,未曾聽他說過這般親密的話,熱得她連耳根子都燙得嚇人。 雍維京走進公司,一出電梯,特別助理炎志便迎了上來。 「總裁,雍夫人來了。」 他不發一語地推開門,便看見母親坐在沙發上,依舊是一貫的高雅坐姿及一絲不苟的髮型,即使是笑著,但臉上那對嚴厲的眼,仍予人一股難以親近之感。 「母親,您來了,怎不通知一聲。」他走向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音調也未有任何的變化,絲毫不因半年未見的母親來到而有所起伏。 「你工作繁重,不用麻煩了。」沒有親子間的擁抱,兩個人淡淡地看著對方,像看個陌生人似的,這是他們兩人一貫的相處方式。 「總裁,我先退下了。」炎志正欲退出之際,突然一道聲音阻止了他。 「等等,你留下。」雍夫人叫住了他。 炎志點頭,關上門,候在一旁。 「唉,我和你爸爸在美國,日子雖悠閒,但不知是不是年紀愈來愈大的關係,想抱孫子的渴望就愈大。」雍夫人喝了一口茶,氣定神困地望著雍維京。 雍維京依舊無動於衷,冷漠的眉間還漾著被背叛的怒火。 「你什麼時候要和知秋結婚?」雍夫人見他不語,直接挑明瞭回臺灣的目的。 雍家和席家兩家的家長早有默契,要讓兩家的小兒女結婚,好擴充彼此事業的版圖。 「不急。」他陰森的眼飄來一絲柔意,他想起了那個還睡在他床上的女人。 "是不是被哪個花蝴蝶給誘惑了?她放下茶,等著他的解釋。 雍線京的眼掃向一旁的炎志,深沉的眸冷銳得幾要射穿他,又是一個背叛者。 他要炎志調查秦紅毓的事,沒想到自己也在母親的調查之內,她用炎志來窺伺他的一舉一動,為此,他綻出了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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