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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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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原大哥怎麼醉成這樣!」走進冷卻悠房裡的高木司看到躺在地上的澤原拓北,也忍不住地皺起眉頭。 「他和合作的台商一同吃飯。」她沒忘記他們一行人最後決定前往的地點是一處溫柔鄉。 「悠,你別介意,這只是男人間的應酬。」高木司沒忽略閃過她臉上的黯然。 「男人的應酬一定得要有女人在,才談得下去嗎?我倒覺得,這只是男人為了滿足其劣根性的一種掩飾手段。」看著司扶抱起澤原拓北的身軀,她冷冷地說道。 好不容易把澤原大哥架上自己的肩膀,高木司暗歎了一口氣。澤原大哥呀!我這麼幫你講話,請你也要幫幫自己的忙,別再讓悠對你的印象更加惡劣了。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場合,不是你能輕易說不的。」高木司試圖再為澤原拓北解釋。 「依他的狂妄,沒有人能勉強得了他。」她不相信澤原拓北會輕易地服從別人的話。 打開澤原拓北的房門,她幫著高木司將他放在寬大的床上後,走進浴室,扭了一條濕毛巾。 冷卻悠手拿著濕潤的毛巾,走出浴室,沒想到觸目所及的竟是一片古銅色的胸肌,她赧紅了雙頰,腳步不敢再向前邁進。 「悠,趕快幫澤原大哥擦擦身子,這樣他才會睡得安穩些。」高木司看到悠走出來,忙不迭地提醒她,藍眸裡盡是難解的光芒。 「呃,司,你先幫他把衣服拉好。」冷卻悠不習慣面對男人的赤裸胸膛。 「不成,拉上衣服,你怎麼幫他淨身,莫非……」高木司瞅著她回避的眸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笑意。 「你別胡說!」仿佛為了證明兩人間的清白,她快步走到床邊,拿著毛巾的手胡亂地擦著他的身子,臉蛋完全不敢迎視澤原拓北。 眼前羞怯的女人真的是又冷、又無心的冷卻悠?不像,真的不像。 原來,冰山美人遇到愛的時候,也會像平凡人一樣慌亂無措的,高木司的眸子閃著了然的藍光。 「悠,力氣放輕點,澤原大哥快被你磨掉一層皮了。」 冷卻悠脹紅了臉蛋,俏容一整,將手中的毛巾丟給了高木司。「司,我先回房,其餘的就拜託你了。」她急匆匆地逃離那雙帶笑的藍眸。 回到房裡後,冷卻悠的腳癱軟在地上,她的眼浮現的全是他結實灼熱的身軀,而她的手全是他胸膛上的男性氣息。 她是怎麼了,只不過是一具男人的軀體,有什麼好驚慌失措,她的手撫上滾燙的臉龐,極力要克制排拒那無以名狀的顫慄。 一夜之間,她與他之間由冰點升到沸點,她的唇上甚至還殘留著他的余溫,軟弱的情感在濃霧中再次隱現,她想抵擋卻發現自己難以抗拒。 不,我是上天的詛咒,任何親近我的人,皆難逃死亡的劫運,我的靈魂註定永世得受折磨。 她的意識慢慢清朗,脆弱的情緒再次被遺忘放逐,她起身走進浴室,雙手掬起沁涼的水拍向滾燙的臉,水的涼意讓她瑟縮一下,她的心仿佛也隨之縮回冷硬的殼中了。 這一夜,泡沫般的插曲正如夏夜的涼風,只吹拂一下,帶來溫熱的氣息,便消逝無蹤了…… 澤原拓北在暖烘烘的陽光下悠然醒來,暈眩的頭仍殘存昨夜宿醉的刺痛。 他甩甩頭,柔密的黑亮髮絲垂落在他額上,俊美不羈的臉龐寫滿慵懶。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他優雅俊臉上的眉睫依舊緊閉,像個霸氣的帝王般盤踞在床上,高大的身軀未曾移動,不耐地應哼聲,在昭示門外的人,不要去驚醒他。 站在門外的冷卻悠聽到他的悶吼聲,猶豫了一下,將唇附在門板上。「司機已經在飯店樓下等了,請你……」她的話還沒說完,即被澤原拓北低沉的嗓音給切斷。 「進來。」不容拂逆的聲音響起。 任何人聽到這獅吼般的命令,必定驚懼、惶然萬分,但冷卻悠卻只是秀眉微擰,毫無懼意。 她旋開門,踏進滿是陽光的暖室,刺眼的光線讓她的眼睛眯了一下,再睜開眼時,正對上他審視的黑眸。 「昨夜,我何時回來?」他只記得醉酒後,便迷迷糊糊地坐上車回到飯店。 「十點鐘左右。」她的眼睛逐漸適應房內刺眼的光線。 盯著她絕美冰顏上柔馥的紅唇,他幾乎想合印合上去,而這慣性的衝動,喚醒了他殘缺不全的記憶。 「昨夜,我是不是有去你的房裡過?」澤原拓北的眼疑惑地看著她臉龐迅速掠過的一絲紅暈。 陽光充足的房內,冷卻悠覺得冷汗一顆顆地滑落,他!該不會記起昨夜兩人間的親昵吧! 「有沒有?」狂傲的聲音駕淩她的思想。 她咬牙地點點頭,眉間跳動著緊張。 他仰睨著她,嘴角邪惡地上揚。「我記得我的唇好像碰到了香香軟軟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味道真是教人迷醉的香甜,如果能再讓我嘗一遍,教我死也甘願。」他像只戲耍老鼠的貓,玩著欲擒故縱的遊戲。 她急切地搖頭,手下意識地捂住嘴唇,慌亂的眼心虛地回避他灼熱的視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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