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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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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澤原拓北和女人抱在一塊親吻的畫面就送到眼前,她雙臂環胸,冷冷地端詳他們。 澤原拓北的唇離開女人高噘的紅唇,鬆開她圍住自己頸項的手。「寶貝,你真甜。」他的唇又意猶未盡地親了女人一下。 「寶貝,好了,你該走了。」他捂住女人湊過來的嘴巴。 「下次到臺北,別忘了找我。」女人戀戀不捨地說道。 澤原拓北保證地點頭,含笑望著她離去。 佳人走遠後,澤原拓北神采飛揚的俊臉,對向索然的冷卻悠。「昨夜還好睡吧!」他伸了個懶腰,製造些曖昧的假像。 冷卻悠不理他的訕笑,逕自看著腕上的手錶,提醒他樓碩公司的約會。 「你先到樓下吃個早餐等我,我隨後就到。」澤原拓北初嘗勝利的滋味,男性的薄唇彎起大大的弧度。 寬大的座車內,澤原拓北的嘴角始終愉悅地勾著,他舒適地伸長腿,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坐墊。 她高傲的面具終於有了破綻,她眼底的陰影就是最好的證明,即便她此刻再怎麼冷然似冰,也瞞騙不了他。 長久在她面前居於劣勢的情況有了逆轉,遲來的勝利讓他傲視的臉更添一絲狂妄。 昨日的狂囂的今日鬆弛的閒散,澤原拓北的轉變令冷卻悠迷惘。 難道男人在發洩完身體的精力後,就會由一頭兇暴的猛禽馴化為任人撫順的無害牲畜。 他的狂妄自大,激起她血液裡的反感,但是溫和如暖陽的他,卻也讓她暫時放下防備的面具。 不!不對,再怎麼溫馴的豹子還是會傷人的,銳利有力的長爪隨時準備捕獲下一個毫無防備的獵物。 她斂起秀眉整理收拾波動的情緒,再次將自己關入冰冷的面具之下。 樓碩的總部大樓,雄偉地矗立在臺北市,像個尊貴的王俯視著其他向他低伏臣服的建築。 澤原拓北收起嘴角的淺笑,逼人的氣勢立即顯現,傲氣的俊美令人驚悸震懾。 電梯直達四十六樓的會議廳,葉紅——樓碩集團總裁的秘書,笑吟吟地迎向他們兩人,引他們進入寬敞明亮的會議廳。 「澤原先生,別來無恙。」自從三年前匆匆一瞥後,這幾年葉紅只在電話中幫大老闆和澤原拓北聯絡過,見面倒是三年後的第一次。 澤原拓北給了她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葉秘書,確是好久不見了,日文講得愈來愈好了。」他毫不吝嗇地誇讚著圓臉的秘書。 「哪裡,倒是澤原先生生意愈做愈大,男性魅力愈來愈強,每次到臺灣來總會吸引臺灣女性同胞的愛慕。」葉紅將熱咖啡放在他們的面前,也說起場面話來了。 「嘖、嘖,葉秘書,兩、三年沒見,你真的愈來愈會說話了。」澤原拓北的大男人心態得到很大的滿足。 冷卻悠喝了一口咖啡,溫熱的液體沿著胃壁流動,慢慢地充盈她空洞的胃腹。昨夜的無眠讓她無胃口,面對著豐盛的早餐,她連動都不想動。 葉紅好奇的目光探向冷卻悠,大片的陽光似乎灑不進她特意形成的冷僻角落,冷豔的氣質,讓葉紅也忍不住驚豔。「澤原先生,這是你的秘書嗎?美得好脫俗。」她忍不住讚歎道。 「不是。」澤原拓北簡單地略過,似乎故意冷落冷卻悠。 人家不說,總不能拿槍押著人家說吧。葉紅遺憾地瞄瞄完全不為所動的美女,暗暗可惜。 會議室的門開啟,樓碩集團總裁——樓展漠,和兩個常務董事依序走進。 澤原拓北堆起滿臉的笑和樓展漠及幾個常務董事熱絡地握手,商人的鷹隼目光閃現在他的眼底。 「樓,你的事業版圖比臺灣的外交國還多,臺灣政府應該聘請你當首席顧問才對。」澤原拓北戲謔的玩笑讓在場的人無不露出微笑,緊張嚴肅的氣氛鬆懈不少。 樓展漠能感受到澤原拓北強烈的企圖心及旺盛的精力,幾乎和五年前的自己一樣,是那麼不顧一切地擴大事業版圖。 如果不是因為他愛的人出現,或許此刻自己仍汲汲追求于名利,而遺漏了世間最大的幸福,他在澤原拓北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三年時間的洗禮在澤原拓北身上多了一股征服的氣勢,或許是因為他是帶領澤原集團壯大的舵手,他的狂傲其來有自。澤原拓北從不壓抑他狂妄的個性,甚至盡情地展露,他認為這是他應得的。 一次的跳票危機中,澤原老爺的頹然病倒,才使得澤原拓北有一展長才的機會,是他一手撐起澤原家的生存空間,並且披荊斬棘,突破重重難關,在日本泡沫經濟中創造出屬於澤原家的奇跡,而這項奇跡,則使澤原集團列入日本的三大財團之一。 「吸血掮客」是他的外號之一,他的外號有很多:兀鷹、吸血鬼……但最有名的還是「吸血掮客」,這些都是一些將公司賣給他的人取的。因為澤原拓北專門收購瀕臨倒閉的企業,整頓一番後,便一個部門、一個部門分割,賣給其他的財團,惟有他看中眼的才會留下經營。 澤原拓北毫不客氣地棒打落水狗,公司的整體性與否他完全不放在眼裡,一個完整的公司送到他手中,常被五馬分屍,讓那些被收購的公司老闆對自己畢生的經營痛心疾首,對澤原拓北則怨恨有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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