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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重新覆上她柔嫩的身子,“你想要幾個寶寶,我便給你幾個寶寶,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淩琚又開始覺得身子好軟啊。

  “只不過寶寶很重要,但是我愛你的過程,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熱?熱得她都想化掉!

  “我愛你這件事情!”

  手起帳落,看來昨天晚上他做得還不夠努力,沒有讓他的琚兒感受到他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尾聲

  日落融金,暮雲合璧,尹風羿的身影才晃進乾月宮。

  “勞皇兄久候了,尹風羿不勝惶恐!”一本正經的模樣,讓皇帝想起了從前。

  “羿弟為皇家開枝散葉,功莫大焉,何來的惶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到貧嘴,皇家不僅是尹風羿一枝奇葩。

  “皇兄如此大費周折地傳召臣弟,不知有何要事?”懶得費盡唇舌地娛樂自家兄長,幹脆利落地切入主題!

  “羿弟可知,上月,七皇弟率眾叛亂這件事?”

  “知道,又如何?”皇家的爭權奪利,最後不過只剩下血腥和屠戮。

  也許尹風羿眼中的諷刺讓皇帝看出了什麼,他又開口道:“七皇弟只不過是被軟禁,只要他不再興風作浪,朕網開的何止一面!”

  “皇上聖意,臣弟不敢妄加揣測!”

  “羿弟,朕想讓你回宮來協助朕。”皇帝急急地說道,話語中都是懇切。

  尹風羿斂進了眼中所有的銳利,柔和地看定他同父同母的兄長。

  “七皇弟和十一皇弟、九皇弟素來交好,九皇弟雖然身在邊陲,但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顧,倘使擁兵自重,朕是鞭長莫及。十一皇弟在朝中清正廉潔,在朝中頗有口碑,如若兄弟相殘,朕何以自處?”

  “所以皇兄讓臣弟回朝,監視兩位皇兄?”

  “朕是不想再發生兄弟相殘的悲劇!”皇帝為自己找藉口。

  “皇兄,你手上沾了多少的血腥,又怎麼怕這麼一滴?”

  皇帝赧然,隨即恢復了正常,“朕身為一國之君,自當是有所不為,有所為。”

  “我們兄弟十三人,現在除卻了皇兄,只剩下我們兄弟四人,皇上,九皇兄自請邊疆,已向皇上表明心跡,十一皇兄清正恭謹,從來不結黨營私,皇上為什麼還要顧慮重重?”

  “朕不過是未雨綢繆,防患未然!”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羿弟言下之意,是不肯回京嘍!”眼危險地眯起。

  尹風羿無視於他的怒火,“我是先帝貶至襄陽的,即便是皇兄貴為九五之尊,也無力回轉!”

  “那是你央求父皇永貶襄陽的。你明明知道,皇宮裡爭權奪勢,明爭暗鬥,你卻自我放逐,不助我一臂之力。我是你的親哥哥啊!”皇帝氣急敗壞,連“朕”這樣尊貴的稱呼都省去不用。

  “是,是我主動遠離的,因為即便是明爭暗鬥,皇兄也能遊刃有餘,不過十六歲,你便把五皇兄推到了井中……”童年的夢魘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但,他已無懼。

  “你——”皇帝指向尹風羿的手指抖得厲害。

  尹風羿滿眼的悲愴,強自忍受著悲傷,“哥,你已經快沒有兄弟了!”

  原本指向尹風羿的手指頹然落下,只聽得尹風羿說道:“既然父皇把江山傳給了皇兄,做弟弟的自當盡力輔佐,倘使皇城真的有變故,尹風羿自當勤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丟下這句話,尹風羿大踏步地離開,這是他唯一的承諾。

  皇帝望著尹風羿遠去的背影,想要出聲,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忽然想起,母親生羿弟的那一天,他跟隨父皇去練箭,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一團肉呼呼的東西,正在奮力地哭泣。這團肉嘟嘟的東西看見了他,便停止了哭泣,烏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瞧,嫩嫩的手停止揮動,繼而伸向他的方向。

  他也想起,在他鬼迷心竅地把五弟推進井裡的時候,羿弟正在井旁玩耍,在沒有看見他的動作前,燦然一笑,那時候他不過是七八歲的光景。皇帝想著想著,眼淚就這樣地流出來了,原來他還會哭,還有眼淚。

  看看天,皇帝忽然想去看看他的九弟看看他的十一弟,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襄陽王正若無其事地和淩琚轉回襄陽。

  “琚兒,你怎麼不問問我如何知道你是被皇兄掠走的?”他可是用測字這個法子找到的線索。

  “因為你聰明絕頂,公公離開襄陽府,我恰好被掠走,很容易就能推斷出我被誰掠走!”

  “可是韌結草上的指痕?”

  “我走到門前的時候,本想推門,卻被擊倒,手恰好地碰到了韌結草……”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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