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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隨即被尹文帶進來的是位極為俊朗的男子。

  來者俊逸不凡的外表沒有讓尹風羿過多的驚奇,反倒是王侍郎的驚異讓尹風羿好奇。

  “白逸塵?”王侍郎不確定地試探地問道。

  “王大人!”白逸塵回答得不卑不亢。

  “你們是舊相識,這倒是省卻了本王的一番力氣,請問王侍郎,這白逸塵是何人?”

  王侍郎向尹風羿半躬了身子,道:“回稟王爺,白逸塵是襄陽城的四大公子之一,是襄陽城中的名醫!”

  “白大夫,為何會去丁香墓前祭拜呢?尤其是在丁香被盜屍後遷移的墓?”尹風羿“好心”地問道。

  “你去丁香的墓前拜祭?”王侍郎似乎也很驚訝,“你與丁香不是不相識嗎?”

  白逸塵並不理會王侍郎的問話,對著尹風羿道:“我與丁香並非不相識,曾經在王府有過一面之緣,丁香暴亡,疑點重重,在下本來只想開棺驗屍,卻發現丁香果真是如同在下所想,為人所害!”

  “丁香是為人所害?”王侍郎更加的糊塗。

  “白逸塵,你膽子不小啊?難道你不知道大宋律例,擅自開取別人墳墓者,殺無赦!你驗屍的時候可能想過後果?”尹風羿對白逸塵升騰起惺惺相惜的好感。

  “在下只想還丁香一個公道,情急之下,未曾顧慮周全!”

  “丁香不過是個丫鬟,身無恆產,容貌也不過是中等之姿,怎麼會是被暗害而死呢?”

  尹風羿淡道:“身世和容貌不過是前生修的,還有一樣是今世修的,其價值更是甚於前者,也更容易招人妒恨!”

  “是什麼?”

  尹風羿決定以後自己要處理一下政務,依照王侍郎的糊塗程度,估計他處理政務,也實在高明不到哪裡去!

  “才華!”白逸塵答道。

  “丁香不過是小小的丫鬟,能有什麼才華?”王侍郎是真的糊塗。

  “難道王大人不知,今年的賽詩會,正是由丁香獨佔鰲頭嗎?”尹風羿奇道。

  “今年的賽詩會是小女摘了桂冠啊。”王侍郎失聲問。

  白逸塵冷眼旁觀,冷哼出聲:“憑令千金?獨攬此項殊榮恐怕是太過於艱難!”

  王侍郎勃然作色,道:“此話是何道理?小女屍骨未寒,你怎麼能憑空地汙小女的清譽?你的意思是說,小女會靠一個丫鬟贏取賽詩會的桂冠?”

  白逸塵仍舊不理會他,向尹風羿道:“王爺明鑒,小民只是想調查丁香的死因。迫於無奈才擅自開棺的,小民罪無可恕,但是丁香確實是枉死,望王爺為丁香洗雪冤情,告慰丁香的在天之靈!”

  尹風羿岔開話題道:“你指甲留得倒是有些長了,頭髮也如此的淩亂,不知何故?”

  白逸塵尚未反應過來,待明白尹風羿話中所指時,匆忙地縮回手去,但卻沒有離開覆蓋著前額的發,“在下這幾日身體困乏,實在是無力打理自身,汙了王爺的眼,望王爺海量包含!”

  尹風羿不置可否,道:“你移屍開墓,雖在情理之中,但是法理難容,我便罰你杖責三十,收監一月,你可曾願意領受!”

  “在下願意領受!”

  “尹文,帶著白逸塵去府衙自陳案情!”

  “是!”

  “王大人,這白逸塵是內科的聖手還是外科的神醫?”

  “他?不入流的大夫罷了,專治婦童的雜症罷了,好事者送了他個『回春聖手』的虛名罷了!”

  “平素看病,他是坐館還是行醫,你可知道?”

  “坐館,偶爾行醫,三月前,小女的膈症曾經被他診治!”

  “三月前?”尹風羿若有所思。

  王侍郎竭力地回想,“今年的賽詩會後,他還送過禮物以示祝賀,剛才卻又說小女不能當此殊榮,怎不令人氣煞?”

  “禮物?在哪?速呈與我看!”尹風羿雙眼一亮,高聲道。

  “是塊玉玨。”王侍郎囁嚅道,“小女生前對這塊玉玨頗為喜愛,佩戴不離,下官把它放置到小女的棺中,作為陪葬!”

  尹風羿膽戰心驚地聽著他的解釋,生怕玉玨已經被他砸碎或者丟棄,待聽得是陪葬後,長長地籲口氣,畢竟開棺盜墓已經是他的強項了。

  “令千金的膈症治了多少日子?”他想知道白逸塵的醫術是否是浪得虛名。

  “前前後後,大概月餘!”王侍郎略略地思忖,答道。

  “膈症?月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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