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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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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不必費這麼大的勁來計劃這事,你只要直接開口告訴我,我就會如你的願。」樊焰啞著嗓道。 「就像當初對待月瓊那般?」她痛心地問道。 方才會說出違心之論,原本只是想試探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究竟如何,有沒有比當時月瓊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還大? 他當時選擇了讓月瓊離開,如果此刻他開口留下她,那麼就表示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比月瓊還重…… 但他沒有……他只給了她一封休書…… 「你還真是大方。」她冷冷地嗤笑道。 「這是你要的,不是嗎?」 宋雪脈只覺心口空洞,外頭儘管天氣炎熱,她卻感受不到周圍的一絲溫度。 「請你出去吧,我會儘快離開這裡。」 樊焰氣衝衝地踏出房門,福總管正好迎了上來。 「少爺……」 「什麼都不要說了。」樊焰先一步截去福總管的話。 福總管在瞥見樊焰臉上那抹顯而易見的傷悲與憤慨交錯的表情時,心裡陡地一驚,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少爺,您沒和少夫人和談?」 「和談?我休了她。」 「什、麼?」福總管一聽,差點嚇掉了老命。 「這是她要的……」說話的同時,樊焰忽然仰頭大笑,那笑聲並未透著愉悅,反而充滿了痛苦。 「天啊,這怎麼行?」福總管驚愕地險些昏厥。 「她高興就好。」 「不成、不成!」福總管氣急敗壞地拉住主子。「少爺,您快去將少夫人那封休書給拿回來。」 「來不及了。」樊焰望著福總管,神情痛苦,一臉的沮喪絕望。 「少爺……」 「我傷了她……她傷了我……來不及了……」 沒有轉圈的餘地,也沒有退縮的權利了,縱使他現在立刻去撕了那只休書,兩人之間的裂縫已永遠無法再彌補。 隔天,天色才濛濛亮,宋雪脈就已悄悄地離開了樊府,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當樊焰得知她竟連行前都不肯見他一面,他像失了心般狂笑不止。 他將自己關在房裡連喝了三日悶酒。 這房裡還留有雪兒的味道,只消一閉上眼,他就能感覺到雪兒似乎仍在眼前,並未離開他。 見樊焰三日未出房門,月瓊忍不住推開房門。 門才稍稍拉開了一條縫,裡頭醉酒的男人立刻咆哮道:「是誰?除了雪兒,誰都不准進來。」 月瓊心頭一緊,滑過一抹受傷的感覺。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硬著頭皮推開門進去,沒想到竟見到樊焰隨意坐在床前,雙手抱著頭,髮絲、衣著淩亂的模樣。 「焰……」 樊焰抬頭睨向聲源,眼眸中鎖著沮喪,一臉的胡髭,模樣狼狽頹廢,仿佛一頭受了傷的雄獅。 月瓊見狀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見到樊焰這副潦倒德性,心頭一緊,奔上前去欲奪下他手上的酒壺。 「你別再喝了。」 樊焰順勢攫住月瓊伸過來的手腕,迷蒙地望著她。「雪兒?是你嗎?是不是你回來了?」 「不,我是月瓊,不是雪兒……」 見他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失心喪志,不甘、悲傷的情緒一併襲上月瓊心頭。 樊焰像是稍稍尋回了些神智,定神一看,認清了面前果然是月瓊的臉,失望道:「是你,月瓊。」 樊焰眉宇間的落寞全看在月瓊眼底,心頭一酸,淚珠兒全滾了下來。 她撲到樊焰懷裡,泣道:「焰,是我,是你心愛的月瓊,雪兒已經走了,你忘了她重新接受我,好不好?」 「月瓊?」月瓊突然的表白令樊焰怔了怔,下一刻,他猛地推開她。「不,月瓊,不可能的。」 月瓊不甘心地與他拉拉扯扯。 「為什麼不可能?焰,你還愛著我吧?否則你不會給雪兒休書。」 「你錯了,月瓊。」樊焰抓住月瓊胡亂揮舞的手腕,狹眸裡盛滿了無盡的悽楚。「我給雪兒休書,是因為她想要,不是因為你。」 「呃?」 「我讓她離開,正如我當時讓你離開一般。」 「不!」月瓊激動地尖聲嚷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當時不開口留下我?如果你開口,或許我就不會離開你了……嗚……」 「如果你真心愛我,林祥便不會有機可乘,這和我開不開口留你,並沒有關係。」 「難道……」月瓊眼裡淨是哀求。「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要看到你快樂地成親,否則我會良心不安的,我要看到你有了相扶一生的伴侶,就像我一般,找到了幸福的歸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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