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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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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別說了。」樊焰越聽越心痛,他發誓一定要將這個林祥給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少爺……嗚……」月瓊哭得梨花帶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儘管身上髒穢不堪,但天生一副柔弱氣質仍是引人心憐。 「月瓊,你這是何苦?」樊焰心痛地猛搖頭。 「少爺……」月瓊身子往前一撲,哭倒在樊焰寬闊的胸膛上。 「你餓了吧?」樊焰忍不住歎氣。 「我……嗯……」月瓊抹著眼淚,輕輕地點點頭。 「那好,別哭了,我這就去替你張羅些吃的。」 「少爺……」他才站起身,月瓊喃喃喚了一聲,雙手不舍地緊拉著他的衣袖。 這熟悉的情景令樊焰胸口一怔。 這衣袖不久前才讓雪兒扯過,她那臨別時傷心落淚的模樣,驀然襲上心口,不知怎麼地,他猛地將自己的衣袖由月瓊手心裡扯出,複雜的情緒在他胸口裡交蕩。 「少爺……」雖然動作極小,但月瓊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他刻意的冷漠。 樊焰轉身,別開視線。 「你就在這兒先安心住下來,我去吩咐小二給你準備熱水淨身。」說完,樊焰歎口氣後便出了房門。 第八章 出發回樊府之前,樊焰為月瓊租了頂轎子,在回樊府的路上,阿誠忍不住挨到主子身邊,睨了一眼三人身後的軟轎,壓低聲音擔憂地道:「少爺,這樣好嗎?」 阿誠萬萬沒想到,前兩日他在馬廄裡瞥見的身影,竟然真是月瓊姑娘,這真是造化弄人啊。 「什麼?」樊焰睨了阿誠一眼。 「少爺,家裡有夫人在,您就這樣帶著月瓊姑娘回去?」 「我只不過是想幫助她,以免她餐風露宿。」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女人的心眼可是比針眼還小……」 「就是說。」阿忠也湊了上來。「依夫人的脾氣,不掀起大浪才怪。」 日前曾遭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阿忠,至今記憶猶存。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昨夜他徹夜未眠,月瓊的意外出現,讓他適時厘清了某些渾沌情緒。 月瓊的出現確實帶給他一個衝擊與驚喜,但也適時讓他認清了一項事實—— 不知何時,月瓊原本在他心裡的地位,已悄悄地讓他那位行事作風與常人不同的新婚妻子雪兒所取代。 在乍見到月瓊的刹那,他除了驚愕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這一點連他自己都很意外。 相對地,自從離開樊府之後,雪兒那嬌俏的可愛臉蛋兒,卻無時無刻盤踞在他的腦海裡,心裡總會忍不住滑過一絲絲甜甜的滋味。 昨夜,他想了很久,終於認清了一件事實,時間已經替他治癒了心頭上的舊傷,現在他的心裡纏繞的都是雪兒的笑容與身影,月瓊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回憶裡的一部分罷了。 不是初嘗情愛的他當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舊情已逝,新愛纏心啊。 「可是……」 「不要再說了,這事我自有分寸。」樊焰揮了揮手,表示不想再多談。 「少爺,唉……」阿誠忍不住歎了口氣。 「小姐,該您擲了。」蓮花笑著推了宋雪脈一把。 宋雪脈這才回過神,訥道:「唔?又該我了?」 她一手支在桌面上,一手拿著骰子,懶懶地打了個大哈欠,接著隨意地將手中骰子擲到大碗裡。 清脆的鏗鏘幾聲後,骰子靜靜地躺在碗底。 「啊,小姐又贏了。」蓮花與荷花驚叫道。 望著蓮花、荷花興奮的神情,宋雪脈不解地皺著眉頭。 奇怪,怎麼自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不僅如此,就連擲骰子這件事,她似乎也喪失了興趣。 以往她可能和婢女們擲到三更半夜也不覺得乏味,而如今只不過是小小擲了兩、三把,她便無聊地直打哈欠。 唉……樊焰怎麼還不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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