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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他試驗的舉動刺痛了她的心,她那看似平靜的表情下,其實隱藏了許多波濤洶湧的情緒。

  須臾,他大笑,像是滿意了。「好吧,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姑且留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有多少!」

  他無情的話傷透了她的心,她無言地望著他,內心深處有著很深很深的失落……

  她原以為她留下來之後,他會要求她以身相許,但沒想到,他只是要她做他的貼身奴婢,舉凡倒水、穿衣,他的一切生活細節,全要她侍候。

  因此,每天她清晨就得起床,侍候他盥洗穿衣,最令人尷尬的是,他身旁總是有一名女人陪寢,於是她每日清晨,就得面對他與另一名女人一夜歡愛後的淩亂。

  每每見到他與另一個女人歡愛後的痕跡,她的心便擰得好疼、好疼,但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選擇漠然以對。

  今日,她照常捧了清水至他的房間,木然地掀開帳簾,映入眼簾的,果然又是他與一名身材姣好、衣著淩亂的女子躺在錦褥上。

  他睡眼醒忪地掀開眼皮,見了她,心情愉悅地打聲招呼:「早啊!」

  杜玉簪沒答話,甚至吝於給個笑容,她只是公式化地取來絲質外衣,讓他起身時穿上。

  玄忻身旁的女子也醒來了。「喲,貝勒爺,你府裡的奴婢架子都很大呢,見了主子非但不打招呼,還一張氣呼呼的臉,看得人家心裡好怕喔!」

  玄忻溫柔地拍拍女子的臉。「春兒,這你就不懂了,她在這府裡,地位可是不同的。」

  「呃?」

  「好了,衣服穿穿,快回杏花樓去吧!」

  「啊?貝勒爺,您不要人家多陪陪您?」春兒原想趁機求貝勒爺收了她當小妾,沒想到才一夜,他便急著要趕她走!

  話說回來,這貝勒爺也真是奇怪,付了大把的銀子要她來,結果也只是要她在身旁睡一夜罷了,連碰也沒碰她,就算她施展了媚功纏他,他也不為所動,真像個太監似的。

  玄忻銳利的雙眸瞪去,那不怒而威的模樣,讓春兒立即嚇得抱了衣服下了床。「春兒這就走、這就走。」

  春兒急忙忙地套上了衣服後,便讓其他傭人領著離開,房裡只剩下衣衫未整的玄忻與杜玉簪。

  他張開手,斜睨著她。「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來替我更衣!」

  杜王簪表情木然地為他穿上一層又一層的衣衫,長指免不了在他衣襟前打轉,甚至輕觸到他溫熱的肌膚。

  玄忻必須花費極大的力氣,才能壓下因她而起的欲火,她這若有似無的碰觸,幾乎令他想瘋狂地要了她!

  但為了他的自尊與驕傲,他不願主動,他要她求他!

  可,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對他每日換床伴之事,完全無動於衷,甚至可以說是視而不見!

  這股氣叫他怎麼忍?

  他不由得惱怒了起來,索性推開她正為自己穿衣而忙碌的手,「笨手笨腳的,我自己來!」

  一個結再讓她打個幾次,他恐怕會先因過度抑制而發狂!

  「對不起。」她淡淡道。

  「哼。」完全挑不起她的情緒,玄忻一徑地發著莫名其妙的脾氣。

  「我有事想問你。」

  「說!」

  「我大哥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玄忻冷冷勾起唇,諷道:「讓你杜大小姐這麼委屈,你的事,我能不多擔待些嗎?」

  「那麼?」

  「你不用問太多,若有好消息,自然會通知你。」說罷,他轉身就要走。

  但,杜玉簪先一步擋住他的去路。

  「等等,你不能走。」

  玄忻斜挑著眉,眯眼瞪著她。

  杜玉簪抿抿唇,像是隱忍著什麼,須臾後才道:「你每日縱情聲色,究竟有沒有在辦我的事?」

  「你在乎的只有這個?」玄忻心中怒火翻騰。

  這女人該死地不在乎他換了多少女人,只在乎他究竟有沒有替她辦事?

  他玄忻曾幾何時,變得如此窩囊?

  意識到自己在她的心目中,除了為她擺平杜奕君的官司之外,竟然一點分量與地位也無,這令他大為光火!

  該死的,他要這個女人,為什麼這個女人,卻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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