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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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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奕君抬起頭,看見是自己妹子,像見了救星似地,連忙跑到欄邊。 「妹子、妹子,你來救我出去的,是不是?是不是……」他急急地問了好幾次,但卻見杜玉簪愁著臉搖搖頭。 杜奕君急了,嚷道:「你要救我啊!」 「我會的,哥。」 「爹娘呢?」杜奕君大力地拍打著木欄,質問著妹妹。他不相信爹娘會放著他們的寶貝兒子身在牢中而不管。 「哥,你別激動。」杜玉簪試圖安撫道。 杜奕君瞄見看牢的獄卒已不悅地瞪向這邊,於是收斂舉止,刻意壓低聲音問道:「爹、娘,他們人呢?怎麼沒來?」 杜玉簪垂喪著臉,「爹病了,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言不語,身子也不能動,吃飯還要人一口一口地像娃兒般喂著。」 「啊?那、那娘呢?」杜奕君心口涼了半截。 「娘整天就是哭。」 「那……那謝家呢?有沒有去交涉、交涉?你是他們未過門的媳婦,他們一定會幫忙的。」 杜玉簪搖搖頭,難過地低下頭。 見狀,杜奕君的心直往下沉,心頭湧上極不好的預感。「怎麼了?莫非謝子遜不肯幫忙?」 頓了片刻,才澀澀道:「謝家的人……來退親了。」 「什麼?」杜奕君瞬間像失去了依靠似地,頹喪地倒坐於地,雙眼無神地瞪著前方。 他不敢相信他與謝子遜乎時情同兄弟,如今他有難,謝子遜不僅袖手旁觀,還做出退婚這等落井下石的事,真是太可恨了! 杜奕君嘴裡喃喃念著:「我死定了……死定了……」 「哥,你怎麼這麼糊塗?」杜玉簪忍不住責怪了起來。「怎麼會失手將李尚書的二公子給推下樓去?」 「我沒有,冤枉呀!」杜奕君大聲呼冤。 「哥,人家謝老爺說,當場幾百雙眼睛全看見,你和他為了水依人打了起來,失手將他推過欄杆,跌下樓去,當場摔斷了脖子……」 杜玉簪的話未說完,即讓杜奕君急急地截了去。 「我是和他打了起來,但沒有推他,是他一不小心,自己失足跌下樓去的。」 「什麼?」 杜奕君匆地想到什麼,大呼一聲。「對了,那日我和李公子在水依人房門前打了起來,前一陣子來替你治病的那位年輕大夫也在場,他全看見了,你去問問他,要他還我清白。」 「他?」沒有預料到此事會與玄忻有關,杜玉簪心頭一怔。 「是啊,就是他!」杜奕君信誓旦旦地忙辯解。「我和李府的二公子大打出手之時,他正巧也在二樓。」 她不禁怔了怔。「他……他也在杏花樓?」 杜奕君臉上恨恨地露出狠厲之色。 「這一切都是為了水依人那賤人,平時水依人眼中只有玄忻貝勒,其餘人想買她一笑,還得看她臉色,我前前後後不曉得灑了多少銀兩,好不容易水依人在接待玄忻貝勒爺後,打算再加待一人,我……我和李公子便因而在水依人房門口打了起來,結果他就自己失足跌下樓去,給摔斷了脖子……這、這不是我的錯啊!」 聞言,杜玉簪再次確認:「哥,你確定那年輕大夫真親眼目睹一切,能為你做證?」 杜奕君心思轉了兩圈,又煩躁地唉聲歎氣起來。 「唉……親眼目睹又如何?人家李尚書的二公子是天之驕子,我、我又算哪根蔥?就算那名大夫能為我做證,又怎麼能救得了我……咱們無權無勢地……能有什麼辦法……嗚嗚……」 說到最後,他不禁難過地掩面輕泣。 「哥,你先別灰心,一定有辦法的……」 杜奕君哭嚷地截下妹子的話。「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在謝家不僅退了親,還做壁上觀,咱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嗚嗚……」他一臉的悔不當初。 見兄長似有悔意,杜玉簪在心中有了一個決定。「哥,你先別難過,我、這就去給你想想辦法。」 杜奕君像一個溺水的人,緊緊抓住妹子的衣袖,「妹子,你、你要救我啊,我、我知道我錯了……嗚嗚……如果這次能出去,我、我保證我一定洗心革面、用功讀書,考取功名,光耀門楣!」 「哥,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妹子……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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