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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我的眼睛天生就是長這樣子。」他挑挑眉,一副無辜的模樣。

  她對他的話十分不以為然,什麼天生就是長這樣子,她還從未看過任何人的一雙眼,長得像他那樣會隨便迷惑人的。

  他前進了一步,她立即緊張地退了好幾步,瞧她緊張成那模樣,他不禁失笑。

  「我有那麼可怕嗎?」

  她抿著唇,依然是戒慎地瞪著他。

  他不僅可怕,簡直是毒蛇猛獸!

  「哈哈哈……」玄忻匆地放聲大笑,輕攏下擺後,大踏步離開了她的視線。

  第五章

  玄忻在心中作了一個決定,隔天一早,他便到她的房裡告訴她,他的決定。

  「我決定『醫好』你的『病』。」

  「呃?什麼?」杜玉簪愣了下,瞠大了一雙眼。

  玄忻負手於背後,踱步道:「我想過了,既然我們有賭注在先,我這樣為你瞞著,似乎對我不公平。」

  杜玉簪緊張地跳了起來,不住地嚷道:「不行、不行,你若現在撒手,我拿什麼演下去?」

  「問題就在這兒,你總不能一直病下去,我也無法一直耗在你這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事總有一天會穿幫。」

  「不行、不行,你也知道,我一『病好』,就得嫁給謝子遜,你怎麼能害我……」

  一想到這結果,杜玉簪就心臟發麻,四肢發軟。

  「不是害你,你要知道,我來,只是怕你一時糊塗,犯了欺君之罪,特地來救你,如今只要你一『病好』,自然也不用再煩惱了。」

  杜玉簪雖心知玄忻的話有他的道理,但一想到她的爹娘一心一意要她下嫁謝家,她便寧可真的病死!

  「不行、不行,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答應。」杜玉簪心急地猛搖頭,在房裡踱來踱去。

  「你也得為我想想。」

  「不行,我說絕對不行就是不行。」她停止腳步,雙手環在胸前,固執地別過臉,以示她的決心。

  「但是……」玄忻踱到她面前,彎下身子,與她面對面,嘴角揚起一抹詭笑,故意道:「如你昨日所言,我每天耗在你這兒,怎麼有時間到杏花樓去會佳人水依人呢?」

  聞言,杜玉簪胸口裡一把無名火轟地沖天而起,胸口像是突然間讓人掐住似地,緊窒得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臉上的細微變化,全落在玄忻的眼裡,他不禁心情大好。

  一抹尖銳的痛楚不住地往她的心頭上竄起,她氣惱地推開他,嚷道:「我才不管什麼水依人,哼,總之本小姐就是要這樣繼續病下去!」

  杜玉簪的心裡有那麼一點傷心,水依人、水依人,那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為什麼男人都愛她?

  看她一臉傷心的模樣,玄忻匆覺自己真是個壞男人呵!但表面上他仍勸道:「何必呢?只要你的『病情』一好轉,令堂與謝家也不會再興到宮裡商請御醫的念頭,如此一來,我此行也算功德圓滿,不是嗎?」

  杜玉簪悶悶地不出聲。

  她心知玄忻說得沒錯,但不知怎麼地,她就是不想看著他離開。

  她與他之間的賬還沒算清呢,他怎麼能這樣一走了之?

  況且,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水依人?

  一想到此,她的心便隱隱地作痛,胸口似乎被一塊大石壓著,幾乎喘不過氣來。

  「嗯?」

  「哼!」她負氣地別過臉,「本小姐不想好就不好想,你有本事就來『醫好』我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

  這時,忠心的蘭兒慌慌張張地奔來。

  「小姐,快、快躺到床上,老爺、夫人又來看你了。」

  「啊?」杜玉簪顧不得再與玄忻討論,趕緊鑽進床褥閭就定位,嘴裡還不時嘀咕。

  「可怪,爹娘這幾日來得特別動啊,你不是已經告訴他門,我需要靜心『養病』了嗎?」

  來不及抱怨,杜老爺、夫人便已相偕踏進了女兒的閨房。

  杜夫人一路不止息地哀叫著:「女兒啊,你可得趕緊好起來啊,你不知道娘有多擔心……嗚……」

  杜老爺皺緊眉頭,問向玄忻:「大夫,你醫治小女也有半月之久,依你看,小女的病何時才會痊癒?」

  玄忻不動聲色地睨了躺在床上裝病的女人一眼。「很快。」

  「啊?」杜老爺與夫人一聽,均大喜。「當真?」

  「在下天天餵食令嬡珍貴的醒世丹,如今已半月有餘,令嬡的病可望在今日康復。」

  「啊?這是真的嗎?」杜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玉簪暗地裡恨得咬牙切齒。這傢伙當真打算撇下她不管!?

  不行,待會兒不管他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她絕對不要「康復」!

  「老爺、夫人,別急,待在下再替令嬡把個脈再說。」

  玄忻踱到床側,攫起她一隻纖手,狀似替她把脈。

  杜玉簪只覺一團黑影罩下,因有他的身子當做屏障,她立即現出本色,警告性地瞪著他,並且無聲地以唇語再次宣稱她的意願。

  不要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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