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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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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一道熟悉的女聲在她身邊響起,柳珍兒倏地睜開眼,見到床頭前一道熟悉的黑影,不禁嚇了一跳,睡意在瞬間消失無蹤。 「師父?」她揉揉眼睛,想確定是不是幻覺。 一道火光乍現,屋內霎時亮了起來。柳珍兒待看清來人面容後,驚愕地瞠口結舌,整個人僵住。 老天爺,真是師父和師妹! 她忙跳下床跪倒在師父柳雲英面前,顫抖道:「師父,您、您老人家怎麼突然來了?」 「哼,不來,又怎麼知道你這孽徒趁著為師閉關之際,做了些什麼混賬事?」柳雲英忿忿地道,字字嚴厲。 柳珍兒偷偷睨了一眼師妹,只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沉著臉、嘟著嘴,撇開眼不去看她。 見狀,柳珍兒心裡便已有了數,該是師妹打了小報告,以致師父提早出關來到臥龍宮。 「寶兒,你……」 「師姐,你也別怪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柳寶兒終於正眼看向跪倒在地的師姐,柳眉緊蹙。 「是你自己行事不當,還敢怪寶兒?!為師的問你,你跟不跟師父回山上?」柳雲英嚴厲的眸光始終鎖在柳珍兒身上。 「師父,您聽我說……」柳珍兒心裡一陣慌亂,試圖解釋。 「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就立刻和為師的回山上,看為師怎麼教訓你這孽徒……」 「不要,師父,我不能走!」柳珍兒心裡一慌,上前抱著柳雲英一腿,眼角噙著淚珠懇求道。 「你不走?」柳雲英眼神霎時變得犀利,像利箭般直直射向徒弟。 柳寶兒湊上前來,「師父,寶兒說的沒錯吧?師姐真的是著了那魔王的道兒,不知那魔王給師姐下了什麼魔咒,讓師姐的心性都變了。」 「沒有、沒有,寶兒,你別亂說,讋龍他沒有給我下什麼魔咒,一切……一切都是……」 「都是你自己願意的?」柳雲英的嗓音更冷。 「是。」柳珍兒俯首泣道。 「你這孽徒……孽徒……」柳雲英不知該責怪些什麼才好,心裡一愴,倒坐在身後的檜木椅上。 「珍兒知罪,請師父息怒。」柳珍兒戰戰兢兢地叩首謝罪,淚珠兒早已滑下臉頰。 她從沒有如此驚慌失措過,也從不曾杵逆過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師父,但這一刻她真的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離開臥龍宮。 「好,你倒給我說說,你犯了什麼罪,又知了什麼罪?」柳雲英氣憤地一拍椅凳,怒道。 「珍兒、珍兒不該趁師父閉關之際,因貪玩而偷溜下山……」 「還有呢?」 「珍兒、珍兒……」柳珍兒心中沉痛,索性一咬牙,豁出去地道:「珍兒已與讋龍互許終身!」 「什麼?」柳雲英雙眸倏地瞠大,不可置信眼前這名雖偶爾貪玩但一向尚稱乖巧的徒兒,竟敢當著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師姐,你怎麼這樣糊塗?」寶兒蹙著柳眉,微慍道。 「過來!」柳雲英一把抓起徒兒一臂,心中大駭。「你、你這孽徒,你獻身給那魔王了?」 「我……師父……徒兒該死……」柳珍兒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你現在就跟我回去,你這孽徒,竟然和那魔星互通款曲!」 「不,師父,讋龍他不是魔星,他待徒兒極好,真的極好。」柳珍兒滿臉淚痕地泣道。 柳雲英撫著發疼的額際,重重地歎了口氣。 「珍兒呀珍兒,你長年生長在山上,涉世未深,又如何得知人心險惡?」 「師父,讋龍真的對珍兒很好,從不習為難過珍兒,珍兒相信他絕不是世人所說的魔星轉世。師父,您要相信徒兒呀!」 「你來到這臥龍宮不過十日,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你就自認瞭解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 國統禦東疆國土的皇子?」 「我……」 「當年四名皇子出世時,書宮內光球異象並非僅僅一人所見,這臥龍王若非魔星轉世,皇帝又如何捨得將這四名天賜般的孩兒自小就分送四地?這足以證明那首歌謠所傳唱的內容絕非空穴來風。否則他們本該是天之驕子呀,又為何會惹得此種孤離的命運?!」 「不,師父,那是世人錯了,讋龍絕非魔物!」柳珍兒倔強地抬眼望著師父,說什麼也不肯相信讋龍是魔物轉世之說。 「孽徒!」柳雲英怒不可遏,一把扯住她,怒道:「看來你心毒已深,你現在就跟我回去,看為師的怎麼教訓你。」 「師父,愛過方知情字苦……珍兒沒有辦法,求師父成全。」 「你、你、你……氣死我了!」 「師父!」柳珍兒豁出去了,大膽道:「師父也是多情人,師丈往生多年,師父仍是守著墓穴不肯離去……粉蝶尚且雙飛,懇請師父將心比心,別叫珍兒成了孤雁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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