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莫塵 > 喜劫花嫁 | 上頁 下頁 |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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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會使出這一招,駱蒼感到手腕上一陣疼痛。其實他大可用內力震開她,但是這樣也一定會傷了她,所以他忍痛讓她咬著。一會兒,他便發覺手上的疼痛減輕了。 雙雙以為自己動口他就會鬆手,誰知道他竟像沒事一樣。再一想,覺得自己咬他也無濟於事……或許有一點心疼吧,她覺得不該這樣對他,於是放棄。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聽見她答應不再輕舉妄動,駱蒼才將她拉起,放開了手。 他一鬆手,雙雙便用盡全身力氣往他胸口一推,好讓自己離開他的勢力範圍。 駱蒼是有武功的人,照理雙雙這一推應該是動不了他,然而,因為事出突然,再加上雙雙剛剛才答應過他,所以他才會鬆懈下來,可這一來竟教自己踉蹌地連退幾步。 雙雙本來是答應他了,但是瞥見門是虛掩的,心想,就算失敗了,駱蒼也不致拿她怎樣,不試白不試,所以推了駱蒼一把想趁他跌倒時跑掉。 她的想法是天真了些,不過,勇氣可佳。可惜她還沒跑到門邊,便被駱蒼一腳撂倒;就在她要跌個狗吃屎時,駱蒼已經先攔腰抱住了她。 就這樣,她又回到駱蒼的懷抱中。 「放開我!放開我!」雙雙氣極了。 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壞了自己的事,她早就跑掉了。此時被他緊抓著,她還能去哪裡? 「姓駱的,你可以放手了吧?」 駱蒼嘴角隱隱揚著說:「你以為出了這間房就可以離開伏牛山嗎?以你的身手來看,大概還要再多花些功夫才行。」話裡取笑的意味濃厚。 雙雙不理會他的取笑,仍舊板著一張臉說:「我不跑就是了,你快放開我!」 看她似乎真死了心,駱蒼才放開她。 沒想到雙雙往後跳了一步,又張口大聲地叫著:「你這該死的土匪頭子!採花賊!你不要再靠近我,你聽到了嗎?」 雙雙心想既然什麼都不能做,那麼罵罵他出氣也好,免得自己氣壞了。所以一離開他的「掌握」後,便大肆發威。 聽她叫自己「土匪頭子」、「採花賊」,駱蒼並沒有真的動氣,面對著她的精神旺盛,他可以確定鄭君平那一掌對她是沒有什麼影響了,這一點讓他放了心。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伏牛寨的寨主,他總不能讓她如此放肆;為了一顯他的威嚴,他慢慢走近她。 看著他漸漸向自己逼近,雙雙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直到背後抵到牆壁再無路可退,她的心不禁猛跳起來。 「你又要幹什麼?」 發現她原來也會怕自己,總算讓駱蒼拾回了一些信心。 「從現在開始你要安靜一些,否則……」 「否則怎麼樣?」雙雙氣弱地問著。她其實並不害怕,望著他微眯著的眼睛,雙雙發現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一點都不嚇人,反而像一塊磁石一樣吸引人。 她頓時失去意志而心神蕩漾。她不清楚自己怎會對他有如此的感覺和反應,剛才他握著她的手,她心裡一點都沒有拒絕或不舒服的感覺;看著他的眼睛,她覺得心跳得很厲害…… 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怪怪的感覺?難道……難道她喜歡上他了?這……是不可能的吧?她怎麼會喜歡上他呢?他是個土匪頭子耶! 雖然她這麼提醒自己,可是一望見他深深看著自己又若有所思的眼睛,她就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中,那種摸不著岸、又踩不到底的感覺讓她感到無助而心慌。 她總算是安靜下來了。面對著眼神呆滯的雙雙,駱蒼隱隱動搖的心更加迷惑了。 他為什麼要同情她?她是救回義父的重要人質,為什麼他會覺得於心不忍?此時,紛亂的心情不禁讓他想起義父平日的教誨—— 「『太上養神,其次養形』,養神之重點在於控制自己的七情,唯有將情緒波動減到最少,則體內經絡、臟腑及氣血運作正常,暢通和順……」 而他一向也謹守「淨念」之道,只是為什麼這個小女子會如此擾亂他心緒? 一思及此,他往後退一步回避著她的眼光,放自己一條生路,臉上的表情又回到最初的冷漠。 「陳姑娘,我知道你急著想回到襄陽,不過……」 雙雙像有萬根針刺在身上一樣地站直身體,腦筋也清醒了。 這不是自己一直要和他澄清的事嗎?若不是他再叫她陳姑娘,她幾乎忘了自己急著要離開這裡。她定神、截斷他的話:「你剛剛叫我什麼?」 駱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想看她怎麼說。這也是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弄清楚她的話是真是假。 「你剛剛叫我陳姑娘,是不是?」她張大了眼睛望著駱蒼,一雙手不知不覺又緊捉著他的手。 「你不姓陳,又是姓什麼?」駱蒼看了一眼她自動抓上來的手。心中呐喊,他好不容易才退開了,她卻又緊追不捨! 雙雙急急地說:「我姓歐陽,叫歐陽雙雙!我真的不是你們口中說的那個什麼陳蕙娘,請你相信我!」 望著她急切的眼神,駱蒼幾乎要相信了她的話。 「你說你不是陳蕙娘?那麼你如何能證明你不是陳蕙娘?」他想相信她,可是他又怎麼可以憑她的一句話就相信她不是大家計劃了很久才劫來的陳蕙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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