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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是嗎?」單燏拿起玉仔細觀察,瞧不出端倪,嘟著小嘴。

  「小燏,你爹的人品還算不錯,你別因為他娶了小妾就這樣懷疑他。」狻猊倒是難得會替人說好話。

  「哼!我爹要真是好人,他就不會在京師納妾了!若不是那小妾肚皮不爭氣,蹦不出個兒子來,我還會有今天的地位嗎?只怕我早變成了曲家千金,只能等著家人為我安排親事,怎可能掌管單家在泉州的鋪子?又怎可能遇見玦哥哥呢?」要單燏說她爹好還是有些困難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爹是個老好人。「不過……不可諱言的,他是我爹,是生我、養我的爹。」

  「至少燏兒的爹娘都健在,不是嗎?」蒼挹玦笑笑地轉移她的注意力,不願她再想這些事。「對了,想想小猊先前所言,說不定我爺爺跟你爹真的認識喔!」

  「何以見得?」單燏問完話後,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狻猊見狀,朝她哈口氣,不一會兒,她全身上下與濕氣道別。它轉頭對著蒼挹玦又是一哈,蒼挹玦全身也乾了。

  「小猊,謝謝。」

  「不必謝我,阿蒼,你繼續說呀!我等著聽。」若不是想繼續聽下去,狻猊才不會那樣好心。

  「我們進艙房聊吧,這兒風大。」

  「好。」狻猊首先往艙房蹦跳而去。

  他們兩人則手牽著手定進去。

  長江闊連天,波浪綿延起,船載行旅人,捎往歸家處。

  蘇州

  小橋,流水,人家。

  拱橋一座接一座,河上舟楫往來一艙艙,垂柳因風而拂掠河面,點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就是蘇州?」單燏坐在舟上,好奇的睜大眼眸看著岸上兩邊的人家,和這獨特的水渠橋樑林立的情景。「久聞蘇州有『水鄉澤國』的美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可惜狻猊老早睡著,連日來的「近水」,它對再美的蘇州景色也無動於衷,這反倒給了他們兩人難有的獨處機會。

  「是啊,蘇州美景遍遍,連人都男的英俊,女的美麗。」蒼挹玦囑咐船家在下一個渡口停下。

  「那泉州姑娘呢?」單燏指指自己,笑問。

  「泉州姑娘若人人似你,只怕天不就永無寧日了。」蒼挹玦點點她的鼻尖,調笑道。

  「好哇,你笑我。」單燏聽著船家唱的歌謠,聽得入迷,火氣全消。

  「我們就快到馳騁居了。」蒼挹玦在船靠岸時先行上岸,然後伸手扶持單燏。

  「喔?」這兒又與适才的景象有所不同,比較安靜,建築也比較典麗。

  才沒多久,只見遠處跑來個家僕,對著他們大喊:「少爺!少爺!」

  蒼挹玦定睛一瞧,發現是他們馳騁居的家僕,於是揮揮手,「蒼和,這兒。」

  「少爺,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蒼和朝蒼挹玦行個禮,臉上的笑容真誠無偽,見著單嬌時,他的笑微逸。「少爺,這位小姐是……」

  蒼挹玦用眼神徵得單燏的同意後才介紹道:「她是你未來的主母,姓單。」

  「噢……」蒼和霎時明瞭,朝單燏行禮,「單小姐。」

  單燏笑著頷首。

  「少爺,轎子已備好,先前您飛鴿傳書回來時有交代要帶朋友前來,因此老爺吩咐我們多備了頂轎。」

  「先不忙,我同燏兒想走走。」見單燏還興致勃勃,不忍打斷她的興致,因而說道。

  「是。」

  於是一行三人徒步往馳騁居走去。

  「蒼和,老爺子身子骨如何?」

  「回少爺,老爺子身子骨硬朗,倒是先皇駕崩一事讓老爺多接了好幾筆生意,正忙著呢!」

  「先皇何時駕崩的?」

  「半個月前。」

  正是他們仍在船上之時,難怪未有所聞。

  「那先皇頒佈的緝拿龍九子一事……」

  「少爺,新皇登基,斥先皇此舉為迷信、無稽之談,已下旨通令全國不可再尋龍九子,以免造成更多遊民,使得國基大損。」

  聽聞此言,蒼挹玦與單燏心中大石放下,單燏這下子可高枕無憂了。

  「太好了。」

  「少爺?」蒼和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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