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默嬋 > 嬌兒俏 > |
| 三十三 |
|
|
|
「可若真是,那……昨日炸山不就……」單燏不得不往更壞的方面想去。 「炸山?兩位是打哪個方向來的?」白大夫一聽到這兩個宇,驚惶的問。 單燏選擇噤聲,只因她不能確定白大夫是否會危害水承瀲,即使他們與水承瀲相交不深,可它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於是一個等著回應,一個不願回應,整個內堂寂靜無聲。 「小姐,藥抓好了。」小廝的出現打破他們三人的沉默。 「那我和內子也告辭了。」蒼挹玦收好東西起身,牽著單燏的手,兩人視線交會,情意纏綿。 「請……請稍等……」白大夫捉住單廂的另一隻手,力道不大,是她的眼神將單燏留下的,她示意神態倏然變得警戒的蒼挹玦稍安勿躁。 白大夫頗有顧忌的看眼小廝,強壓下那份慌張失措,低語道:「我想再替尊夫人把把脈,尊夫人的脈象與平常人有異,若是隱疾,早日診出,可早日治療,早日康復。」 「也好。」單燏反握住欲走的蒼挹玦笑道。 「阿福,你先出外堂去,我替夫人把脈。」 「是。」名叫阿福的小廝眼神在他們三人身上溜了一圈後才出去。 「白大夫,你看起來似乎有苦衷。」單燏硬是拉著蒼挹玦坐下,後者莫可奈何的跟著落坐。 她苦苦一笑,「夫人,椿槿只是想問明,你方才所說的炸山炸的是哪個方向?這對我很重要,求你告訴我。」 「椿槿?白大夫閨名喚椿槿?」單燏咬著下唇,輕咳幾聲,嗓音低啞。 「是的。」白椿槿頷首,但她無暇顧及單燏的反應,只專注在「炸山」上。 「那個方向。」單燏比了個方位,「我們是打那方向來的。」 白椿槿的臉色更是慘白,毫無血色,她神色飄栘不定,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游離的心神。「是嗎? 「是的,炸山也是待我們下山後就……砰。」單燏比了個爆炸的手勢,見白椿槿咬著唇欲止住唇瓣的震顫,卻只是將唇兒咬得滲血。 「白大夫?」單燏有些擔憂的喚著,「你還好吧?」 「多謝……我很好,好得不得了。」白椿槿勉強一笑,手揪上胸口,捉皺衣襟。「夫人,真是對不起,強留你下來,只為這麼一則消息。」 「不會。」 「燏兒,咱們走吧。」 「可是——」 「不是咱們能管的事。」 蒼挹玦朝她搖頭。單燏點了下頭,起身同蒼挹玦離開之時,還一直回頭看著坐在原地的白椿槿,她那空洞的表情深深印進她的心扉,教她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蒼挹玦。 「燏兒?」蒼挹玦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爾後放柔了眼眸,微揚唇角,輕問:「怎麼了?大街上好多人都在看我們喲!」 「讓他們看去!」單燏將臉埋進他的頸窩,嬌小不及蒼挹玦下巴的身子在他懷裡輕顫。「讓他們看,他們會欣羡咱們,人家就是想抱你嘛……」 「是嗎?」蒼挹玦低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吐出的氣息微拂過她的發。 「嗯。」 「你呀——」 「怎樣?」 「哭吧……別管是否丟臉,哭一哭會舒服些的。」 「討厭啦……玦哥哥又拆燏兒的台了……嗚……嗚嗚……」低低的啜泣聲自悶在蒼挹玦懷裡的單燏口中發出。 蒼挹玦帶著她到小巷裡去,不讓人再對他們指指點點。 久久,單燏才聽見他自言自語似的低喃:「這九江府湖口縣還真會下雨啊……」 如牛毛般的雨絲被風吹得斜飄,不礙人們做事,只是靜靜地、靜靜地飄著,在未落地前即消失。 第十章 二月,春分。 大地回春,欣欣向榮,愈往蘇州的方向天氣愈暖,讓人心曠神恰。 「哇……哇……好濕,濕透了……小燏,咱們回泉州去也好過在這麼濕的地方生活啊!」狻猊穿著薄透的衣袍,一邊用袖子揚風,說著說著,它話鋒一轉,「啊,對了,你的生辰快到了,過了生辰,你就十八了吔!」 「我的生辰……」遙望那似海般廣闊江面的單燏收回視線,低頭數了數,「真的快到了……哎呀,就算快到了,那又如何?我們還是在逃的身分,過啥生辰?而以往我也鮮少過生辰,反正你知、我知,這天是上天給我娘親和爹親賜下一個最好寶貝的日子不就得了?」 「唉……你真不解風情!」狻猊大歎其氣,「怎的有本大爺跟在你身邊,你還是如此的……遲鈍呢?」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