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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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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什麼?」葉熾暘的注意力被懷裡亂動的曾戀暖引開,於是他低頭瞪著她,「別亂動啦!」 「您撥的號碼目前收不到訊號,請稍後再撥!」曾戀暖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耍賴再耍賴。 打那天在店裡的親吻後,曾戀暖就像抓到了他的軟肋,不管他怎麼冷漠的排拒她,她總是使出耍賴的本事讓他哭笑不得。 葉闇月好笑的說:「老大,你在暖暖姊面前總是強硬不起來呢。」 「誰!誰硬不起來!」葉熾暘如遭雷擊地推開她,「你少做出讓人誤會的事!」 曾戀暖板起臉孔,「哼!你現在倒是翻臉不認人了,也不想想那天在店裡是誰抓住我,一下就啾——過來了。」 「喂!」葉熾暘差點說不出話來。早知道就不要順應心裡的渴望,做出這等後悔事了。「你少得寸得尺!那天只是意外。」 「意外?」 「對,意外,難道你不能當那只是一時神經接錯,或是只是一個友好的親吻嗎?」葉熾暘以眼神示意葉闇月先離開,但他卻饒富興味地站在原地不走。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可以『友好』到法式舌吻。」曾戀暖眼底水氣聚攏,但口氣卻是十足的火爆。 「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先主動的。」葉熾暘被逼到角落,只好使出最後一擊。 周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冷。 曾戀暖深吸口氣,危險地眯起眼,「你說你很硬?好啊!那晚點我們來看看誰比較硬!」 葉熾暘被堵得啞口無言。 「晚上見啦!Mr.硬!」曾戀暖朝葉熾暘齜牙咧嘴,便一陣風似的奔出房間。 「她到底來幹嘛的……」葉熾暘揉揉放鬆不了的眉心。 「應該是來看你的吧。」葉闇月想笑又不敢笑,覺得剛剛的場面若不趕快跟女友分享,他就是豬頭,「對了,客房的空調怪怪的,你有空去看看吧,天氣這麼熱,要是暖暖姊生病了,到時心疼的人不知道會是誰。」 葉熾暘瞥他一眼,從沒一刻覺得這小子是如此令人討厭。 「還有,明天記得跟我說『結果』如何。」葉闇月完全是看戲的心態。 「什麼結果?」葉熾暘滿腹疑惑的看著他。 「我先回去了。」葉闇月看看時間,帶著詭異的笑意離開。 而葉熾暘則被燃至盡頭的煙燙著。 送風口吹出來的風是熱的,所以曾戀暖乾脆把房裡的空調關掉,打開客房的窗子,讓空氣流通。 屋外比房裡還涼,可是那份涼意卻流不進屋裡,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擋住了似的。 曾戀暖輕歎口氣,取出她從不離身的工具出來保養。 保養到一半,手機響了,於是她拿過抹布隨意擦擦沾滿油污的手,接起電話。 「喂?」 「暖暖,是我。」手機那端是來自遙遠北國的友人博格,他在曾戀暖眉頭聚攏之際解釋自己打這通電話的原因。「你回到臺灣那麼久都沒有聯絡,我怕你發生什麼意外……」 「我很好,回自己的國家還能有什麼意外?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曾戀暖吹吹落在眉心的發,緊繃的神情鬆懈了下來,「不過,沒通知一聲是我不好,我道歉。」 「知道就好。」博格笑道:「怎麼樣?回臺灣後有比較好嗎?」 曾戀暖微微一笑,「我遇到了奸險呢!他還說要幫我在學校開課。」 「喔,可是我問的是你有沒有好一點耶!」 「拜託,都多久的傷了,在瑞典的時候就好了啊,我出院時還是你來接我的呢!怎麼,人老的健忘?還是那場槍戰把你的智商打掉一半了?」曾戀暖毫不留情的嘲諷好友。 「我是關心你,而且我問的也不是你身上的傷,而是你心裡那個人。」 「奇怪,我印象中你不是這麼關心拍擋感情生活的人,怎麼我一回臺灣你就變了?」曾戀暖用肩膀夾住手機,繼續保養她的工具。 「沒辦法,認識你八年,我一直以為你是同性戀,結果沒想到一場槍戰竟然把你的性向改了……」 「嘿!那是你們自己想的吧?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同性戀。」她為自己叫屈,「而且我只是太專心學習開鎖,忘了談戀愛而已。」 如今想起來,她真的很惋惜自己在國外時沒有好好的談過戀愛,感受一點人家所謂留學生在孤單之下產生的異國戀情,不過,這些年來雖然不是沒有人對她表示好感,但是感覺不對,她也沒辦法。 結果兜了一大圈,她還是回來臺灣找葉熾暘了。 「那現在呢?你是在保養你的工具,還是在談戀愛?」 被博格說中的曾戀暖臉微紅地放下保養好的工具,「我在跟一個披著博格外皮的狗仔隊說話。」她歎口氣,「你打電話來只是來關心我的感情狀況的?」 「當然不止如此。」博格聽出她那冷靜口吻下的浮動情緒,「我們都很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看我們?」 「過陣子吧。」如果沒有意外,也許她過不久就得像個戰敗的士兵逃回那已是她第二個故鄉的國家了。 「怎麼了?聲音聽起來很沒有精神,這不像你呀,暖暖。」 「唉——」曾戀暖無助的長歎口氣,「博格,我長得很醜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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