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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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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完蛋了。」邵司睿拿出他的衛星電話。「摔下來時,它就分屍了。」 這下子他們成了「迷途羔羊」了。 花玲妤恐懼的打個冷顫,現在只能寄望邀風在沒有找到他們的情況下報警,不然……眼前這男人又是這麼的不可靠,萬一他將自己丟下,她就真的會死在這無人的荒山野地了。 同樣的想法在邵司睿的心中盤旋著。他們兩人跌落山崖,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如果放她在這裡,他去求援,可行嗎? 他搖搖頭,否決這個念頭。一個為了擺脫毛毛蟲就把腳摔斷的女人,再把她丟在這裡,大概等一下又要斷另外一條腿了。 「你覺得會不會有人發現我們不見了?」邵司睿見她無奈的聳肩,伸手輕輕戳著她的左小腿。「會痛嗎?」 「你說呢?」花玲妤神色鎮定的抬眼,語氣卻透著一絲怒火的反問。 邵司睿挑挑眉。這女人對疼痛的忍耐力不是普通的高。 「你有練過?這樣還不痛?在我面前不用管面子,覺得痛就叫出來。」 換作是他的話,早就叫得呼天搶地了,哪還顧得了面子?! 花玲妤瞪著邵司睿,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天兵,讓她想打人,腳都骨折了,有可能不痛嗎? 她翻了個白眼,忍著痛,咬著牙說:「很痛,但是我還可以忍受,你趕緊想辦法帶我離開這裡就對了。」 「你還真能忍耐。」邵司睿不可思議的說,又戳了戳她的腳。這麼能忍痛的女人,讓他一點表現的機會都沒有,原本想出借胸膛讓她痛哭一番,但現在好像派不上用場。 「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戳我的腳?」花玲妤費勁壓下脾氣,深怕咽不下這口怒氣,會顧不得腳痛,跳起來毒打他一頓。 「你會痛?」邵司睿仿佛看到了異類。 「我當然會痛!我也是人好嗎?」她邊說邊推拒著他再次接近的手。 突然,邵司睿站起身,觀察著周遭的景物。 「怎麼了?」花玲妤豎起寒毛,慌張的問。 她很想靠近他尋求安全感,卻無法移動分毫。 「你對這裡熟嗎?」邵司睿蹙起眉頭。 他們跌落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保育類的動物出現吧?看她那副有如驚弓之鳥的樣子,他暗暗苦笑了下,現在不管出現什麼,都不是他們可以應付的。 花玲妤搖搖頭,「我不熟。」 實際上對山區熟悉的人是邀風,而她剛剛拉錯人,把邀風丟在遙遠的後方,還能怪誰呢? 「你不熟也敢來爬山?」邵司睿難以置信的問。 這女人難道不怕臨時出什麼事情? 「我每次都平安下山,哪知道這次遇上你竟然這麼倒楣。」她和邀風來爬山,通常半天之內就會平平安安的下山,哪知道這次這麼倒楣,還把腿摔斷了。 「你自己看到毛毛蟲就亂跳,關我什麼事情?!」邵司睿以手刀劈斷一節樹枝,再將石頭橫劈成石刀,把樹枝削尖。 花玲妤看傻了眼。「你怎麼這麼恐怖?」 「我哪裡恐怖?」邵司睿不明就裡的問,然後看見她睜大眼看著自己手上的石刀與樹枝,不禁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這是野外求生呀!」 「野外求生有包括徒手砍柴劈石頭嗎?」這是哪門子的野外求生?學校教的野外求生至少要有刀片,他的野外求生連刀子都省了。 平常看他那副自大到蠢的樣子,花玲妤根本想像不到他是隨便就可以把石頭劈成兩半的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沒有瞭解他多少,在她刻意的防備之下,他們只在駕訓班有所接觸,但光是在駕訓班的接觸就夠讓她心煩意亂了。 「不會呀!」邵司睿看著手上的東西,再看看自己毫髮無傷的手,有些疑惑的問:「哪裡恐怖了?我從小到大接受的訓練是什麼都沒有就被丟到深山,只靠著這一雙手過活,要是沒這麼點技能,可以活到現在嗎?」 他們四兄弟,從小過的都是非人的生活,受過各式各樣的訓練。 完全不覺得自己與常人有異的邵司睿,不明白花玲妤在大驚小怪什麼。 「你的童年這麼可悲嗎?窮到要在山上自給自足?」花玲妤不解地問,她不知道邵司睿過去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但從他那身貴氣而且又白目的行為舉止,她並不覺得他的家境有多貧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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