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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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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陽心怦怦的跳著,無法想家适才他要是真的親手殺死她…… 狂情再也無力壓制,易陽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大口大口的吸氣,舒解胸臆間的壓力,也試圖舒解心口那壓縮得痛苦的疼楚。 「我沒事。」風蝶衣悶聲報平安。 易陽依舊擔心的看著她。 「我沒事。」她重複一次。 易陽小心翼翼地將她推離自己一些,指尖微顫地輕觸她頸項上那明顯的指痕。 那是他留下的證據……他想殺了她的證據。 她對自己的影響力甚至大過「那個人」帶給他的仇恨,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我該如何待你……」易陽迷惘的對上風蝶衣清明如鏡的眸子,低聲囁嚅著。他弄不清自己糾結紛亂的心緒為何。 「依從你的心即可。」風蝶衣飄忽一笑,冰涼的小手撫上他冷峻未柔化的臉部線條,開始相信自己在他心中有立身之地。 「我的心?」他現在連自己都弄不清了,如何依從自己的心? 風蝶衣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易陽眸底的警戒升高。 「噓。」易陽扶她起身,站在她身前,黑影一閃,人即沖出門外。 風蝶衣也感受到四周異樣的空氣流動,將置於圓桌上的雙飛如意鏡收入懷,重重吸口氣,也跟著沖出房外。 外頭剛下完一場春雪,與外頭的世界不同,淩雲城像是與世隔絕的世界一樣,就算是春天,且才下了場雪,它仍是霧濛濛的。 風蝶衣才踏出門外,便覺寒氣攻心,這兒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她打了個冷顫,聽聞花園有打鬥的聲音,遂悄然移身至園內。 易陽一個提身,便追上那侵入茵綠湖居的人。 他擋住來人的去路,低冷道:「別想逃。」 來人也是一襲黑衣,卻是蒙著半張臉,身形與易陽差不多,無形中散發出冷酷的氣息。 他不發一語,先發制人的出招,易陽取出冰靈劍,泛著森森寒氣的冰靈劍在淩雲城特有的氣候之下顯得特別清冷。 他格開來人的攻擊,眼尖的發現來人出掌淩厲卻有刻意隱藏來路之意,是以不再保留的處處欲置來人於死地,藉以逼迫來人使出真正的功夫。 「亮出你的兵器。」易陽劍尖輕點,寒氣逼人的冰靈劍僅是劃過來人的衣擺,一道裂痕與血痕即現。 來人眼一眯,仍是空手以對。 風蝶衣來到花園之際兩人正纏鬥得難分難解,她在一旁看出自己加入戰局只會加重易陽的負擔,遂只觀戰局而不出手。 「小心看針。」她突地出口。 來人因聽聞風蝶衣的聲音而警敏的閃身,卻發現風蝶衣乃是欺誑之語,易陽捉住他閃神時刻再攻,來人靈敏的閃過,專注在與易陽的比鬥上。 「小心看針。」風蝶衣再次出口,這回當真射出冰魅銀針。 來人此次不再相信風蝶衣,卻反中她的計謀,中了冰魅銀針。 「呃!」來人悶哼一聲,發現這針淬有麻藥,不再戀戰,手腕一轉成爪攻向易陽的要害,趁易陽一個閃身欲躲開他的爪時逃離。 「五毒爪?!」易陽震驚不已,才要追上去,卻因身後的跌撞聲而止步。 他回身一望,臉色大變,收妥冰靈劍來到風蝶衣身邊,為她把脈,低咒一聲,抱起她進房。 「你這是何苦?」易陽點了她幾個穴道,輸了真氣給适才解了三大穴,身子骨因不適應環境而顯得虛弱的風蝶衣。 「我想幫你。」風蝶衣只說了這四個字。 「我可以獨力應付。」易陽冷聲僵道。 從沒有人對他如此說過,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面對她的情感。 「我只是想幫你。」風蝶衣重複說道,合上眼盤坐調息。 易陽無法理清內心的起伏,待他發覺,風蝶衣已讓他納入懷中,察覺到風蝶衣的眸光,他低頭一睇,心潮的波濤息了,只餘下無止盡的溫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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