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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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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拿什麼樣的心情去待她? 易陽眼前出現的,是五年前教他迷昏的風蝶衣和五年後再次相遇的風蝶衣。 兩個影像合而為一,成為一道柔柔的輕風,吹掠過他終年冰凍的心…… 「砰」的一聲,隨即聞得一聲壓抑的痛呼。 痛痛痛啊……嗚……明明她已經夠小心了……怎麼並非如同預期的是「下床」而成了「跌床」? 風蝶衣緊咬著下唇,硬是撐起自己,將原本趴在地上的自己「翻」過來變成躺在地上。 風蝶衣一連喘了好幾下後才再次打起精神側撐起自己,努力良久,終於不再是躺著,而是直挺挺的坐在冰冷的地上。 光是這個簡單動作便費去她不少的時光。 主宰全身神經的感覺目前叫作「痛」。 仿若有千萬根針往身上紮,那種難以形容的痛正快意的在她全身上下內外肆虐著,但風蝶衣不打算認輸。 然而,她的驕傲沒有持續多久,她的上半身自動自發的往床邊倚靠,以減輕腰的負擔。 風蝶衣略感舒適的籲口氣,眨眨沾上汗水的睫毛,連抬手拭去的氣力也無。 該死的,她會渴死。想喝杯水也可以跌到地上,然後用光了所有的力氣,不上不下的「卡」在地上動也動不了,要是易陽進來看到,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一定會笑……風蝶衣輕哼一聲,又開始動了起來,她不能讓他恥笑! 她會辦到的!她可以「走」到圓桌那邊喝到水的! 只要……只要再一下下…… 「你在做什麼?」突來一聲問句,嚇住了風蝶衣。 風蝶衣雙手忙著想捉住什麼,卻撲了個空,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前,眼看就要重演适才的「趴地」事件—— 她緊閉上眼,連尖叫也來不及發出就這麼倒入易陽的胸懷。 「你在做什麼?」易陽冷淡得不能再冷淡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同時她發覺有個力道環住她的腰,支撐她免於軟癱到地上。 易陽一進房就看見毒根未清的風蝶衣像正在學步的嬰孩般還站不穩就想踏出第一步,頭一個閃過心中的念頭便是她想要逃,但她這個樣子只怕逃到城門口已是數年後。 不怎麼喜愛腦中縈繞的想法,他的眉不自覺地攏緊。 風蝶衣放任虛脫的自己被他攔腰抱起放回床上。 「我要喝水。」被子蓋上的瞬間,她口乾舌燥的命令。 易陽挑起眉,睨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即轉身去幫她倒杯水來,坐上床沿,將杯緣湊近她唇邊,風蝶衣一連喝了三杯才肯罷休。 見她喝水的那個蠻勁,易陽推翻了先前的臆測,「你想喝水?」 「廢話。」風蝶衣瞟易陽一眼,不是渴到受不了她幹啥自討苦吃亂動? 「你可以等我來。」易陽心的一角因風蝶衣的承認而舒緩。 她不是要逃。這個認知讓易陽不由得想笑。 想笑?沒事他笑什麼?易陽強烈意識到自己的不同以往。 「等你來?」風蝶衣尖聲叫著,「那要是我要解手呢?也要等你來啊!」 易陽被她這一問,低笑出聲。 「笑什麼?」風蝶衣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滿是埋怨的瞪著易陽。 有什麼好笑的?她說的可是很實際的民生問題耶!要不是她真口渴得受不了,哪會無聊到拿自己尚未痊癒的身子來玩? 可是,這可惡的男人竟然笑她! 「沒什麼。」易陽輕咳幾下,正正臉色,而笑意仍殘留在不曾有過笑意的眸底。「那麼,你現在想解手嗎?」 「喝了那麼多的水,當然會想啊!」風蝶衣惡聲惡氣的說,尚未理解到易陽問這話的意思。 「我想我能理會你的抱怨。」如果可以,易陽也不想親自照顧她,但有鑒於先前的經驗,他寧願辛苦一點自己來,也不願意再開一條道路讓有意殺風蝶衣的人通行。 「嗯?」風蝶衣在易陽離開又回來手中拿著一件披風時霎時明瞭他要做什麼,「易陽,我現在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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