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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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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黑道在神原組潰敗之後,動作最積極的就屬黑澤組。源若紫,日本黑道黑澤的得力手下之一,擅長狐媚術。」林宣逸語音輕柔若微風地背誦著,一邊直起身子,本來跪坐於地的源若紫被他掐住下巴,不得不跟著起身。 呼吸……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是她,林,別白費心機了,她只是奉命前來奪刀及拿下你的人頭。」楊昊予見林宣逸發洩到一個段落才出口,「不是她做的。」 林宣逸並未因楊昊予的話而放輕力道,源若紫光是被他掐住下巴就快失去意識,她知道風揚的危險,可不知他彷若千變萬化的風,殺傷力十足。 她不如他,她深切地知曉自己的失敗。 「告訴你的頭子,如果他想還要項上人頭的話,最好別惹火我。」林宣逸在她耳邊呼出弱而無力的話語,下一秒,源若紫感覺到下巴的力道減除,劇烈的疼痛使她只能用手捂著下巴,顫抖著唇,無法發出聲音。 好可怕,卻又迷人,好想、好想殺死風揚喔! 源若紫發出這樣的強烈心聲,楊昊予微蹙眉。這女的自找死路。 林宣逸揚起冷酷若南極寒風的唇線,俊逸的黑眸睨了眼源若紫,聽身連步伐也未踏出,即感應到背後傳來的勁道,他只是隨手從西裝口袋中摸了個硬物準備倒射回去,回身就見源若紫張大眼眸,口吐鮮血。她轉頭想看清是誰由背後偷襲她,但眼前一黑,什麼都感應不到。 原熏雨收回穿透源若紫心臟的手,安之若素的神態好似他剛剛沒有空手穿過源若紫的心臟,讓她因而死亡。 「熏!」柳世穎叫出聲,收回自腰際掏出的麻醉槍。 「熏,你弄髒我家的地毯了。」林陳蕙蘭對於源若紫的死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倒是皺眉嘟嘴埋怨原熏雨讓源若紫的血污染了他們家的地毯。 「夫人,救了你兒子的命,應該有一百萬美金可以拿吧?」原熏雨朝林陳蕙蘭行了個彎身禮,水藍瞳眸不現一絲波瀾。 「一百萬美金,叫我兒子付吧!」林陳蕙蘭收好夾於指間、原本要射殺源若紫的玫瑰,要原熏雨找兒子拿錢。 「熏雨,你怎麼會突然出現?」林偉傑也將手術刀歸於懷中,疑惑于原熏雨的突兀出場。 「我忘了告訴院長要留下完整的眼角膜,所以前來提點,適巧遇上。」原熏雨和林宣逸交換個眸光。 林宣逸微頷首。 「這下可好,要怎麼把她搬到醫院去啊?」柳世穎原本對源若紫存有的一絲憐憫在見著楊昊予揚眉的動作時蕩然無存。 「眼角膜、肝臟、腎臟、骨髓。」林宣逸和原熏雨快速處理源若紫尚留余溫的屍體,「她可以救不少人。」 「別忘了賠我一條新的地毯。」林陳蕙蘭在兒子和乾兒子、女兒要離去之際提醒他們。 「是的,明天就會送到。」楊昊予朝林陳蕙蘭眨眨眼,轉身牽起柳世穎的手跟上林宣逸及原熏雨的步伐。 「希望小彤能平安無事才好。」林陳蕙蘭悠然歎息,「為什麼乾兒子們談戀愛輕輕又松松,我兒子卻得面對那麼多的磨難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也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呀!」林偉傑輕拍妻子的肩,笑道。 「真是如此就好了。」林陳蕙蘭突感一抹寒意竄上心頭,不由得偎緊丈夫,汲取他的溫暖。 四方集團附屬醫院的夜晚是靜寂且安寧的。 但今晚的醫院在魅影幢幢的月光籠罩之下,反而有種詭譎的氣氛。 「蔣小姐,我將燈關掉了喔!」護士在盯著蔣冰彤吃完藥後如此說道。 「麻煩請留個小燈好嗎?」蔣冰彤含笑要求。 「好的。」護士小姐回以一笑,雖然明知蔣冰彤看不見,但她的笑容就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表達善意,「好好休息以應付後天的大手術。」 由於林宣逸不知打哪兒弄來一副完好的眼角膜──據他的說法是有個受刑人身亡,因此將所有的器官都捐了出來,以遺愛人間,四方集團「恰巧」榮幸無比的拿到這些器官。是以她後天即可動手術替換眼角膜及取出腦中血塊。 由於一次要動兩個手術,時間過長,為了手術能順利進行,林宣逸這些天都忙著安排手術事宜,不過他一天會過來看她兩次,審視她的情形。 「謝謝。」蔣冰彤握著項鍊安下不少心,覺得四周似乎有股暖風緩緩拂進心田。 病房門被闔上的輕響聽在她耳內猶若安眠曲,她躺下拉好被子,手中仍緊握著項鍊,唇畔綻著初開的花蕊入眠。 同一時間,醫院的急診室送進了三名在附近出車禍的傷患。三十分鐘後,這三個人即從急診室平空消失。 整間醫院進入緊急狀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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