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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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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女人也可以使柔道嗎?你根本捉不住我的方向。有林宣逸在身邊的日子太輕鬆了,使得你連一個盲人最基本的生活能力也喪失了。玫瑰的刺一旦被拔掉,就再也不是玫瑰了。」 蔣冰彤在心裡呼喚著林宣逸的名字,縱使知道他不可能像阿拉丁神燈的燈神一樣出現,她還是不肯放棄。 「他為了你毀了薔薇夫人的集團,一個人喔!好懷疑你有什麼魅力可以迷惑住風揚呢?我實在是看不出來。」 「你是誰?」什麼薔薇夫人?什麼懷疑?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當然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你才會成為風揚唯一的弱點呀!因為他在乎的人之中,只有你沒有自衛的能力。」那個人輕笑起來,惹得蔣冰彤背脊竄起一陣雞皮疙瘩,寒意快速地傳遍四肢百骸。 她必須勇敢,必須克服這樣的景況。蔣冰彤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克服內心不停湧現的恐懼。「我不會讓自己成為風揚的弱點的!」 八年前,林宣逸就是因為這樣才將自己趕離身邊,結果造成他們兩人八年的痛苦與思念。八年後,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絕對不會再因為這樣的事而雖開林宣逸。 「你已經是風揚的弱點了。」來人下了結語,留下一聲輕笑,「而我,非常榮幸能成為傷害風揚的利器。」 什…… 就在蔣冰彤還未來得及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一股利刃所造成的疼痛劃過她的眼眸,痛楚似火般延燒到她的每一根神經,她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出閘,傾泄出所有的痛苦及驚懼。 她的叫聲驚醒了宅內所有的人,離房間最近的源若紫最先沖進房,她打開燈,房內大亮,見到的景象讓她跟著尖叫出聲。 「啊──」 隨後趕到的是林陳蕙蘭和林偉傑。 「發生什麼事了?」 源若紫只能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床的方向。 他們倆一同望向床那兒。 淺綠色的床單被灑滿了碎裂的紅玫瑰花瓣,以及紫色星辰,而坐於床中間的蔣冰彤…… 身著白底黑圓點睡衣的她臉上、唇上、身上全沾染了紅色的液體,而她的雙眼被劃過一道工整的刀痕,眼眶盛的不是淚水,而是汨汨滑下的血。 精緻的容顏滿是淚和血交織的色彩。 林陳蕙蘭一見到蔣冰彤的樣子,眼前一黑,差點昏倒。林偉傑先是一忡,然後發揮醫生的鎮靜及本能,沖到蔣冰彤身邊替全身沾染血的她施行急救。 「疼……好疼……好疼……」她的眼睛好痛、好痛!渾身顫抖的她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雙眼像被剜割般,疼痛直達心肺。 「小彤,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林偉傑安撫著她,「我們現在要送你去醫院,一切都會沒事的,嗯?」 驚慌失措的蔣冰彤聲音抖得無法串成句子,「林宣逸……林宣逸……我要林宣逸……」 「我們帶你去找他,我們帶你去找他。」林陳蕙蘭自責的允了她的要求。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怎麼會呢?為什麼? 林偉傑抱起蔣冰彤,和林陳蕙蘭直沖醫院,留下受驚過度的源若紫一人守在家中。 當林宣逸接到消息時已是二十個小時之後,他動完手術連休息都沒地直沖蔣冰彤所在的病房。 「小桶!」林宣逸推開病房的門,只見一堆熟人都圍繞在病床旁,見他來到,自動讓出一個位置。 尚處於驚恐狀態的蔣冰彤聽見熟稔的聲音,驚醒地四處專著林宣逸的所在。「林宣逸、林宣逸,你在哪裡?」 護送過程中即流幹的淚水再次盈滿眼眶,和著剛止住未久的血濡濕了包裡住雙眸的繃帶,她伸出雙手探索著林宣逸,期待著他的擁抱。 「我在這兒,」林宣逸攬她入懷,將臉埋進她頸窩,全身因奔騰的憤恨及燒灼他的惶恐而顫抖著。「我在這兒。」 蔣冰彤緊抱著他,一直飄浮的心此時總算落下,急促而幾乎來不及換氣的呼吸漸趨沉穩,麻痹的神經也恢復了知覺,「我……我好……好害怕……」 她困難地說出這令她覺得難以啟齒的心情,可她真的快被嚇死了,那個人就這樣…… 闖入……輕易地傷害她…… 「對不起,都怪我……」要是他將她帶在身邊就好了,要是他不來醫院動手術的話,一切都不會發生。 「咳!院長,打斷你們兩人互訴情衷,身為下屬的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但是蔣小姐的傷需要重新包紮,不麻煩的話,請院長讓開好嗎?」冰柔但充滿調侃的聲音插入他們兩人之間。 林宣逸點點頭,才要放開蔣冰彤,她馬上緊抱著他不放,他改握住她的手,「我在,只是要讓醫生替你換繃帶,別哭,瞧,傷口又流血了。」 他強忍著心頭的擰縮,艱困而輕柔地安撫蔣冰彤。血如染料浸漬白色的繃帶,因淚水而暈開,恍若白紅交錯的變種玫瑰花瓣。 蔣冰彤臉上的不安這才消褪,小手卻緊握著他的,緊到關節凸起、泛白。 林宣逸又是一陣心痛,他努力調適呼吸才忍下這波痛楚。 但在見著蔣冰彤眼睛的傷口時,他全身襲來狂巨的怒氣及揪心的緊窒。 他要殺了那個傷害小桶的人!絕對!絕對要殺了那個人,不擇手段! 林宣逸全身散發出傷人的龍捲風般氣勢,教人不敢接近。 「容我直言,蔣小姐的眼角膜被破壞得很徹底。現在的她不只要動腦部手術取出血塊,還得有對眼角膜來換方可能恢復光明。」眼科醫生是個有雙水藍色眼眸,黑髮及耳、旁分打薄,容貌比女子還美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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