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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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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潔兒苦著一張俏臉,怒瞪摩根,緩緩點頭。 「怎麼,藥很苦嗎?」摩根明知故問的摸摸潔兒的頭,手滑至她的頸窩時,唇際的微笑扭曲成痛惜的笑容,這纖弱的身子下還有許多數不清的傷痕,有些還會留疤,他不禁想,這樣待格修·華倫是否太仁慈? 「摩根,別自責哦!」潔兒忍痛舉手輕碰一下摩根臉龐。 「潔兒?」摩根再一次呆愣。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了。」潔兒露出一個笑容。「這皮裡我不是那麼在乎,只要傷的不是我美麗的臉就衍了。除非,你不喜歡我身上的傷,那我也沒辦法消除它,不是嗎?」 摩根搖搖頭,別過視線,「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的話。」 潔兒臉色暗了暗,心些微刺痛。 「就算你傷到的是臉,我還是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摩根接下來說的話讓潔兒重展笑顏。「雖然我的確是不喜歡你身上的傷。」 「綠眼睛?」摩根沒聽到潔兒的聲音,一回頭,發現潔兒淚水盈眶地望著他。 「一直的意思就等於永遠。」潔兒笑道:「這是你在我昏睡時告訴我的。」 摩根的心暖暖的,藍眸盈滿愛戀。「是的,一直就等於永遠。」 他擁潔兒入懷,今後,再也沒什麼可以阻止他愛她了。 然而,三天后,倫敦傳來了瑪莉皇后被處死的消息,杜魯克爵士緊急徵召兩位左右手回歸軍隊。又過了一天,城外一群死了的綿羊被斷定為瘟疫所致,全城陷入一片恐慌…… 「你自己一個人真的不要緊?」摩根指尖拂過潔兒的髮絲,輕聲問,藍眸直望著她沉靜的容顏。 「還有大衛和莉亞啊!」潔兒連忙寫下一些藥方,一邊回答。 「是啊,還有她們。」摩根欲言又止,辭不達意的模樣已讓潔兒放下工作專注地看向他。 「爵爺,您怎麼在心底歎氣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同我說?」潔兒指背撫過他左頰的傷痕。「你這傷痕,怎麼來的?」 「跟海盜要來的。」摩根雙手環住她的腰,低頭吻上她的唇。 「海盜?」以往只在小說中聽過這個詞,沒真正見識過。 「海上的盜賊,專門洗劫商船,做些不勞而獲的勾當。」摩根雙臂收緊,兩人的距離愈來愈近。「有一次我們看上了同一艘西班牙商船,互相搶灘被他們的首領刮傷的。」 「那名首領呢?」潔兒略帶疼惜地吻吻那道疤痕。 「你想,在我臉上留疤,他還活得了嗎?」摩根捉住她的手,一指一指的吻著。 「說得也是,你這麼嗜血,他不死也難。」潔兒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我哪兒嗜血了?」摩根啼笑皆非的問。 「依爵爺您在軍中輝煌的戰績,怎容得一名小小的海盜在您身上留下任何紀念品呢?」潔兒的手環上他的頸項,笑道,一邊親吻他的下巴。 摩根愣了愣,抱緊她。「你似乎對我了若指掌。」 「莉亞偶爾會跟我談你的事,只是偶爾。」潔兒頰畔浮起一抹嫣紅,粉撲撲的嫩頰讓摩根情不自禁地一親芳澤。 「是嗎?」摩根很懷疑潔兒只是偶爾聽到莉亞說他的事,她欲蓋彌彰的俏模樣看得他玩味的漾起笑容。 「對呀,對呀!所以,別再問了。」潔兒急欲轉移話題。「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呢?」 軍令已下,馬克已先行前往普利茅斯,凱若和克萊兒也藉口回到倫敦參加社交季,只剩摩根了。 「明天一早。」說到這個,摩根不由得更加抱緊潔兒。 「哦。」潔兒有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沒事幹嘛問這種問題。 「潔兒。」摩根抬起潔兒低垂的下巴,直視她的眸子。 「嗯?」說潔兒完全放心摩根是假的,那個她不怎麼相信的詛咒可還沒解除的方法,摩根隨時可能會因此而喪失生命,更何況戰爭難以避免。 她……她擔憂……而且,摩根的心情她還不知道,他為何保留她的項鍊,為何留她,她喜歡他的懷抱,喜歡他的親吻,可是,他沒有說過任何一句我愛你的話,雖然他說過會永遠在她身邊。他知道她這樣仍會不安嗎?只因他沒有說過,他知道嗎? 她在想什麼啊!現在城內正陷入瘟疫的恐怖中,摩根也要赴戰場,她怎麼還在這兒不安呢? 「你自己小心一點,別太累,我不希望我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你的……」 摩根說不出口,他不願失去潔兒,如果可以,他還想帶潔兒上船,讓自己隨時可以看到她、保護她,可是潔兒的傷還沒好,城內的人民也需要潔兒,光是修道院的修士修女們,無法對抗瘟疫。「我會受不了的。」 「摩根,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別讓詛咒找上你,要是你……我也會受不了的。」 潔兒說出她深沉的憂穆。 「我保證活著回來見你。」摩根印上自己的唇也印上自己的承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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