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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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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在這兒,就在他懷裡,而且安全無恙。 「你沒事,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活了二十七年,未曾有過像此刻這般欣悅。 別管什麼前世今生了,擁抱在懷的身子才是真實的! 他要是再不放開她,她就會從活的變成死的。在他懷裡嚴重缺氧的嚴若辰無力的翻翻白眼。 羅傑終於意識到懷裡的人兒一動也不動的,心一緊,忙鬆開力道,將她推離自己一點,以便看清她。 「若若,你還好嗎?」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關心的問。 「你……你離我遠一點。」嚴若辰往後挪了挪身體,老天!希克斯比半年前昏迷清醒後還瘋狂。 她戒慎的盯著他,心中不期然地燃起一絲惶然。 眼前的希克斯似乎與那個她相處半年的希克斯不太一樣,但她又說不出哪兒不一樣。 「若若。」羅傑欲前進,她猶若驚弓之鳥的後退。 「你別過來。」她邊後退邊警告,等退到床沿時,一個重心不穩,她整個人往後一跌,羅傑眼明手快的拉她入懷。 嚴若辰撞進他的胸膛,俏鼻一痛,整張小臉全皺在一起。 「你沒事吧?」他這回不敢抱太大力,免得她又掙扎反抗不讓他抱。 那帶著濃濃關懷的低沉迷人嗓音在她耳畔輕響,教她毫無預警地心跳加速。 「沒事。」她低聲回道,出口才發現聲音變得嬌軟無力。 嚴若辰想推開他,卻發現他拉起自己的手,那雙藍綠異色眼眸正細細審視著她的手,眸中透出的冷意教她不寒而慄。 「希克斯?」這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希克斯會露出的表情嗎? 「嗯?」羅傑回過神,迎上佈滿困惑的星眸,微微一笑,「這傷痕是怎麼來的?」 他輕撫著她掌緣那兩道傷痕。 「半年多前跟你相撞時留下的紀念品,你不會不記得了吧?」她更加狐疑的瞄著他。 聞言,他心疼不已的執起她的手湊向唇邊,印上一記輕吻。 柔軟的觸感教嚴若辰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直想抽回手。 「希克斯,你沒事吧?」她吞吞口水,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小心的問。 「我好得很。」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半年多前」這四個字出現而已。 嚴若辰壓根不相信他的話,正想追問時,突然想到有件該做的事她一直沒做,她連忙伸手按下叫喚鈴。 在護理站的小姐白癡的問「有事嗎?」那句話之前,她搶先開口道:「一〇二二房的病人醒了。」 那頭顯然愣了下,但隨即道:「醫生立刻到。」 嚴若辰抑住翻白眼的衝動,抬首便見羅傑那張俊臉近在眼前,她不禁嚇了一跳,定下心神後才看清他眼底盈滿的不悅。 「幹嘛擺張臭臉?」她莫名其妙的問,他的模樣就像討不到糖吃鬧彆扭的孩子。 「我才剛醒。」他緩緩的吐出這四個字,雙眉幾乎糾結在一起。 「我知道你剛醒。」而且力大無窮。她在心裡加上一句。 「那你叫醫生來幹嘛?」他才剛醒,還想多跟若若獨處一會兒,她就這麼厭惡他,不想跟他在一起嗎?羅傑受創的想著。 「看看你是不是沒有問題了。你知不知道被車撞的是我,結果反倒是你昏迷了近三天,我人都清醒了你還沒清醒。」 想來就覺詭異,三天前她從那場怪車禍中清醒,得知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希克斯陷入昏迷中,而且經過腦電圖機(EEG——electroencephalogram)掃描的結果,發現他的腦波異常。開什麼玩笑,希克斯絲毫未受傷竟然會變成這樣。 結果她在醫院多待了三天,因為希克斯未醒。有一度她甚至還以為希克斯會跟半年前一樣,成了植物人。 一想到希克斯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嚴若辰不由得打個冷顫,她不願也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痛苦。 「有嗎?」羅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昏迷了近三天,他的精氣神好得不得了,尤其是有若若在身邊,他的心情更好。「我看起來像是昏迷了三天的人嗎?」 她搖搖頭,「是不太像,只是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像半年前剛剛清醒時那樣?」 「若若!」他寵愛的低喚她的名。 嗯?嚴若辰只覺全身一顫,手腳幾乎要麻痹了。 生病了嗎?她低頭看看自己,沒事啊!那怎麼一聽到希克斯喚她就全身軟麻麻的? 她念頭一轉,嗯,這一定是錯覺。她勸服著自己,一定是的。她安心的輕揚唇角,笑容猶如只在夜晚開放的曇花般絕麗。 羅傑情不自禁的低首吻上她紅潤的櫻唇,俯視她瞬間呆愣的容顏,才驚覺自己這樣做似乎不合宜。 裝出一臉的無辜,他相信她對這樣的自己毫無防備,說他卑鄙也好,狡詐也罷,他只想要嚴若辰屬於自己,那份前世無法結合的愛情延續到今生,更加的深沉而綿長,教他在初見她時便不能自己。 他二十七年來禁錮的情感全數給了嚴若辰,除了她必須要有相同響應之外,別無他法。 他要她,也會讓她要他的! 果然,嚴若辰呆愣過後,恢復清醒,才想破口大駡,但一見他擺出那張無辜臉孔,她的氣就消逝無蹤。 「不可以有下次。」她握握拳,發現力氣已然回復,便起身下床。 一陣虛冷竄入她的衣袖,但她甩甩頭克制想抱住他取暖的念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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