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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自站在角落的風曜微眯起眸子,打量著眠羽。火焰,他對眠羽的第一印象即是她那似火般明亮卻帶著毀滅性的氣息。他眼角瞄見父親的視線也是定在她身上,有些不確定也有些懷疑。

  風羅森盯著眠羽,奇怪,昨天同他通電話的是個女的,怎麼……怎麼來的是個分不出男女的傢伙呢?要不是那雙冰藍眸子,他還不怎麼肯定這個人是淩心宇派來的。

  他瞧見站在角落的兒子正狐疑地看著他,忙將視線自眠羽身上轉開,同周圍的人談天。他可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風曜細細品著杯中的香檳,在發現眠羽可能是風羅森派來的人之後,他對眠羽的興趣銳減,不願搭理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接近。

  眠羽環視整個會場,沒找到風曜,倒是發現了幾個行蹤鬼祟的人正在監視某個方向,她順著那個方向望去,瞧見了一個俊美但冷漠的男子倚牆而立,四周的人都很注意他,可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找到你了。」眠羽確定那個男人一定是風曜,她微揚唇角,舉步往他的方向走去,眼角餘光注意到那幾個原先在監視風曜的人也朝他的方向快步走來。

  正好,她還在想要用什麼方法引起他的注意呢。眠羽稍微運動了下手腳,走向風曜。

  風曜察覺眠羽的靠近,抬眼給了她一記疏冷的眼神,警告她別再靠近。

  但眠羽只是回他一個笑容,加快速度走向他,趁他來不及反應前拉著他往陽臺跑去。

  那幾個人見狀也跟著跑出去。

  「你……」風曜才想甩掉她的手,就讓眠羽拉到身後護著。

  「安靜點。」眠羽笑著下令,好整以暇的等著人自投羅網。

  風曜頭一次見到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的對他說話,而他竟然乖乖的沉默下來。

  他們一行共三人,散開的站在眠羽面前。

  「辛苦你們,不過,沒你們的戲了。」眠羽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轉瞬間,他們三人全中了飛刀倒地。

  風曜盯著倒地的三人,再看看指間夾著兩把精緻飛刀的眠羽,微眯起眼道:「你是老頭派來的保鏢。」

  肯定加上萬分厭惡的語氣讓眠羽微挑起眉。

  眠羽冰藍色的眸子了無笑意,紅唇畔卻綻開一個足以傾城的笑容。「不。」她輕聲否認,瞄了眼賓客中的風羅森,然後直視風曜。「我是來殺你的。」

  話聲方落,她指間兩把飛刀直射向風曜,風曜動也不動,任兩把飛刀飛過耳際,削落幾絡髮絲。

  「你若不是個想死之人,就是早看出我只是試試你。」眠羽饒富興味的將那兩把在空中繞了個半圓又飛回來的飛刀收好,在腕間的手錶上輕壓下,那三把「卡」在人身上的飛刀也飛回她手裡——不沾血。

  「我是風曜。」這個女人的目的很曖昧,他不清楚她是不是老頭派來的,但她的實力的確比起先前那些人好太多。

  「江眠羽,記住這個名字,未來的日子它會經常出現在你面前。」眠羽斂起笑容,雙手插入褲袋,轉身想走。

  「等等,你可以留下嗎?」風曜出聲挽留。

  眠羽停步,看著他的容顏有著疑問。

  資料顯示,風曜除了和幾個親近的親人及信任的僕人同住之外,禁止任何人踏進他的家,偏偏風羅森三不五時就舉辦宴會,父子倆有時會因此而爭吵。現在他竟然主動開口留她?

  風曜眼神一閃,恢復外傳的冷漠,他別有保意的瞄了眼風羅森。「給你機會殺我不好嗎?」冷漠如冰的黑眸裡有著挑戰的光芒。

  眠羽抬高下巴,倨傲的笑了下,「我要視野最好的房間。」

  風曜一眉微揚,「沒問題。」

  眠羽沒有再多看他一眼,逕自走入賓客群中,不一會便消失。

  「曜兒,你沒事吧?」風羅森自賓客群中沖出來,擔心地打量著兒子。

  還好,除了那幾絡頭髮之外,他全然無損。

  風曜搖搖頭,一雙黑眸盈滿不耐煩,以著只有他們倆聽得見的聲音道:「老頭,你太多管閒事了。」

  風羅森重歎口氣,「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兒子。」

  風曜沒有接話,揮開父親擱在他臂上的手,離開宴會。

  眠羽洗完澡,身著貼身的運動衣,手拿著一條大浴巾擦著髮絲,踱步至落地窗前,推開它來到擺有一組十八世紀法國凡爾賽宮的白色桌椅的陽臺上,清晨微涼的氣溫迎面襲來,她則完全不受影響。

  從這間房,幾乎可以看到花園的全貌。整座花園採用的是英式庭園中最典型的對稱,各種花在花圃中競相爭豔,白石走道有清潔機器人來回穿梭著,屋子的兩旁是兩座蓊郁的綠色森林,林閑甚至有馬在奔跑,隱約還可以見到占地數頃的湖泊。

  嫋嫋霧氣繚饒于林間及屋子,早晨增添了幾許夢幻的氣息。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靜無聲,仿佛安睡母親懷中的嬰兒般安和。

  「唉!」眠羽歎口氣。「也只有這種富豪人家才有這麼奢侈的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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