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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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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到最後還是會發現自己的家是最好的。」凡恩笑笑地撥弄她的發,不知不覺間,於弦歌已被他抱起坐在他腿上,兩人的姿勢曖昧又親密。 安心的歸屬感自凡恩身上源源不絕的散發出來,像泊船的堤岸,讓她想倚靠,「凡恩,可以借我一下你的胸膛嗎?」 「嗯。」凡恩環抱著她,不明白她突來的傷感,卻仍然大方的出借自己的身體供她使用。 「我要去相親。」於弦歌打破寂靜,牛頭不對馬嘴的說。 「啊?」相親?相什麼親?跟誰相親?為什麼要相親?「你的行情已經低落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這話一出口,為自己惹來一記重拳。 「噢!」他低叫一聲,捂住下巴。「好痛!」 於弦歌有暴力傾向!要是跟她在一起,恐怕他得天天跑醫院。 「你說誰沒行情?」于弦歌好不容易培養起的情緒全被凡恩給打散。「我就是太有行情才會去相親,你懂什麼?」 「為什麼會想相親?」凡恩心頭漸次凝聚一抹名為不悅的情緒,大力的抱住懷中柔軟的身子,他不喜歡於弦歌去相親。 「我高興去,你管不著。」於弦歌不願讓他知道自己屈就在家庭壓力之下。 身為於家的女眷,最大的功用就是「聯姻」與「和親」。 「不行,你去相親,誰來追我回林克呢?」他很習慣讓於弦歌追了,她沒來這幾天,他還很傻的替她看文件,天知道那分明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 她去相親……失敗倒罷了,若是成功呢? 那誰來追他?誰來叫醒他?誰來陪他? 未來的日子若是少了於弦歌,那將會是一片黑白啊!不!她不行去相親。 「你什麼時候那麼聽話了?」於弦歌抱住凡恩,好緊好緊,好用力好用力。 「我一向都很聽話。」凡恩撫順著她的發,覺得今天的於弦歌特別奇怪。「弦歌,你很奇怪。」 他抬起她的下巴,十分不習慣這般柔弱順從的她。「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腦波?」 「檢查腦波幹嘛?」於弦歌皺眉,有預感他不會吐出什麼好話來。 「看看你哪根筋不對……噢!」又是一拳,打中他的肩,但力道不大。「我很認真的在建議你耶!」 「你的認真在哪裡?我怎麼都沒看見?」說著說著,於弦歌伸手捧住他的臉,睜大眼眸仔細瞧著,「沒有啊……哪裡?在哪裡?」 「在這兒。」指尖輕觸她唇瓣,下一秒便以唇覆上,輕觸尚嫌不足,像導火線般的冒出火花,將兩人之間的隔閡給融化。 於弦歌雙手在他頸後交握,拉近兩人近得不能再近的距離,加深這個吻,他們兩人像是最契合的拼圖,緊緊相擁,不想分離。 也許是氣氛太好,也許是他深埋在心頭深處的渴望,但凡恩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他老早就想這麼做了,老早就想打破兩人之間刻意築起的牆。 凡恩竭力控制著想要她的蠢動,明知拉開彼此的距離會比較好,但他就是不想放手,想緊緊擁抱她,想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這股濃烈的狂情讓凡恩不知如何自處,他有些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讓他道不出任何言語,只能抱住於弦歌,怎麼也不肯放手。 於弦歌止不住喘息地凝睇凡恩那雙蔚藍瞳眸,她終是發現到一個她遺忘許久的事實——她對凡恩……對他…… 「凡恩……」於弦歌揚睫,細細端詳他的五官,——一將之鐫進心版。 現在發現也來不及了,現在的她,只能想盡辦法留住這一刻,讓它變成永恆。 「弦歌?」凡恩含笑以對,藍色眼眸裡不自覺的柔情滿溢,幾乎要將她滅頂。 「抱著我,永遠抱著我。」於弦歌不給凡恩回答的機會,霸道的占住他的懷抱,自私的不想讓給任何人。 轟隆隆的雷聲自遠方傳來,將天晴的藍撕裂填上漫漫的黑。 沒多久,鬥大的雨滴急速滴落,織就一張綿密的雨網,網住天,也同住凡恩和於弦歌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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