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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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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與什麼有關?分明是你膽小不敢承擔這麼大的挑戰!」 於弦歌不知道為什麼她得跟凡恩在醫院吵架,現在的情形讓她想笑,但她笑不出來。 凡恩的態度讓她適應不良,可她於弦歌可不是好欺負的人,他想吵,很好,她就陪他吵! 凡恩倏然壓低音量,眯起藍瞳,怒火延燒至表面。「你不明白,我是一流的駭客不代表我是一流的管理者,老頭將整個集團賭在我身上是他老糊塗,你很聰明,你不該盲從老頭的決定,更不該看不清事實現況。」 「你是膽小鬼!」於弦歌毫不畏懼的反瞪他,即使凡恩說的有道理,但沒試過誰都沒資格這樣說。 「我是膽小鬼沒錯,我就是膽小鬼,怎樣?」凡恩狂笑出聲,藍眸佈滿陰霾,「不論你再怎麼勸我,我都不會回去!你叫老頭自己想辦法解決那群餓虎,我是不會幫忙的!」 她不瞭解,她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她要這般大放厥詞?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於弦歌憤然大叫:「你這個死膽小鬼!不孝子!懦夫!我於弦歌要再去找你,就跟你姓!」 哼!他以為他是誰啊!她天天去找他,他以為她沒事好玩嗎?若不是為了完成班傑明的託付,她何必如此辛苦?何必? 可惡!她為什麼要跟他這樣吵呢?凡恩壓抑不了自己的怒氣,原本一腳踏出去的他聽到於弦歌的話後又沖回來,怒自相視。「你有膽子再說一次!」 她憑什麼這樣罵他!憑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樣說他! 「死膽小鬼,不孝子,懦……唔!」於弦歌如他所「願」的重新倒帶罵一次,還沒罵完,即被凡恩的唇給封去。 她睜大眼,對上他含怒、吃人似的藍眸,震訝不已的想要推開他,然而雙手卻仿若有自己意識般地環住他的背,他的唇柔而甜膩,像沾了蜂蜜的慕斯,他的吻狂烈如醉酒,他的舌靈巧挑弄…… 即使帶著懲罰意味,凡恩仍挑起了她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火熱,她虛軟地合上眼眸,承受著他帶給她的怒火以及欲望……還有那份深埋的傷痛。 傷痛?! 凡恩……他……於弦歌驚覺之際,凡恩已推開她,凝視著她的眼眸盈滿複雜的情感;像火,焚燒著她,又似冰,將她冰封。 爾後,他不置一語的離去。 於弦歌輕顫的指尖碰觸自己的唇瓣,她口裡還餘留著凡恩的味道,身體的血液還滾燒著他燃起的熱情,她…… 她是不是在無意間觸怒了凡恩,卻……也傷了他? 於弦歌倒回床上,氣悶的瞪著天花板,天花板上出現凡恩的臉孔,她別開臉,不想讓自己的心緒也教凡恩占滿。 然而,凡恩的影像卻悄然地爬上她的心,填占她空寂的心房。 第七章 「要命!真要命!」當於弦歌失手將杯子揮落地而破碎時,她只有這個想法。 頂著刺目的繃帶,帶著還隱隱作怪的頭痛,於弦歌從醫院回到公寓,她一如往常的洗了澡、吃了晚餐、以及,…··寫下今日勸說幾恩的進度。 丟下筆,於弦歌重歎口氣,她沒有心情寫下隻字片語,只因凡恩讓她生氣又…… 不得不承認的,他的態度有些傷人。今天她似乎踩到了幾恩某個不為人知的痛處。 她彎下身,拾起破碎的玻璃,爾後背一顫——因突然響起的電話。 她沒有心情接,電話答錄隨之啟動。「你好,我是Selina,我現在有事不在家,請在『嘩』聲後留話,我回來後會和你聯絡。嘩 「弦歌,我是哥哥,最近爺爺要做大壽,別又找理由推辭,另外,這兩天裡安會送相親的照片過去給你,你挑一個,別給我惹麻煩。若是你無法選擇,一個星期後家裡的宴會,用押的也要把你押回來。這次你怎麼逃也閃不掉。」于天,于弦歌親生兄長,交代完事情後,聲音冰冷的掛斷電話。 於弦歌翻翻白眼,將碎片掃完後,走到電話旁將留言刪除。「對不起,大哥,我什麼也沒聽到。」 哼!相親,今天真的不是她的幸運日,先是被砸到頭。跟凡恩吵架後又是聽到這不幸的消息。 「別想我會去。」 她口裡是這麼說,但她很明白兄長的手段,她再怎麼逃避,還是免不了一場相親宴會。 她走到窗邊,往外一看,果真見到幾個角落都站著人,他們的視線全都往她這兒集中。 「可惡!」於弦歌掄拳敲上玻璃窗,兄長的動作太快了!竟然早就派人跟蹤監視她。 她這輩子都在抗爭,卻屢屢失敗。 活了二十八年,她浪費了二十年的時間在改變自己在於家的地位上,但看樣子,她的苦心全白費了。 她還是得踏回去那個美麗的鳥籠,當一隻只會唱歌等人供養的金絲雀,等著主人哪天高興將她送給客人。 凡恩…… 這個名字忽地浮現。 「凡恩。」她低低切切地喚著,像迷失於海面上的小船般。「凡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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