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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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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辛濟清的拳頭擊上牆,憤恨難消地微喘著氣瞪著凡恩,像是要將凡恩千刀萬剮似的。「死老太婆,為了錢就枉顧人命!」 「先別氣,我有問了下那個男人的長相,她說那男人戴著遮住半邊臉的墨鏡,頭髮是黑色的,身穿黑西裝,身材很高大,口音不像是西方人,是東方人的口音,不過她聽不出來是哪裡。」凡恩取出一張電腦繪出的圖,上頭只有一張半身的圖像。 「這只是一張找不出來的臉。」辛濟清恨自己怎麼沒有察覺到鄰人的怪異舉止,若是早些覺察,或許他們就不必分離六年。 「沒錯,但至少給了我們一個阿水的失蹤是非自願性的,加上她先前意識錯亂的時候說的話,對方肯定清楚你們兩個人,而且知道水傾染的個性。」 「水水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仇人,她在日本和美國光是適應和跟上課業就費去她不少精力,怎麼會……」任辛濟清想破頭也想不出是誰這麼怨恨他們。 辛家和水家是世交,即使他沒有繼承家業,娶的是柔弱沒什麼地位的二女兒,也不曾造成水家人的反彈過,他父親也因早就放棄讓他繼承家業而不曾干涉過他的交友情形。 沒有來自兩方家庭的阻力,他和水傾染自然過得幸福快樂,那麼……是誰? 是誰會這麼做? 「我不想懷疑任何人,但有沒有可能是水——」凡恩的話被打斷。 「阿濟,凡恩,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水逸靈帶著隨身保鏢出現在醫院。 「你怎麼會在這兒?」辛濟清很是訝異水逸靈的突然出現,第一個想到的可能性是她得知水傾染回來了。 「我在紐約固定會看的醫師是在這家醫院當主治醫師,你忘了我每年來紐約除了生意外,也是來看病的嗎?」水逸靈朝辛濟清微笑,對凡恩卻沒有好臉色。 「我知道。」水逸靈對外宣稱她有病,每年都會空出三個月的時間來紐約看診和出差,「只是你今年來得特別早,我一時忘了。」 事實上他也無暇顧及水逸靈,光是水傾染的事就讓他焦頭爛額。 「沒關係,我原諒你。是誰生病了嗎?不然你們怎麼會在醫院?」水逸靈好奇的四下張望。 「小耀有些感冒,帶他來給醫生看,一會兒就要走了。」辛濟清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讓她的注意力只在自己身上。 「要不要緊?」水逸靈關心地問,即使辛起耀不喜歡她,基於血緣,她還是會關心一下。 「不要緊。」凡恩插嘴,高碩的身材正好擋住她的視線。 「我在跟阿濟說話你插什麼嘴?」水逸靈皺起修飾美好的眉,不客氣的要凡恩這個超大的歐司朗燈泡離她遠一點。 「我跟阿濟一道來的,又不是跟你。」言下之意是他要插嘴是他的自由,能叫他閉嘴的只有辛濟清一人。 「我問的人只有阿濟。」水逸靈怨恨的瞪著凡恩,搞不懂為什麼凡恩要跟她作對。 「但是我可以替阿濟回答呀!」凡恩笑容可掬的說。 水逸靈恨不得一個巴掌扯掉凡恩的笑容,辛濟清的狐朋狗友中,她最討厭凡恩了! 「你……」 「別吵了,這兒是醫院。」辛濟清投予凡恩感激的一瞥,出面當和事佬,「逸靈,你的氣色不是很好。」 「嗯,最近身體不大舒服,來看病又見到個討厭鬼,當然會臉色不好。」水逸靈說到「討厭鬼」三個字時,還有意無意的瞄著一旁的凡恩。 凡恩不以為意的朝她扮鬼臉,讓她更生氣。 「醫生怎麼說?」 「心理壓力過大,叫我放下工作一陣子好好休息。」水逸靈臉上有化妝品也掩不住的疲累,顯然來紐約這段期間,她並沒有獲得身心的放鬆。 「哦?」 「所以我就跑去百貨公司大買特買,買了一堆東西後,好了很多。」水逸靈勉強打起笑容,不想讓辛濟清看見自己憔悴的模樣,「倒是你,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呢?」 說著說著,她伸手想「碰」辛濟清,但抬高的手卻像是要打人,辛濟清一驚,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躲開她沒有控制好力道的「巴掌」。 「逸靈?」辛濟清沒看過這樣的水逸靈,有些愕然。 「我沒事。」水逸靈神色恍惚,眼角不經意瞥到病房門上那「水」的羅馬拼音,臉色大變,急促地喘著氣,看似運動過量撐不住的人。 在見著送藥來的護士打開那扇門,裡頭安睡的人兒時,更是血色盡褪,看起來快昏倒的模樣。 辛濟清眼明腳快的移動步伐阻去她的視線,但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水傾染。 「喂,你還好吧?」凡恩輕扶住她的手肘,有些擔憂,以往跟她針鋒相對也沒見她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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