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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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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和日本獨立慣了,向湛雲十分不習慣面對這種排場。 「二少爺……」保鏢有些為難的來回看著兩人。 「照大哥的話做。」向辰雲無奈的歎口氣。「大哥,我們走吧。」 「嗯。」面無表情的點下頭,向湛雲掄起拳頭,遏止那層層不絕的壓力朝他襲來。 坐上轎車,向湛雲才硬聲問道:「老頭的情況怎麼樣了?」 「呃……」向辰雲有意無意地避開向湛雲的目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向湛雲揚高眉,向辰雲從小到大沒有違背過老頭的命令,看他閃爍的眼神,他知道,這次他是栽在老頭手上。 「看你的樣子我就明白了。」向湛雲淡然道。 「大哥,父親很想見你一面,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向辰雲在兄長面前向來不曾偽裝過任何事,沒想到大哥卻隻手遮天。 「我不知道我跟他之間還有話可聊。」向湛雲毫不在乎的點燃煙,開始吞雲吐霧。 「大哥,你就不能平心靜氣的跟父親好好談一次嗎?」向辰雲不明白兄長怎麼會同父親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要是他可以談的話,我不必煞費心機隱瞞這麼久。我想,不論我在建築業有多大的成就,老頭都只會認為我是一個不務正業的敗家子。敗家子還有什麼話可以跟我們偉大的太上皇聊嗎?辰雲,老頭的個性想必你比我還清楚,我能平心靜氣,不代表老頭能。」言下之意即是:勸他不如勸向海天那個老頑固。 「大哥,他是你父親。」向辰雲語重心長的歎氣。 「辰雲,難為你了。」向湛雲知曉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弟弟不好受。「放心,我這次回來,有人要我『心平氣和』的和老頭會面,我不會違背那人的命令的。」 「是誰?」誰能壓制兄長和父親對抗的叛逆心?他要請那人來當父親的秘書,當他跟兄長之間溝通的橋樑。 「我女朋友。」向湛雲狠吸一口煙。只要想起祁睛在機場的叮嚀,他就一口氣鬱結在心口,吐不出來。 「誰?」除了日前那MTA總裁的千金之外,向辰雲沒有聽過兄長有與任何女性交往的紀錄。「誰讓你走出母親的——」 「閉嘴。」向湛雲一聽到「母親」二字,臉色大變,冷聲命令向辰雲別再說下去。 「這次你回來,正好趕上她的忌日。」向辰雲改口,卻沒有意思轉換談話內容。 「是嗎?」向湛雲看著外頭飛竄而過的風景,從沒有如這一刻希望祁睛在自己身邊。 「人死不能複生。逝者已矣,大哥你何不放開心,原諒她?」向辰雲自始至終都是旁觀者清,看透了一切來由,卻無能為力,只能任事態走向敗壞的地步。「還有父親……」 向湛雲突然想到自己答應過祁晴一下飛機立刻開機,於是打開行李袋,一開機,手機即傳出鈴聲,他會心一笑,按下通話鍵,那頭傳來的話語讓他表情一柔。 「你怎麼知道我下飛機了?」知道會打來的也只有祁晴,因為這手機是她硬塞給他的。 「算的。李巴獅王告訴我,你現在大概被當成犯人押上黑色的轎車,一路北上到臺北。」祁晴開朗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就像她從未離開過一般的讓向湛雲胸口的鬱結平息。「你不會真的被這樣對待吧?」 「阿濟說對了。」唇角牽出一抹苦笑,向湛雲不得不承認辛濟清的神機妙算。 「忍耐一點。應該是因為伯父病危才會這樣趕吧!」祁晴柔聲道。 「是就好了。」向湛雲語間的苦意更濃。回到臺灣的他,只是一名敗家子弟,而不是築夢踏實的建築師。 他的一切努力,只有在美國才能實現。 「怎麼了?你聽起來很沒精神。」祁晴擔憂的聲音傳來。 「沒,只是很想見你而已。」如果她在身邊,也許他便不會如此焦躁不安。 「好好跟伯父談談,不可以跟他鬧脾氣。你給我的承諾還記得吧?」 「記得。」就是記得他才會如此痛苦,還沒見到面就已萬分掙扎想直接跳車回機場。 「那就好。父子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仇恨。我知道對你來說,要讓伯父明白你的理想是一件難事,但不能因為它難,就先放棄,連試都沒有試過。」 「我知道。」這些他都明白,只是話從誰的口中說出來,有很大的差別。 「那就好。要想我哦,不可以回一趟臺灣就把我忘了。」祁晴開心的笑聲讓向湛雲充塞著寒意的眼眸滲入絲絲涓涓的柔情蜜意。 「怎麼可能?」向湛雲自認沒有選擇性失憶。若是可以,他倒希望忘了自己姓向。 「不可能就好。記得要想我,每天想我很多次。」祁晴貪心的要求聽在向湛雲耳裡只覺得甜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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