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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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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妙穎的那些話像個咒語,將威爾最後一絲對藍妙凡的愧疚當死了,他坐回原位,看著藍妙穎。 「姊姊。」他嘴巴很甜的喚著,「三年前,妙子……妙凡她從日本回來後,你有聽過她提起要結婚的事嗎?」藍妙穎一愣,瞪大了黑白分明的靈眸,然後,她將威爾與什麼連接了起來,因而發出一聲驚呼。 「你……你不會是……是那個打網球的吧?」她不敢置信的問。 威爾像捉到一絲希望,注視著她,「我是,我就是那個打網球的。」得到威爾的確認,藍妙穎的臉色瞬間由白轉青,她捂住嘴,視線惶然不安地飄移,突然不敢直視威爾。 「我跟外子三年來一直在找你,但是網球選手真的太多了,妙凡並沒有跟我們說得很清楚……」藍妙穎淚如雨下的解釋,「我們……我很抱歉……」接下來,威爾的臉色隨著藍妙穎說出的事實而愈來愈凝重。 威爾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還沉浸於事實真相之中無法回神的他,直到站在大門口,才發現自己在渾渾噩噩之下還能順利的回到藍妙凡家。 「威爾?你站在門口做什麼?」花園裡,渾身包得像顆球的藍妙凡發現了呆站在門前的他。 威爾凝娣著她,從沒一刻這麼感謝老天沒讓她死去,他完全不敢想像,要是他拿著鑰匙來到臺灣,找到的卻是她的墳墓,他該怎麼辦。 他發現自己正因這個想像而渾身發抖,滿臉冷汗。「沒有,我正在呼吸新鮮空氣。」 「天氣這麼冷,快進去吧!你剛做完複健,全身都是汗,還敢待在外頭發呆?」藍妙凡揮揮手趕他進屋。 「你在這裡幹嘛?」威爾發現她打扮成園丁的模樣。 「整理花園。」她臉色蒼白,但臉頰紅撲撲的,非常可愛,但威爾懷疑那兩抹紅是凍傷。 「你這種天氣整理花園?」他歎口氣,走上前摸摸她的臉頰,心因為感受到她的溫暖而悸動不已。「會痛嗎?」 「有一點。」藍妙凡避開了他的手。 「臉都凍傷了還整理什麼花園,走,進去吧。」威爾攬著她的肩,欲帶她進屋。 「等會兒啦,我種好那兩棵樹就進去了。」威爾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兩株半個人高,光禿禿的樹苗放在一旁。 「那是什麼樹?」威爾見她堅持,於是也拉高衣袖,準備幫她種樹。 「櫻樹。」藍妙凡很興奮的說,「我已經把洞挖好,把它們放進去就可以了。」 「養得活嗎?」威爾笑問。 「我有那麼脫線嗎?」藍妙凡反問。 威爾笑而不答。 兩人將小樹植好後,藍妙凡喜孜孜的拿出兩塊木牌,分別掛在樹枝上。 「上頭畫著什麼?好漂亮。」威爾看不懂上頭的中文,只覺得那是漂亮的圖形。 「寫著你跟我的名字。」藍妙凡含笑指著其中一塊牌子,「咯,這是威爾。」又指著另一塊,「這是妙子。」 「取我們的名字,樹長得大嗎?」威爾很懷疑,雖然這麼說,但是他還幫著她把樹旁邊的土鋪平。 「可以的,這裡櫻花是會開的。」藍妙凡倒是自信滿滿。 「什麼時候會開?」他開始想像這麼小棵的櫻樹長大的樣子。 「今年肯定是開不了囉!」藍妙凡笑著說,「等明年吧——!」 「嗯。」威爾聽出她話裡的悵然,只是輕應了聲。「妙子。」 「嗯?」藍妙凡與他並肩站在剛植好的櫻樹前,小小的櫻樹還掩不住他們兩人的身影,卻讓她意識到她在這兒住了三年,一直在家中工作,卻沒有時間整理庭院裡的花圃。 現在威爾來了,她的生活才仿佛開始動了起來。 三年前她買下這幢房子,最主要還是因為小區的安全與隱蔽性,再說,既然要結婚,不如買一幢透天厝,以後要是有了孩子,也不用考慮搬家。 而且這兒在山上,遠離市區,住戶又不多,雖然住進來之後發現這裡的住戶即使不多,但一點也不冷清,她也意外的多了一群好朋友,為她的生活增添不少色彩。 但是,她的生活還是一樣封閉,除了工作、吃飯、睡覺,她並不會特別在意其他的事,像個空穀一般活著,最期待與娛樂只有在網絡上或是報紙、電視裡看見威爾的消息只是緋聞。 「我都知道了。」威爾扳過她的肩,與她面對面,藍眸鎖著她的眼眸如是道。 「什麼都知道了?」思緒還沉浸在如何把花圃整理好的藍妙凡,一時之間沒有多想威爾的話。「威爾,你覺得花園裡還要種些什麼好呢?」 「依你的個性,還是種些生命力強又不用花太多精神照顧的樹吧,種花,我想很快就死了。」 「你很不信任我耶!」藍妙凡不服氣的戳戳他,然後張開手臂期待地道:「我想種三色樹、鬱金香、雛菊、桂花……」 「你有沒有常識啊,這些花各有不同的照顧方式,種在一起大概會死一片……」威爾的話在接觸到她投射過來的不悅目光後逸去,無奈的說:「種桂花好了,我沒有見過桂花。」 「好,我過兩天去跟花農買樹苗。」藍妙凡這才笑嘻嘻地靠在他肩頭,甜甜的說。「咦,你剛才說你都知道了什麼?」 「就是……三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威爾望見她的神色隨著他說出的話而驟變,有些不忍,但他還是決定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藍妙凡神情防備,但並沒有掙開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藍妙凡脫下沾滿泥土的手套,隨意扔在花圃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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