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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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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失去控制了……」紫臣艱難的說著這句清揚聽不懂的話。止不住胸口的窒息感,她吸吸鼻子,想排解那份塞滿心中的感情。她用力眨著眼睫,漸漸的,眼前的清揚模糊了起來,她感覺眼睛好象有什麼濕濕的流出來。 「紫臣?」清揚輕柔的拭去她滑出眼眶的淚水,心跟著她落淚而起伏。 「我沒事。」紫臣別過臉,躲開他替她拭淚的手。清揚的手停在半空中,覺得心擰了下。 「你該守在CECILY身邊才是。」她深吸口氣,強迫自己恢復今天以前那個冷漠的冷紫臣。 「我覺得要對你救了我而道謝。」清揚細心的窺見她內心的一角,他猜她現在一定為了什麼事感到困擾,一定有什麼事脫離了常軌。 這樣的紫臣讓他很掛念,而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掛念產生。 「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不救你,我薪水拿不到怎麼辦?」紫臣強迫自己揚起一個冷笑。 「很好,我就是需要你這樣的員工。」清揚嘴角同樣噙著冷笑。「我該回去照顧CECILY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他睨了紫臣一眼,逕自走向門口,拉開門,然後關上,只不過他並沒有離開。 紫臣直到聽見關門聲才允許自己卸下冷顏。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懊惱的低聲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什麼時候……」 她咬緊下唇,雙臂緊抱著自己,試圖讓因清揚離去而消失的溫暖回到身體裡。 難不成在她開始畫他時,這份感情就萌芽了? 天!她給自己惹來什麼麻煩?天知道她只是想要畫一個好題材,怎知這回找的題材會連自己的心也賠了進去。 不行,她不能任情況這樣發展下去,她該照原先的計劃,做完一個月後就拿薪水離開紐約,對,該是這樣的,她不必找什麼畫材,好的畫材可以再找。 對,所以,現在這個畫材可以不要! 紫臣心念一動,伸手拿起素描本想要「毀屍滅跡」,但她還沒開始動作,眼角餘光就瞥見雙臂交抱、正好整以暇倚在門板上望著她的風清揚。 「你怎麼還在這兒?」紫臣沒想到他還沒走,她不自覺的抱緊素描本,此舉讓清揚挑了下眉。 「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清揚唇邊的笑容讓這件「非常重要的事」可信度降低不少。 「什麼事?」紫臣神情戒備的問。 「我來了這麼久,你都沒請我喝一杯咖啡,這是待客之道嗎?」 「我又沒特地請你來,對於不速之客是不需要講究待客之道的。」紫臣攏著眉,不客氣的回道。 「管它是什麼客,反正我想喝咖啡,你身為主人不講我就是你的不對。」清揚耍賴的工夫一流,任紫臣怎麼說他就是有辦法拗成是她的錯。 紫臣放棄跟這個伶牙俐齒的律師辯論,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著素描本進廚房。 清揚走近那張桌子,發現上頭除了她剛才抱走的素描本外,還有一幅裱了框的十六開畫紙,畫只有一個顏色都藍色,畫的是天空,剛讓雨洗過的天空。 認出這幅畫是出自自己的手,他不禁笑了,想起那段年少輕狂的日子,跟大哥一同…… 「你小心一點拿,別把它弄壞了。」紫臣略帶慌張的聲音穿過清揚的思緒,他循聲望向她的方向,她正站在廚房門口手裡還端著兩杯咖啡。 「這幅『藍』的感覺很好。」清揚拉開椅子坐下,含笑望著她說。 紫臣沒有答腔,把杯子擱在桌上,「快喝,喝完快滾。」 清揚一派悠閒的舉杯就口,並沒有喝下咖啡,反而盯著紫臣不放,專注的眼神讓她無法忽視。 紫臣攏起眉頭,「看什麼?」 「這幅『藍』,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清揚微笑的問道,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關你什麼事?」紫臣板著臉冷道。 此刻她只想要清揚快點走,免得她剛剛發現的事實被敏銳的他察覺。但也因為她急於趕他走,所以忽略了清揚竟能喚出這幅畫的名字。 「隨口問問。」清揚攤攤手,露出個笑容,手上的咖啡仍是一口也沒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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