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默嬋 >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


  「十分鐘到了,我該走了。」

  「羽……」約翰再次拉住她,但這次緋羽掙脫他的手。

  「STOP!我聽夠了,這件事已經過了十年,我不認為有必要再拿出來翻舊賬,你我之間打從十年前那件意外之後就已經結束了,若你還心存愧疚,那是你的事!」

  緋羽甩頭就走,約翰付過賬單後不放棄地追了出去。

  「羽!羽!」

  緋羽拒絕再聽他的叫喚,疾步圭在街道上,試圖擺脫約翰的緊追不捨。

  難道他沒發覺她已不是十年前那個手足無措的女孩了嗎?為什麼過了十年,以前的夢魘仍如影隨形?她想要忘掉一切啊!為什麼就在她即將淡忘時,約翰又出現讓她的記憶再度鮮明起來?

  當約翰趕上緋羽的腳步時,緋羽一個踉蹌跌入他懷裡……

  「你這個賤女人!」一聲尖吼響起,而後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打在緋羽頰上。

  「凱蒂!你怎麼……」約翰訝然地喚著眼前這名怒火高張的女人──凱蒂·阿色隆──他的女友兼舞伴。

  「你說要出去逛一逛,原來是找這個跛於,你太過分了!」凱蒂先發制人地吼,惹來一群人圍觀,「放開這個跛子!難道我這個正常人比不過一個跛子嗎?你要往外發展!」

  「夠了,凱蒂!我和羽只是偶遇,十年沒見當然會聊一下……」約翰辯解著。

  緋羽自訝異中恢復,推開約翰,面向凱蒂,眸光冷得可以讓正值盛夏的佛羅里達享受冬日的提前到來。

  凱蒂不由得退了一步,睜大眼睛望著緋羽緩緩走至她身前,高揚起手,還了她的巴掌。

  「這一巴掌送還給你。」緋羽陰森地瞪著凱蒂,轉身使走,凱蒂不甘受辱,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推倒緋羽。

  這個賤人,永遠不能跳舞了還這麼囂張,原以為她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面前,誰知,命運仍是安排他們見面,她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約翰是她好不容易才從這個瘸子手中搶過來的,她絕不會議約翰重回她的懷抱。

  緋羽遭凱蒂一堆,整個人往前傾倒,跌入一具寬厚的臂彎中。

  「你沒事吧?」臂彎的主人低柔的嗓音在緋羽耳畔輕輕響起,緋羽的心悸動了下,她抬首想看清那人的面貌,豈料他竟將她整個人摟入胸膛,她愕然之餘意外地發覺自己一點也不想掙扎。

  「放開她,不用你多管閒事!」凱蒂惡聲惡氣的對著他吼。

  「小姐,我得提醒你,這兒是開放空間,請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力勤的聲音溫和中隱含一絲怒意,雖笑著卻給人莫大的壓迫感。

  「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別管!」凱蒂怒氣衝天地說。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力勤的話讓緋羽吃驚地抬頭。

  天!緋羽臉色刷白,上天在捉弄她嗎?怎麼會遇上他?她不要讓他幫自己!

  「我的事你別管!」緋羽排斥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掙離力勤的懷抱,她不願讓其它不相干的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而改用中文。「放開我!」

  「不行啊!我可是你的未婚夫耶,看到你被人欺負,怎能就此罷休?」力勤說得小聲,但也小聲不到哪裡去,正好讓離他們最近的凱蒂聽得一字不漏。

  「誰……誰是你的……未婚妻啊!」緋羽聞言惱紅了粉頰,但在外人看來她是羞紅臉,實際上她眸中怒焰有多旺盛,只有力勤才見得到。「你少在那兒胡謅,放開我!」

  「親愛的,你害羞了啊!」力勤無視於緋羽的抗議,指尖滑過她嫣紅的肌膚,唇際掛著深情的笑容,看呆了徘羽。「你真可愛,我就是愛你這點。」

  「別開玩笑了,你們倆怎麼看也不會是一對,難道你看不出來她是瘸子嗎?要仗義執言也得看對象,我敢說你連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凱蒂惡毒的諷刺。

  「跛子就不是人了嗎?今天就算緋坐在輪椅上,我照樣愛她、疼她,何況她現在只是微跛。我愛緋的心不會因為她身體上的缺失而改變,我絕不容許有人欺負緋,縱使是她的『過去』,你懂嗎?小姐。」力勤的笑容維持著,但語間的怒意顯露無疑。

  緋羽望著他的惻臉,他的表情真得讓她有種錯覺,若非他們倆才認識不久,又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說不定就會相信他說的話。

  凱蒂愣了愣,因力勤的話而全身顫動,被他這不愁而成的氣勢壓倒。

  約翰上前扶住呆愕的凱蒂,歉然道:「對不起,她失態了。羽,我們有緣……」

  「不會再見,久別重逢,一次就夠。」緋羽冷冷地打斷約翰善意的話語,而讓力勤擁著的身子僵硬如石膏像。

  約翰不再自討苦吃,他頗具深意地看眼她和力勤,拉著凱蒂離開。

  而圍觀的人也在他們倆離開後,跟著解散。

  天空緩緩降下甘霖,行人一下子不見蹤影。

  緋羽使盡全力才推開力勤,「你發什麼神經,多管什麼閒事!」

  「你全身濕透了,我們最好找個地方躲雨。」力勤脫下外套,披上緋羽的肩。

  剛才他老遠就見到緋羽跟那個男人在拉扯,過來想打聲招呼正好遇見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總之,在見著緋羽狼狽的模樣,他的理智由衝動取代,替她出頭,不過,她似乎不怎麼領情。

  「你以為你自動踏足這淌渾水,解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嗎?我告訴你,我不會,我的事不用你們男人來管!」緋羽扯下外套,扔還給力勤。

  「你在害怕。」力勤牛頭不對馬嘴的冒出話,他將外套重披上她。

  「你在說什麼鬼話!」緋羽火冒三丈的吼著,再次不領情的將外套丟還給他。

  「披上吧!會感冒的。」幸好他這件外套是防水的,否則禁不起他們倆玩丟接遊戲。

  「你剛剛為什麼說那四個字?」

  「哪四個字?」他說話一向不喜歡重複,對方聽到想確認一次通常是不太可能由他口中再說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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