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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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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小姐在哪兒高就?」雷率先問。 「到處晃晃走走,拍一些照片,不是什麼大事業,還有,叫我晴硯吧!」晴硯不習慣人家一直稱她游小姐。 「原來你是攝影師啊!不知道有沒有空可以替我們拍全家福的照片?想想,我們也好久沒拍全家福照了,你說是不是?二哥。」昀樵故作沉思了一會兒才問。 「是啊!是挺久的。」清揚附和,靈敏的聽見被他們丟在車上要他停車的力凱的腳步聲正自車庫走向屋子。「肯賞光嗎?」 晴硯爽朗的點點頭,「好啊。」 此時,門開了,力凱走進玄關,脫了鞋,發現多了一雙不屬於風人院的人的鞋。心想,風人院很少有客人,也很少遨請人,該不會是家裡的人想什麼詭計要設計他吧?他眸底的警戒升高,相對的行動也跟著比平常謹慎起來,是以,平常不會對這種事付出注意力的力凱,今兒個反常的問:「家裡有客人嗎?」 這聲音……力凱?! 晴硯一聽見這她忘也忘不掉的聲音時,不禁有種以為自己在作夢的錯覺。雖知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可她還是忍不住屏息以待,想見見這個聲音的主人。她兩眼發直,完全無視於在場其他人地直盯著玄關的舉動,讓他們互相笑了下。 力凱走進客廳,環視在場的人,目光最後定在晴硯身上,不禁變臉。她不是遊晴硯嗎?怎麼會在風人院? 晴硯不敢置信的盯著力凱,三年了,他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的好看,剪了短髮的他另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她激動的站起身,連手上的咖啡杯掉了讓清揚及時接住也不知道。 她凝視著力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不容易從哽咽的喉嚨中擠出字,卻駭然的發現力凱眼中完全沒有三年前的溫柔,反而是一片問號。這疑問像一記悶拳重擊在她胸口,她呼吸困難的望著力凱,絕望的發現力凱的眸裡連一絲殘留的感情也沒有,那對陌生的眸子讓她全身的溫度迅速消退,凍得她幾乎站不住腳。 要問些什麼呢?力凱向來有條不紊的腦子此刻竟然不給面子的休工! 力凱惶恐了起來,他該從哪兒問起呢?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討厭這種預料不到的突兀事件發生在他身上…… 一股刺痛穿過力凱愈想愈空泛的腦子,他扶住自己的額,咬牙忍過那可惡的頭疼。一波疼痛忍過,就在力凱還沒調適好時,另一波更兇猛的疼痛毫無預警的來襲,這回力凱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覺一陣虛脫,整個人往下掉,一聲非出於自願的呻吟逸出。 「力凱!」眾人全慌張的要衝上去扶住他時,一道影子比他們更快地上前扶住力凱。 是晴硯! 他們面面相覷,晴硯的動作竟然比他們還快。 「力凱,你怎麼了?」晴硯冷靜全失,扶著力凱慌張的喚著。 「我……頭好疼……」力凱勉強從佔據自己的頭痛中找到一絲清醒,他張開因過痛而合上的眸子,望著近在咫尺,一臉惶恐的晴硯,「你……呃……」 他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失去意識地昏倒在晴硯肩上,晴硯大驚,忙搖著力凱,傷心欲絕的喊著:「力凱!力凱!醒醒!力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抱緊力凱,無助的哭了起來,誰來告訴她力凱怎麼了? 力勤動作迅速的把力凱從晴硯懷里拉出來,將他平放於地板,仔細檢查他的狀況,而後跟緋羽說了句其他人聽不懂的術語,只見緋羽點下頭便沖往地下室。不一會兒,她拿了支針筒上來,力勤接過針筒,為力凱注射。 力勤迎上眾人擔憂的神情,微笑道:「他睡一下就好。星衍,雷,麻煩你們了。」 星衍和雷點下頭,上前將力凱一左一右扶起,往樓上走去。 晴硯不安的望著他們將力凱帶走,無助的跌坐在地,哭喊道:「你們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力凱……力凱怎麼會這樣……」 清逸扶起晴硯,帶她到沙發上坐好,替她拭去淚水,「別哭,我們會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你,晴硯。」 「你們……你們是……」晴硯環視一一入座的他們,他們都性風,跟力凱給人的感覺很像,再仔細一看,他們的容貌皆有共通點,毋庸置疑的,他們和力凱有血緣關係。「力凱的家人?」 「嗯。」清逸點點頭。 「怎麼了?力凱怎麼了?」她現在滿腦子全填滿了剛剛力凱痛苦的模樣,一抹熟悉的疼痛正以心為出發點四處蔓延。 「晴硯,請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力勤溫和的開口。 晴硯望向力勤,不由得折服於力勤那柔和的命令,不自覺的點頭。 力勤等晴硯冷靜了才對她說:「是這樣的,力凱一年前發生過車禍,這場車禍使他的腦子受到撞擊,失去記憶……」 「失去記憶?」晴硯呐呐的重複,這個名詞似乎只有在小說和電視、電影中才會出現。 「失去記憶指的是力凱忘了原本他所熟知的人事物,就如同初生嬰兒般,像一張白紙。」力勤好心的解釋惹來妻子的一記手肘暗頂。 「他清醒後,我們將他從小到大的瑣事一一告訴他,讓他對自己有一個概略的認識,我們也將你的事告訴他。」緋羽接下去說。 「我的事?」晴硯茫然的環視眾人,他們知道她?力凱曾跟他們提過她? 「是的,小哥曾經告訴過我們你的事,不過只有重點。」清逸語多保留。 「重點?」晴硯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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