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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JEFF訝然的看著不知何時已縮到牆角的那個女人,試圖弄清整個狀況,「抱歉,我不知道她……」

  「你玩我老婆一整晚,就一句道歡這麼簡單?」

  JEFF被那人語間透著的恐布嚇著了。「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哈,我想怎麼樣?」那人大笑,自懷裡取出一張借據。

  「在上頭簽字。」看出JEFF的遲疑,他朝身後的男人使個眼色。

  那男人馬上揍JEFF一拳。

  JEFF痛得捂住下巴,未敢遲疑的簽了名。

  那人審視了一遍,才滿意的點點頭,而那女人也不知何時站在那人身邊,嘲弄似的望著他。

  JEFF頓時明白整件事從頭到尾是個騙局,他激動的沖上前去想搶回那張借據,但才動了下,立刻被那個像是保鏢的人捉住。

  那人邪笑了下,「現在……JEFF.BACON先生,請你跟我們合作完成一件小小的事,你的借據就可以要回去。否則……就請你在三天之內還清借據上羅列約三百萬美金。」

  JEFF臉色大變,他沒想到來臺灣兩年竟然會被設計,可是,他有辦法嗎?如今……

  他有辦法嗎?只能怪自己笨。

  「什麼事?」他恐懼的問。

  「我知道你是宏儒信息的程序設計師,我只要你替我們在貴公司即將推出的軟件做一點小小的改變……」那人帶著陰沉的笑容將計畫說出。

  只見JEFF愈聽,臉色愈蒼白……

  熱……好熱……

  君樵在熟睡中扯扯自己的睡衣,踢開被子,想為自己已被汗浸染的身子掙得一點呼吸的空間。

  她不安的扭動著,覺得身體好重,好重……她整個人幾乎要讓床吞噬了!

  「嗯……」君樵沉重的呼吸著,卻覺得房內的空氣像被人抽光一樣,她非但不能呼吸,還感受到無數的壓迫直朝她而來。

  ——而她無力抵抗。

  她用盡氣力才撐開如千斤重的眼瞼,想看清籠罩著黑暗的房間是否存在著什麼,但她什麼也看不見,反覺自己的視界像是被黑暗侵入一般完全喪失了視力,那暗黑的氣息化為一隻只令人恐懼的魔怪朝她湧來,她想躲開,卻是動彈不得。

  「嗚……」君樵發出一聲贏弱的呻吟,軟弱的發現自己已遭床囚住。

  她感覺有股熱流以右手的傷口為圓心,成漩渦狀將她整個人捲入這股熱流內,她無力反擊,心口悶得像有石頭壓著一般難受。

  君樵力不從心的想起身,可她的氣力不知何失已全數散失,誰……誰來救她……

  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誰救她……穎……穎豪……

  君樵的淚無意識的滑落眼眶,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點也不喜歡……

  就在她即將向死神舉白旗時,有人扶起了她孱柔的身子,誰?

  君樵看不見這個人的樣子。是誰……她羸弱的問著,但發出的聲音只有呻吟。

  「張嘴。」那人命令著,低柔而不容置疑的聲音穿透她混沌的腦子。

  君樵微喘著氣,顫著唇瓣,無意識的依從命令。一道清涼的液體滑過她乾涸的喉嚨,但於事無補,這點水根本解不了她的熱。

  緊接著她被扶躺下來,枕在一個冰冷的東西上,方才覺得舒服了些。

  在她的意識尚有些清醒之際,她一直聽見那個低沉舒緩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話,奇跡似的,她覺得好安心,好安心……

  穎豪盯著微喘著氣昏迷的君樵,心慌的大口吸氣,不敢想像要是他到隔天早上才發現君樵的情況,後果會有多慘,他實在太慶倖自己半夜突然清醒想喝點水,才會聽到君樵房裡傳出的微小呻吟。

  他實在太疏忽君樵了!

  凝視著君樵,他只專注於君樵的腦子這時才想起要叫詠歡來看看她的情況,她突然的發燒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連忙沖出去打電話,詠歡在十五分鐘後抵達。

  「怎麼回事?」詠歡一進屋就問。

  「她無緣無故發高燒。」穎豪拉著詠歡進房說。

  詠歡忙檢規君樵的情況,替她打了針退燒劑,「是傷口引起的高燒,幸好及時發現。」

  她收拾著用具,替君樵開了一些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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