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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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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晏颯倒吸一口氣,臉色看起來比孫知書還蒼白,並往門口移動。 「氣喘……藥呢?知書?」水映瑤連忙追問,上前輕拍她的背。 孫知書顫抖著手,自口袋裡拿出一個噴霧劑,卻因為喘得太嚴重,一時拿不住,噴霧劑掉到地上。 張晏颯同樣抖著手,撿起滾到腳邊的噴霧劑,先搖一搖,再遞給表姐。 水映瑤把噴霧劑湊近孫知書,後者卻無法自行吸入噴霧劑裡的藥。 「晏颯!」 「啊!要壓一下。」張晏颯慌張的指示。 「她根本吸不進去。」 孫知書兩眼一翻,喘不過氣。 張晏颯滿臉驚恐的上前,從水映瑤的手中接過噴霧劑,發現吸口的蓋子沒打開,於是打開蓋子,再搖晃噴霧劑,閉著眼睛,抬起孫知書的下巴,對準角度,快狠准的壓了下噴霧劑,「吸……吸氣。」 孫知書立刻照做。 「憋氣。」張晏颯停了三、四秒後,才將噴霧劑移開。 孫知書憋氣,大約過了五秒鐘,藥物適時的舒緩了她的痛苦。 「再一次?」張晏颯問。 孫知書頷首。 又搖了搖噴霧劑,依照剛剛的步驟,讓孫知書吸入藥物。 過了好一會兒,孫知書終於恢復正常,「謝謝。」 「不客氣。」張晏颯扯了下嘴角,不明白是窘迫還是不悅,柔聲勸告,「你最好圍絲巾或是戴口罩,天氣挺冷的,氣喘容易發作。」 孫知書微微一笑,「我知道,只是事情太多,總是忘了。」 水映瑤啼笑皆非,拍了拍表妹的肩膀,開玩笑的說:「沒想到你救了個活人。」 張晏颯的母親是醫生,母系親戚幾乎全都是醫生,有的親戚還是某些名人的御用醫生,有的則在國內外有名的醫院任職,不可避免的,她的未來雖然沒有被母親限制,卻因為耳濡目染的關係,也選擇醫學系就讀。 大學時期,她因為對法醫這門學科產生興趣而轉系,當時這件事在親戚之間流傳了好久,都說醫生應該以治好病人為己任,她卻偏偏選擇成為跟死人有關的法醫,錢少事多不打緊,重點是法醫常常得出庭作證,抛頭露面的結果,是讓這份工作的危險性相對高於一般醫生。 不過張晏颯很有自知之明,她向來不善人際往來,跟屍體相處比跟活人相處容易太多,對於這份工作很是樂在其中。只是死人見多了,看見活人受傷或不舒服,她都會下意識的躲避。 張晏颯苦笑,「表姐,車子不見,那車展是不是要停擺?」 水映瑤聳聳肩,「提供賓客開車體驗的服務只有前三天,現在比較麻煩的是沒辦法讓明天的賓客開車體驗,要是今天沒找到車子,我們就得想別的辦法。」 孫知書面色灰白的歎口氣,「我會扛起所有的責任。」 「孫小姐。」閔肇棠開門進來,後面跟著一堆工作人員,每個人神情各異。 孫知書打起精神,起身,請大家入座。 結果一直到午宴結束,車子還是不見蹤影,也沒有找到一個確定的可疑目標。 然而,在事情不能曝光的前提之下,他們也只能先讓所有的人離開。 張晏颯無所事事的在展場裡閒逛。 蘭皓成的花藝展明天就結束了,今天她沒能好好的欣賞,明天得出庭作證,表姐方才又約了她跟孫小姐他們一道吃晚餐,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所以她只能夠趁著這個空檔,在不受干擾的情況下,觀賞他的作品。 說實在的,交往兩年,她的藝術鑒賞能力一點也沒有長進,也許是因為這次的展覽並非蘭皓成自願接下的,這些由花組合而成的作品都透露著一股很奇妙的感覺。 美則美矣,可是感動不了張晏颯。 這不是她期望看到的蘭皓成,誠如他說過他的創作都是自我瞭解的療程,而對她來說,他的作品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每個作品都有強烈的風格,不論是畫作,或是其他藝術的表現方式,即使是最漫不經心的塗鴉,也都有「蘭皓成」的存在。 這些花藝作品雖然也有「蘭皓成」,他的存在感卻稀薄得可以。 該怎麼說呢? 她沒辦法想出一個貼切的形容詞,就是覺得很奇怪。 「晏颯。」單佑琳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張晏颯轉身,「嗨。」這位助理長時間跟在蘭皓成的身邊工作,他于公於私都相當倚重她,是少數能夠與蘭皓成相處好的人。 「這個給你。」單佑琳將一罐熱飲塞進張晏颯的手裡。 「咦?」張晏颯略微羞澀的笑了笑,「我不渴……」 「天氣冷,喝點熱飲可以保持溫暖。」單佑琳體貼的說,「對了,老闆叫你等他,他馬上來。」 「啊?」張晏颯訝異,「他沒看見我留給他的紙條嗎?」 而且怎麼叫單佑琳當傳聲筒?他不會直接打電話跟她說嗎? 「有,不過……」單佑琳忍不住笑了出來。 張晏颯一頭霧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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