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莫辰 > 驕主的假妻 | 上頁 下頁 |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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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柳一聽,身子微微一顫,她轉頭看了他一眼,熱淚盈眶,神情卻是冰冷地像個精緻的木頭娃娃。 她得冰封起自己的尊嚴,才不會讓自己從十歲後不曾再流的淚流下來,她知道她的淚一旦淌下,就是心碎了。 那一眼教鄂無慮心底一揪,心情一下子複雜到了極點,甚至有些倉皇無措,仿佛是為自己深深傷害了她而愧疚! 弱柳挪身離開他,對他露出一抺悽楚的笑,雙眸暗淡無光,雲淡風輕地說道:「你也可以休了我,我不會有怨言的。」 鄂無慮瞅著她美麗、少見的笑,聽著她雲淡風輕的口氣,對於她欣然接受他的傷害,他竟怒火中燒! 他低吼:「休了你?本朝還沒有被休的公主吧?」 「我不介意做第一個!」她收回飄遠的目光,垂首斂眉。「我並不想要讓你成為眾侯爺的笑柄,我真的很抱歉!」 「早知今日,你當初就不該故意魅惑我,不知羞恥地用身體攀上我!」 弱柳咬著唇,小手不自覺地緊握,卻有氣無力地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那晚的事我根本什麼都不記得!」 「不記得?或許我該讓你重溫那天的舊夢。」他瞅著她,眸底有著怒火和欲火相互燃燒著。 天曉得,那次的激情纏綿讓他對其他的女人沒了興趣;天曉得,這幾個月每次與她的結合,他是如何克制自己不衝動、冷靜「辦事」;天曉得,男女的結合冷靜根本成不了事,除非她吸引他! 所以,他要她熄了燭火,免得教她的冷漠孤傲迷惑;所以,他要她無須衣服全脫,免得他為她的纖弱曼妙失控! 弱柳回視著他,搖了搖頭,「你不要羞辱我,你乾脆休了我!」接著冷不防地跳下床,沖戔寢室,淚水也失控淌下。 休了她?該死的女人,他從沒想過要休了她!「如玉,去把你主子給我追回來!」鄂無慮喊道。 如玉老早就追了出去,她根本沒聽見鄂無慮的命令。 弱柳昨晚是被追回來了,可鄂無慮卻是一夜未眠,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的心思從沒為女人亂過。 他正想睡一覺,常樂府門口卻來了一頂轎子,擾了他的安眠。 門房見有轎子,立刻上前詢問,得知是飛絮公主來訪,便說道:「小的這就去通報夫人。」 「門房大哥,我們公主不是要找夫夫,是要找常樂爺。」春喜說道。 「是,小的這就去通報爺。」門房轉身進門。 春喜掀開了轎簾,扶著飛絮下了轎。 兩人剛跨進門坎,鄂權也來到了她們跟前,領她們到大廳。 飛絮一跨進大廳,見大廳裡只有自己人,便直撲進鄂無慮懷裡哭了起來! 鄂無慮沒有馬上推開她,他舉手示意鄂權和春喜退下,待鄂權關上廳門之後,他輕輕扶起飛絮。 「公主像是受委屈了?」他問。 飛絮抬眼看著鄂無慮,又撲進他懷裡哭道:「我好委屈、好委屈!」 「莫非是小王爺虧待了公主?」他尷尬得不知該將手放何處,畢竟她已是有夫之婦。 「他哪敢虧待我!是我無法忍受他有太多的女人,還有我想你。」她不諱言地直說。 她現在可謂後悔莫及。那秦亮雖貌似潘安,可她進了秦王府才知道他仗著外貌搞三撚四;而且她愈跟他相處,就愈發現他不像個磊落的男子漢,著實面目可憎,根本無法與鄂無慮相比。 「公主不要失態了,隔牆有耳。」他扶她坐下,自己則在她對落座。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往他腿上一坐。「是弱柳把你搶走的,是她不知羞恥!」 鄂無慮無語,他不想跟著她一起批評自己的妻子。 飛絮雙手勾上鄂無慮的脖子,「常樂爺,我聽說鄂府的船運行最近出了事,一定是弱柳的不祥帶來的。常樂爺,我們兩個的好姻緣,還有鄂府原本如日中天的運勢,全教弱柳給破壞了!」 鄂無慮依舊無語,莫說他心知肚明是誰讓他的船運行生意受影響,他根本不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你怎麼不說話?」飛絮靠近他,大膽地伸手撫觸他的唇,有意調戲他。「我知道你也很無奈,畢竟誰都沒能力違抗聖旨。」 「公主既然知道我們沒能力違抗聖旨,那只好認命。」鄂無慮輕推她讓她站好,接著起身。 飛絮感覺到他在躲她。「聽說鄂府四個兄弟一向無所忌憚、無所畏懼、無所顧慮、無法無天,沒想到你不敢偷情!」 鄂無慮瞅著她,「敢情你是來偷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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